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吗?”桓南问。
李绯烟点头。
“那就报答我吧,直到还清。”
李绯烟继续点头,“好。”
安静地赶了会儿路,李绯烟的脸色恢复正常。
桓南开始继续为自己谋福利,“姑娘,你看啊。我是你救命恩人,我这样叫你是不是太生分了,而且我们这么熟了。”
李绯烟在心里无奈地翻了白眼,虽然从开始桓南提出让她报答他,她就知道他的想法,但是毕竟自己的命是他救回来的,不得不从——她不喜欢别人欠她,更不喜欢她欠别人的。
“你想怎么叫?”李绯烟无奈道。
桓南夸张地皱起眉,状作十分认真的思考,“叫你小烟吧,感觉是长辈对晚辈的称呼;叫你绯烟吧,感觉太……”
明知道对面想占便宜,还不得不送过去,李绯烟开口道:“渺渺。”
桓南被她打断,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李绯烟以为他没有听清楚,一字一顿道:“水,目,少。叫我渺渺吧。”
桓南听她说完话后半天没反应,李绯烟奇怪地看过去,发现他似乎有些不悦。接着,听到他说:“姑娘可知渺渺是何许人也?”
突如其来的严肃,让李绯烟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试探地问了一句,“你喜欢那个画师渺渺啊?”
桓南点头。
“哦——”李绯烟拉长了音,调皮地眨了眨眼,笑嘻嘻的对桓南道:“可我就是那个渺渺啊。”
桓南突然觉得自己更喜欢昏迷之前的李绯烟,安静聪明。
见桓南黑着脸不说话,李绯烟只好敛了自己一脸不正经的笑,缓缓道:“渺渺的画出名,是因为她的师傅。最初出名的三幅画,其实是她交给师傅的日常习作。巧的是,书画界的大家那日与她的师傅雅集,看到了那些画……”
“还记得两年前那副《细水长流》吗?”李绯烟问。
“自然。如今民间临摹其画者不胜其数。”桓南道。
那画中有绵延的山,有缓缓流淌的河,有没有桨的船,有遗世而独立的佳人,还有至今无人猜透的一点留白。
“人人都说那画静谧美好,殊不知我是被现实压迫地提起了笔,没有什么美好和静谧,只有是否风餐露宿和对明天的迷茫。”李绯烟想起那段贫困潦倒的日子,有点心酸。
李绯烟道:“我知晓让你相信我是渺渺很难,但是我还是要说渺渺和绯烟是在一起的,从我出生开始。”
大概所有人都忘记了那段时光,李绯烟也是在儿时听祖母提起——那天的京城云烟渺渺轻似梦,丞相府迎来一女。丞相大喜,望着烟雨朦胧中的紫禁城,感叹了一句:“渺渺绯烟。”
从此之后,这世间便有了一个李绯烟。
看到李绯烟眼里的认真,桓南也相信她没有那么无聊去骗人,他问出了心底的那个疑问:“那处的留白,是什么意思?”
听到桓南这么问,李绯烟知道他已经相信自己了。桓南瞧见李绯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里面的是情绪似乎是在同情他。
李绯烟道:“你确定要知道一下吗?”
桓南隐隐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忍不住地好奇,“你告诉我吧。”
“一直没有接受你的喜欢,是因为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抱歉。”李绯烟诚恳道。
“所以那处留白……”桓南眼底流露出失落的神色,他偏过头,默默赶着马。
也是,有佳人的地方怎么会少得了俊俏的男儿。
桓南本以为自己好不容易跟李绯烟拉近了距离,说不定成功指日可待。结果,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得知了残忍的真相。
李绯烟没有说那幅画她想表达的是“他陪你看细水长流”,但是她心里装着的人,这一生都做不到。
这样以来,路上的气氛就有些诡异。直到进了江南城回到了李绯烟开的药铺,桓南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李绯烟不会安慰人,只能看着桓南一个人落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打扫自己的房间。在桓南将自己的房间收拾得差不多时,一只白色的信鸽落到了他的窗沿,在他的面前走来走去。他轻轻抚摸了一下鸽子,从它腿上取下纸条。
见着自己任务完成,鸽子扇扇翅膀飞走了。
桓南展开信纸,内容是令人开心的——杳杳生了个儿子,母子平安。
心情愉悦起来,桓南觉得李绯烟喜欢别人也没事,反正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如何,谁也说不准。
第十章
药铺要重新开张,事情有些多。休息了一晚的李绯烟,旦日一早就城南城北两头跑,把阿仁和小陆喊来做清洁清理药材。
几个月过去了,很多药材因为受潮需要重新采、购。购这方面,李绯烟交给了阿仁和小陆,至于采,她打算带着桓南上一趟山。
傍晚。
“去哪采药?”桓南问。
李绯烟还在跟小陆和阿仁交代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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