跪着的人,正是晚书。
许是这份荣耀带着太多的仇恨,心里没有太多的喜悦和欢快。
她面目表情的抬起头,接过黄公公手上那缕黄帛,谢恩道:“梁晚书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公公将晚书拉起,眯着眼睛,笑嘻嘻的道:“梁状元,恭喜恭喜了。”
晚书嘴角挤出一丝笑意,回道:“多谢黄公公,这喜钱请黄公公喝茶。”
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两锭银子塞到了黄公公手里。
然后又拿了些碎银子给为首的两个侍卫,让他们帮着分下去了。
侍卫们每人分得约莫一百个铜板,边笑着恭喜,边窃窃私语状元郎出手阔绰。
黄公公笑嘻嘻的接下了,然后道:“状元府已经收拾妥当,还请状元郎将要带走的东西收拾收拾。”
这是说她可以住进状元府了。
曾经她被哭着喊着的从那儿驱赶出来,如今却可以光明正大的住进去,个中滋味真是有些讽刺。
晚书点点头,谢过黄公公。
黄公公从身边侍卫手上接过托盘,里面是一套大红色的状元喜服,继续道:
“这是皇上命宫人特地为状元郎裁制的喜服,烦请状元郎换上,随老奴一块游街,彰显天恩。”
晚书微微颔首,接过黄公公递过来的喜服,回道:“多谢公公,公公稍后,梁晚书这就去更衣。”
晚书捧了衣服回了房间,将衣服叠放在床上,看着那道明黄色的圣旨,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份荣耀来得太辛苦,也太煎熬。这半年怎么熬过来的,只有自己最清楚。
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身为女子没有地位,没有权势,一切皆是浮萍。
如今她终于苦尽甘来,能够与天下男儿一般参朝礼拜,那么离报仇也不远了。
她吸了吸鼻子,将大红色的喜服换上,戴上独属自己的状元帽,看着镜子中那张精致饱满的脸蛋,笑了。
程实,姜艳秋,我梁晚书杀回来了。
她拎着自己唯一的一个小包袱出来,将门带上,轻轻下了楼梯。
很快有侍卫替她接过手上的包袱,拎走了。
轻盈曼妙的身姿让众人看呆了眼,这貌似不是状元,而是谁家的新媳妇。
许子艺更是忍不住赞道:“梁兄,你若是身为女子,恐怕这天下的男人都要被你迷住了。”
晚书被逗乐,冲他道:“也包括许兄你吗?”
许子艺脸一红,又想起一年多前在陆宁家发生的那事,窘迫道:“我说笑的,梁兄别当真。”
晚书收回目光,缓缓走出客栈,被人扶上了马,沿着朱雀大街开始了游街。
晚书意气风发的坐在高头大马上,庄严肃穆的看着前方,黄公公在前开道,身后跟了侍卫保护。
人群中有个身影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少爷,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她要是被发现了,你……”
七月话还未说完,方宴一声低喝传进耳朵:“住嘴,我平时是太惯着你了,才容你说话越来越放肆,回去自己去领罚。”
七月瘪瘪嘴,自从去年中秋前一日少爷伤了腿后,就再也没给过任何人好脸色。
如今更是动不动就要打要罚的,简直就是个凶神恶煞的魔鬼。
游完街,晚书直接被黄公公送进了状元府。
在状元府门前下马后,她站在门口,看着这熟悉的两座石狮子,脑中一副画面浮现出来。
那是原身挺着大肚子被赶出府的情景,那会的她身子单薄,穿着素净,一身月白色的襦裙宽松的搭在身上。
由于推搡,衣服上沾染了许多灰尘、泥土,头发散乱,不施粉黛的小脸看上去苍白无力,发干的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泪眼汪汪的跪坐在门口,说着自己是冤枉的,求着程实听自己解释,声声凄凉,句句悲惨。
可最终还是被嫌丢人的新科状元郎程实让人将她赶走了。
晚书面目狰狞,拳头紧握,牙关紧咬,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活活烧死程实和姜艳秋这对恶毒夫妇。
“梁状元,梁状元……”
黄公公介绍半天,见晚书没反应,不免轻声唤了两声。
晚书回过神,转回脸色,松开捏紧的拳头,对着黄公公歉意的笑了笑。
黄公公只当晚书是紧张,也没多想,只提醒晚书注意台阶。
晚书谢过,心里暗道:程实、姜艳秋,你们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跟着黄公公的步伐,跨进状元府高大的门槛,晚书看着这个终于属于自己的熟悉庭院,心里又是一阵惆怅。
状元府比不上李府亭台楼阁、池馆水榭,但也差不了多少。
黄公公将她送到外院,便止住了脚步。
“梁状元,按照以往规矩,宫中拨了二十人供状元郎差遣。老奴王命在身,还赶着回宫复命,就先告辞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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