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小虎自知时间有限,一分钟不敢耽误地将傻大个三言两语指出的重点与解题思路简短记在笔记上,正龙飞凤舞地写着字——
“我下周都在武汉比赛,不在学校,下下周你要来听集训么?”依旧是那个波澜不惊的淡定语气。
孙小虎停下了笔,一时愣在了原地。
“要来的话,周一四点半校门口见。”傻大个不知何时重新靠回了沙发椅背上,双手环胸,眸光平稳。
孙小虎还来不及有所表示。
“哦,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傻大个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眸中重新浮现了很久之前那种看傻子的清浅而戏谑的笑意,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慢悠悠补充道,“我还要陪女朋友吃饭。”
只有男人才懂男人——孙小虎隐隐感觉到,傻大个主动约他出来,就是为了当面挑衅这最后一句话。擦!
孙小虎第一次心怀忐忑地跟着傻大个踏进四中竞赛集训的教室时,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却万万没想到——
“卧槽!任清风你丫飘了吧?”
“是老祁年老色衰了还是许爱妃折腾不出新花样了?”
“徐小妹知道你这么浪吗?”
教室里此起彼伏不怀好意的怪叫让从未见过这般阵仗的小虎一阵哆嗦。
“我和老师打过招呼了,你找位子坐,”傻大个倒是眼睛都没眨一下,熟视无睹地对着小虎示意,“有不懂的问题随便问他们。”
似乎有人吹起了轻快的口哨,有人默默拍起了手叫好。
“任学长,这到底是谁啊?”一个比明显那些呜嗷喊叫的人年轻一些的学弟带着好奇开口。
“邻居,”傻大个依旧无比淡定,果真带几分学长的威严,“我看挺有天赋的,让他来参加集训试试看。”
“任学长,那你今天还集训吗?”另一个学弟也带着好奇问道。
“哦,我就不了,”傻大个对着小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陪女朋友吃饭。”
在一片更加疯狂的嘘声和一阵粉笔头雨中,心情复杂的孙小虎再次确定了一件事——想要在数学竞赛的道路上出人头地,他不得不忍辱负重,砥砺前行。
“辱”和“重”,同时来自于那个他曾经以为是真傻的傻大个。
孙小虎再也没有缺席过任何一次集训,也迅速结识了很多四中的同龄人。
四中的小伙子也非常愿意和小虎打成一片——
其一,正如他们无比敬重的任学长所判断,小虎聪明又勤奋,几个人在互帮互助共同进步的道路上步调一致。
其二,因为孙小虎的存在,他们同样无比敬重的漂亮嫂子偶尔会满脸姨母笑地出现在教室门口,送来些巧克力或零食。
每一次,几个点头哈腰地接过徐来手中的零食的小伙子都会在女生消失在视线中之后,将孙小虎嘲讽得体无完肤——
“孙思凌,你他妈就是任学长和徐学姐的亲儿子!”
老婆莫名变老妈——百口莫辩孙小虎一清二楚,这绝对是傻大个卑鄙无耻万分缜密的阴谋。
傻大个的心机之深重,随着小虎与之相熟,逐渐展露无遗——
每次别的学弟跑去问题,傻大个永远不苟言笑言简意赅地有一说一。可轮到他孙小虎跑去问题,傻大个总会在结束回答后带着那个看傻子的戏谑笑容别有深意地附赠一句“关切”——“还有别的问题吗?”
孙小虎与傻大个心照不宣,诸如此类的虚伪关怀背后,是不需要说出口的后半句——“没有的话,那我就要去送女朋友回家/陪女朋友吃饭了。”
但好事者势必看不到情敌之间电光石火噼啪作响的仇恨火花,只看到了任学长对这个邻居的千般看重与万般呵护。
久而久之,年轻小伙子们再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便一致坏笑地看向小虎:“去找你爸问问。”
而每次小虎欲寻求其他学长的帮助,也只会收获一句带着坏笑的调侃:“老任就在那边。”
小虎落得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当小虎在反复的磨练中已然能够波澜不惊地熟练背诵出“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全文时,传来了傻大个入选国家队的消息。
随着傻大个出现在学校和集训中的概率越来越低,小虎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或是说,所有人都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傻大个通常是集训队的定海神针,每次只要静静往那里一坐,整个教室就永远鸦雀无声。
虽然孙小虎与其他奉行盲目崇拜的初中小伙永远不能就对于傻大个的评价达成一致,但孙小虎也不得不承认,亲眼目睹一个比自己聪明的人比自己认真刻苦,绝对是让人危机感爆棚的恐怖。
当傻大个去外地集训时,活泼好动的小伙子们就连坐姿都松快了几分。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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