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
“哈哈哈哈哈!”瞬间反应过来的13班同学笑作一团,不得不佩服14班男生这大开的脑洞,一时间响起“福喜”声一片。
“徐来,跟不跟我们去啊?”许啸川拎起书包前,调皮地向着女生眨眨眼,“老任打pool超厉害的,每次都会有陌生妹子围观哦。”
“谢谢,不去,”徐来当然明白皮皮同桌的隐喻,摆摆手,“新年快乐,玩得开心。”
看到手机里来自季女士连续三个未接来电时,任清风刚刚清完一轮台,直觉不妙。
季女士无事时从来不会有闲情逸致上演夺命连环call。
男生向着几个同学打了声招呼,走到台球厅最为安静的一角,回拨过去。
“任清风,你姑姑刚刚给我打电话,说爷爷犯了急性心梗,我和爸爸在去医院的路上了,”似乎信号不太好,季女士的声音时断时续,却是清晰可辨的焦急,“你也快点到中心医院来。”
男生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挤压一般骤然一紧,停顿了片刻:“好。”
向好友说明了缘由,在一片带着担忧的安慰中,任清风一路心急如焚地跑向了最近的地铁站。
小时候的时候,任清风由爷爷奶奶一手带大,直到8岁才因为父母得到了去英国做访问学者的机会真正和父母生活。
男生对于爷爷奶奶的感情深厚到难以用简单的“喜欢”“爱”“敬重”或“感激”一言蔽之。
外面一片庆祝新年的祥和欢腾,中心医院的急诊科却是一片寂寥。正因为是跨年夜,不幸来到这里的人们才更加愁云惨淡。
任清风气喘吁吁按照指示牌找到ICU,父母和姑姑一家都陪着奶奶万分焦急地等待着抢救的结果。男生的表妹年纪尚小,却懂事地站在父母身边不喊不闹,见到哥哥才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哥哥!”
“瑶瑶,”男生弯腰摸了摸女孩的头,笑了笑,才向着几个面色沉重的大人点点头,低声询问道:“情况怎么样?”
“刚刚医生说情况已稳住了,现在还在吸氧,”男生的姑姑看了看将制服穿得笔挺仪表堂堂的侄子,满意地笑了笑,“我们任清风越来越帅了。”
男生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安慰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满目慈祥的老人:“奶奶,没事了。”
一家人又等了大约十多分钟,ICU里走出来一个将白大褂穿得干净利落,带着口罩,看不出年龄的女医生:“任老先生的家属吗?”
任清风的长辈纷纷点头,礼貌地围了上去,男生的脚步却因为这个声音微微一顿。
“你们放心,情况已经没有危险了,等一下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住院观察两天就好。”女医生的声音带着让人放松的镇定和安抚,显然见多识广,对于这样的情况毫无惊惧,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口罩。
“多谢你们啊,”季女士和男生的姑姑连忙道谢,“辛苦了。”
“应该的,你们来个人跟我去把住院手续办一下吧。”女医生笑笑,这才注意到几位大人身后带着深深的不敢置信看向自己的高瘦男生,一时也是一愣。
“……阿姨好。”任清风想到那个欲言又止关爱智障的眼神,一时感觉手足无措,喉咙发干,只得硬着头皮对着徐来的妈妈礼貌地点了点头。
任清风清晰地感觉到,和徐来妈妈办完住院手续回来的季姝女士整个人都非常不好。
是那种强忍着嘲笑飘飘然的不好,看向他的眼神毫无遮掩的传达出“看,智障”这样简单粗暴的鄙夷。
但凡做了一点“亏心事”,终归还是要惨遭鬼敲门。任清风默默地腹诽。
“诶,太巧了,”男生的姑姑第三遍在病房里表达出对于这种缘分的不可思议,“真的是太巧了,”看向自己的小女儿,“瑶瑶,你看周医生是哥哥同学的妈妈,这事巧不巧?”
“任清风,你出来一下。”季女士还是没能忍住,向着表情同样不太好的男生招招手。
男生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季女士为他保留了最后的体面。
季姝女士体贴地关上病房门后,眼睛笑成了一道弯:“任清风,这就是你的‘有脑子就够了’?”
男生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接招。
“你知道人家小姑娘的妈妈怎么评价你吗?”季姝女士卖了好大一个关子,特地停了好几秒,依旧挂着一个过于刺眼的笑容,“这小伙子憨傻憨傻的,特实诚,”见难得把自家小狐狸说得哑口无言,又得寸进尺地加上一句,“啧啧,我当时忍得多辛苦你知道吗?”
“你亲妈我在学校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离奇的追妹套路都见识过,但逊到像您这样的我可还真是闻所未闻。”季姝女士上下打量着儿子好几遍,眼神充满与徐来妈妈那晚如出一辙的怀疑。
“……”任清风只觉得头都大了好几圈,看来二十年的嘲讽只是下限。
“任憨傻,你真能靠脑子追到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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