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边”这个事实后,才喃喃开口,表情依旧呆愣得可爱,“这瓶我刚喝过,要不我再去……”
“哦,”任清风微微挑眉,打断女生的语气理所当然到无以复加,边说着边真正“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地伸手抽出女生右手攥住的水瓶,十分随意地拧开,然后朝着女生微微勾起嘴角,“我不嫌弃你。”
渴是真的渴。
虽然跑完自己那一棒后出现在面前的水瓶数不胜数,但遗憾的是一个都不能接——在冯书亭之后,为了避免再次造成不必要的误会,男生的言行不得不谨慎得多。一个冯书亭就曾惹来如此之多的麻烦,若换作一群冯书亭,但求人生平凡简单的任清风只会瑟瑟发抖。
之后经过三级跳远的沙坑旁又刚巧碰到因为艰难搀扶着扭伤了脚踝的同学去医务室而同样有些一瘸一拐的戚仍歌——见死不救终归不是任清风的作风,于是男生只好将“快点回到班中同学所在的看台”这个近在咫尺的小目标暂时性搁置并改变了路线。
当作为人类基本需求的“喝水”二字忽然成了奢望,男生的大脑自动将一切与理智二字有关的信号屏蔽,在从医务室奔回看台的路上只被冒烟的嗓子主宰——想要喝水,以及,想要见到徐来。
然后,一秒钟都没有迟疑,男生仰头,一气呵成地将塑料瓶中的水一饮而尽。
也不是“尽”——像是经过精密的计算,任清风将几乎空空如也的水瓶重新递回给徐来时,瓶底刚好残留了一口略多,两口不够的水。
“高人说,”又是那个“运筹帷幄,老谋深算”的欠揍表情,比刚刚直接抢劫水瓶时还要理所应当的语气,“欠人好意,终须归还。”
“……”徐来被这个逐渐成为自己老朋友的表情所警醒,回视男生的目光顿时掺杂了几分狐疑与谨慎,而吃饱喝足的任狐狸此刻有足够好的心情和足够多的时间,气定神闲地任由女生打量。
两秒过后,聪颖过人的徐白兔瞬间反应过来,这位飘飞先生的狐狸尾巴怕不是已经翘上了天——狡猾的任狐狸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试探自己的套路由“单纯娱乐性的调戏”明确升级为“对于回应的直白索求”。
对此,徐皮皮决定严阵以待,将自己的笑容调整至那个不动如山镇压邪祟的弧度。
正准备像惯常一样开口,徐来忽然意识到——此刻,不是在私下里,也不是在微信中。
看在任清风还能分辨得清应该到哪里找水喝,没有被绚烂的花丛迷瞎了眼的份上,女生善良地决定手下留情,在众目睽睽下勉强给这位还算劳苦功高的狐狸先生留几分面子。
然后,女生的余光不经意扫到了偷偷站在不远处的几个朝这里探头探脑的学妹。
徐来的心情自接力赛开始就算不上好,并且,正是因为这些大呼小叫热情过度的学妹而变得不好。在这一瞬间,她不由有些坏心地想,抱歉啦可爱的学妹们,不劳费心,你们的任学长的确名草有主,让你们失望了。
于是,徐狐狸微微抬头,凑近男生的耳朵,在属于任清风的温度和味道席卷而来的瞬间,满意地感到男生倏然加速的清晰心跳声。
女生将声音压低至只有男生一人得以分辨,调皮而暧昧的轻柔耳语,吐气如兰。
“但是,我嫌弃你诶。”
在四周围观群众出乎意料而又无比满意的低呼声中,任清风明显一愣,耳廓染上近乎沸腾的温度。
闻晓一个手抖,将一包零食掉到了地上。
符夕辰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眨了眨眼。
于一戈直接呛了一大口橙汁,连咳带喘。
三个人十足惊异而幸灾乐祸地想——擦,这位特别会竟然也有被反撩到不知所措的时刻,苍天有眼,苍天有眼。
绮思瞬间被点燃的围观群众心思则简单得多——我的妈,原来深藏不露的徐小妹早已得到自家男人真传,看来这次两人慷慨派发的不止是一颗糖,而是一整壶纯度120%的卡坦精。
不知所措只是一瞬间而已。
下一秒,任清风微微眯起的狭长双眸闪过某种异常炫目的光——明媚的阳光将男生的褐色双眸映照出流光溢彩的琥珀色,两分深幽,三分温柔,剩下的五分,是让一时冲动的徐白兔忽然有些瑟瑟发抖的,超出“运筹帷幄”或“老谋深算”范畴的危险。
男生从未像此刻这般笃定,他与徐来心意相通坚定不移地互相喜欢。
虽然时光荏苒,转眼便是一年,可阳光甚好,一如初见。
时光易逝四个字本是个中性词,不具备立场——任清风想,若只是悲春伤秋地回首,那么它可能揭示着无尽的“坏”,可是,若能意气风发地展望,它同样蕴藏着无尽的“好”。
比如,有很多曾经不适合说出的话或不适合做的事,也因此逐渐合适了起来。
“徐来,”任清风微微挑眉,旁若无人地开口回应道,“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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