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阿阮说:“无论景嫔娘娘心里是如何打算的, 左右我不愿做陛下的人。”
“为何?”阿阮问。
这宫里哪个宫女不想做主子当娘娘, 就连杂役房里已年过三十的翠青姑姑, 还成日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呢。
一步登天的机会就在眼前, 云栖竟然说不愿意?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因为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云栖是这般回答的。
“心上人”三个字刚一入耳,阿阮的脸就红了。
她含羞带怯的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心上人?”
“是。”云栖语气坚定地说,“我非他不嫁。”
“你……你与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阿阮惊道。
“嗯。”云栖点头,双颊也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绯红。
阿阮愣了片刻,才忙不迭的往云栖身边凑了凑,小声问她,“你的心上人是个侍卫?”
云栖摇头。
阿阮脸上的笑容微敛,“难……难道是个太监?”
阿阮并非瞧不起太监,只是觉得像云栖这样的女子,若当真委身于一个太监,实在是太可惜了。
听云栖说不是,阿阮方才松了口气。
否则,她真要多管闲事的好好劝一劝云栖,叫云栖三思再三思。
只是,云栖那个心上人既不是侍卫,也不是太监,那会是什么人呢?
“云栖,你的心上人是不是你在老家,与你定过娃娃亲的小郎君?”
得此一问,云栖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等我出嫁那日,我一定请你喝我俩的喜酒。”
云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阿阮也不好再逼问下去。
“那咱们说好了,你的喜酒我喝定了。”
“说好了。”云栖应下,冲阿阮淡淡一笑,便起身去找针线筐了。
……
之前,景嫔亲口说的,说让云栖好好歇上一日,今日就不必过去伺候了。
然而午睡醒来以后,景嫔就忍不住吩咐玉珀去把云栖找来。
云栖在为倚坐在软榻上,做着做着针线就睡着了的阿阮,掖了掖身上的毯子,又将房中的窗户都关好,才随玉珀一道去见景嫔。
一见云栖,景嫔就拉过云栖的手摸了又摸。
“手怎么还是这么凉?”景嫔蹙着眉头说,“看来那个姜糖膏并不顶用,还是得请太医来瞧瞧。”
“娘娘,那姜糖膏奴婢才只喝过一回,自然难见成效。您容奴婢再多喝几日看看,若还不见效,再想其他法子也不迟。”云栖和声细语的应道。
景嫔听了云栖的话,想了想才说:“那你就再喝几日这个姜糖膏试试,最好每日多喝几碗,要不直接拿来当水喝。”
闻言,云栖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十分乖顺的应下了。
景嫔每日午睡起来,通常会叫云栖陪她去庭院里转一转。
见今日天色不好,风也略微有些大,景嫔怕云栖出去冻着,手脚再更加冰凉,便说身上有些乏,今儿就不出门了。
她命云栖把棋盘摆上,说要再教云栖几招。
云栖应下,赶紧将棋盘给摆上了。
这厢,棋盘刚刚摆好,就见玉珀抱着个手炉走进来。
景嫔吩咐玉珀把手炉给云栖,让云栖抱着暖暖手。
这是景嫔特意为她准备的?
云栖怔愣了一下,才从玉珀手里接过那烧得暖呼呼的小手炉。
原本微微有些发凉的手,立马就被焐热了。
心里也觉得暖融融的。
“手暖些了没有?”景嫔问。
“回娘娘,可暖和了。”云栖应道。
景嫔温浅一笑,“那就好。”
就在这一刻,云栖忽然觉得景嫔与吴才人好像。
不是长得像,而是对人好起来的那份体贴与细致很像。
回想之前赵姑姑与她讲过的,景嫔与吴才人之间的往事,当年没入宫前的景嫔,是个再温良纯善不过的女子了。
担得起这世上所有最美好的赞词。
吴才人与景嫔从小一起长大,一直都享受着景嫔无微不至的袒护与照料,耳濡目染,也长成了一个心肠极好极温柔的人。
这个皇宫当真是个消磨人心性的地方,曾经那么美好的魏家千金,如今已被摧残的面目全非了。
倘若当年景嫔没有选秀入宫,而是嫁入了寻常人家,那就好了。
可惜……
云栖忽然觉得有些心疼景嫔。
“愣着做什么,快坐下呀。”景嫔与云栖说,“别以为你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待会儿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云栖回神,抱着手炉在棋盘的另一边坐下。
平凡无能如她,没本事去改变景嫔既定的命运。
就只能在这有限的,陪在景嫔身边的日子里,让这个可敬,可恨,又可怜的人尽量高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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