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哭了?”
宝庆为六殿下终于平安归来而露出的,发自心底的笑容,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神情暗淡的垂下了头。
果然是出了什么事。
楚恬心头一紧,又问:“是不是四哥他……”
“回六殿下, 我们殿下近日身子还好。”宝庆慌忙解释, “算着日子, 知殿下您快回来了, 我们殿下进饭都比之前香了不少,觉也睡得更安稳了。”
既不是四哥有恙,那便是宝庆……病了?
看出六殿下在担心自己,宝庆又连忙说明,“殿下宽心,奴才一切安好,无病无灾,奴才就是为……是为一方手帕。”
话说到这儿,宝庆有意压低了音量,“奴才是为了萧贵妃娘娘留下的一方手帕有些……有些……这都是奴才的错。”
无论宝庆究竟做错了什么,在皇宫之中,胆敢提起下毒害死先皇后的萧贵妃,宝庆就是错了。
萧贵妃无疑是皇宫之中,最大的禁忌之一。
胆敢私下里议论萧贵妃?
这一旦叫人听去揭发出来,那可就是二十个板子,一板都不能省。
宝庆压着声音与楚恬说话,生怕叫门外的守卫听见。
宝庆说,当年萧贵妃娘娘毒害先皇后的罪名被坐实以后,娘娘便知自己已无活路。
娘娘算到,四殿下因身上流着楚氏皇族的血,且年龄尚幼,陛下念惜血脉之情,必会留四殿下一条生路。
但对她的母家辅国公府,必定会赶尽杀绝。
萧贵妃想为族人争取一线生机,也想为即将失去生母庇护的四皇子争取一座靠山。
因此,在被陛下下旨赐死之前,萧贵妃曾向远在柱州的懿宁长公主求助。
求懿宁长公主念在她少时曾为长公主做过多年伴读,两人曾亲如姐妹,求懿宁长公主能向陛下求情,放过她的九族亲眷,并在她死后能照应四殿下一二。
当时那种情形,萧贵妃的手书根本就送不出去,贵妃便以一条手帕为信物,将手帕置于匣中,好不容易才托人送出宫去,送往柱州。
然而事与愿违,那条手帕最终没能被送到柱州,而是在萧贵妃死后,在整个辅国公府及萧氏九族尽数被诛灭以后,才辗转回到了四殿下手中。
“贵妃娘娘殁了之后,陛下便下旨将娘娘生前所有的东西都付之一炬,什么都没留下。
这手帕算是贵妃娘娘留给我们殿下,唯一的念想了。
殿下无比珍惜,时常拿出来看一看。
今晨殿下照例起来练字,却一不小心将墨汁溅在了尚未收进匣中的手帕上……”宝庆垂着眼,声音闷闷的讲。
“奴才见状,连忙捧着手帕去洗,却……却一没留神将那手帕给洗坏了……”宝庆说着,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的厉害。
“殿下见帕子被洗坏以后,并未责怪奴才,可奴才心里却过意不去。都是奴才不够小心,弄坏了那么要紧的东西,奴才……奴才愿以死谢罪。”
“说什么傻话。”楚恬抬手搭上宝庆的肩膀,温和又亲切,“你若有个万一,谁来照料四哥?宝庆,你要知道,活着的人永远比一个死物宝贵。在四哥那儿,你比那条手帕珍贵的多。”
张北游相当赞同楚恬的话,也走上前去,学着楚恬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宝庆的肩膀,“忧伤肺,伤了可不好治。既然四殿下都说不怪你了,你便宽心吧。”
道理他都懂,可心里就是止不住的愧疚,难过……
宝庆叹道:“奴才真是没用。”
“宝庆公公能将洗坏的手帕拿给我看看吗?”云栖温浅一笑,柔声与依旧垂头丧气的宝庆说,“我的针线活还不赖,兴许能帮着宝庆公公将那条手帕补好。”
云栖从不在人前自夸什么,眼下这般一则是对自己的女红确实十分自信,二则是觉得不该谦虚的时候,那就不必谦虚了。
云栖话音刚落,宝庆那边还没说什么,张北游就急着说:“我妹妹的绣功可厉害了,定能将那手帕补好。”
闻言,楚恬立马望向张北游,你怎知云儿绣功精湛?
不只楚恬,就连云栖自己都疑惑,张太医是怎么知道她绣功不错的。
而另一边,宝庆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云姑娘是张太医的妹妹,怪不得能与六殿下走得这么进。
只是,张太医不是张老院判的独子吗?
很显然,云姑娘并不是张太医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应该也不是堂妹。
张太医府上是七代还是九代单传他记不清了,总之,张老院判没有兄弟,张太医也没有叔伯。
如此想来,云姑娘该是张夫人娘家那边的亲戚了。
宝庆不禁感慨,张太医与云姑娘真不愧是一家人。
张太医是一次次救回他们殿下性命的菩萨,云姑娘与张太医一样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宝庆一边为云栖主动提出要帮忙,而感到万分欣喜,一边又有些忐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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