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时间也不是办法,桓南答应地很快。
李绯烟如今还是初来时的状态,药物吊着头她奄奄一息的命。能不能醒来谁也不知道。
桓南如同往常一样喂了李绯烟药,开始收拾行李。
第八章
月色朦胧。
下雨后,晚风吹在身上凉悠悠的。山间一农夫在晚饭时喝了些酒,现在正躺在自己院子里吹吹风醒酒顺便仰望星空。月亮如玉盘,农夫正看着圆月跟旁边坐着剥花生的妻子说今晚月亮真大真圆,突然哑声了。
妻子奇怪,问:“怎的了?”
农夫眨了眨自己的眼,没有回答,只是自言自语:“莫不是我真的喝多了眼花?”
他竟然看到月亮上出现了一位男子还抱着一个人的黑影,一闪而过。
桓南找到他托付马车的那户人家给了些银子,带着李绯烟准备上路。家主瞧着他怀里安安静静闭着眼睛脸上毫无血色的李绯烟,心里了然,安慰了桓南几句,就此别过。
路途遥远,即便从京城到江南一路上风光旖旎,桓南带着一个昏迷的姑娘赶路还是很枯燥很麻烦。
过了扬州之后,桓南大概是受这“青山隐隐水迢迢”“玉人何处教吹箫”的影响,他不自觉地开始哼歌儿。好听低沉的男音与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一起,飘散在空气里。
车厢内,李绯烟的眼皮似乎动了动。
“娘!”李绯烟欢快地朝温氏跑过去,她有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母亲。
可不巧的是,温氏正烦着——几日前,有一位名为渺渺的画师名动京城,画风与自己辛辛苦苦教的女儿的画风竟然有几分相似!
渺渺画师的画市面上流传得少,只有三幅。昨日太子太傅收到一幅,京城里某位贵族收到一幅,今天温氏花重金买到最后一幅。
“乔青你瞧瞧。”温氏无视一旁的李绯烟,拿着画对自己的贴身丫鬟乔青道,“当真的个有灵气的画师,这一叶而知秋,一叶而见愁。真是妙啊。”
乔青并不懂画,只能保持微笑。
温氏欣赏完画,才转头看向李绯烟,她面带不悦看得李绯烟心中一凉。
“我请全国画工最优秀的夫子教你画画,你却不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师都比不过!”温氏严厉批评道。
李绯烟垂着头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温氏见她又是这幅模样,颇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烟儿,为娘对你很失望啊。”
“是。”李绯烟朝着温氏福身,她被骂了后脑子里一片空白,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想要离开,“我好像还没有完成清平公主交代的事情,娘,我先走了。”
李绯烟装作很急的样子,转身跑开,脚下步子不稳差点摔了一跤,差点逼出她眼的眼泪。
渺渺是谁啊?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画画这么棒!李绯烟在心里想着,明日是她十岁的生辰,她期待了好久的生辰,突然不想过了,真的一点也不想过了。
桓南一连几日在路上不停地哼着歌,因为他想起有些昏迷不醒的人醒来是因为其亲人一直在他耳边念叨他们曾经发生的事情有所感应被唤醒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桓南都决定试试,但是他确实跟李绯烟没什么过往,想到这姑娘脸皮薄,于是天天唱情歌刺激刺激她。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歌声飘进车厢里,因为混着车轮滚过地面摩擦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清楚。李绯烟的眼皮又动了动,睁不开眼。
“有女同车,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李绯烟睁不开眼睛,身子也动弹不得,脑子浑浑噩噩的,只觉得四周吵得不行,嘴巴动了动,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外面,桓南休息了一会,继续唱:“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微微清醒了些的李绯烟终于听清楚了桓南在唱什么。
“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没有遇见好男儿?偏偏遇见你这个小狡童?李绯烟的身体没能跟上她大脑的反应,然后她被一口口水呛到了。
听到车厢内的咳嗽声,桓南欣喜地停下车,钻进车厢。只是,李绯烟除了脸因为被呛到变得红扑扑以外,其他一如昏迷时一样。
“姑娘?”桓南蹲在李绯烟身边,试探性地喊了声。
……
“李绯烟?”他不死心,分明是听见了她的咳嗽声。
李绯烟动了动眼皮,表示自己听见了。
桓南觉得自己空欢喜了一场时正好看见了李绯烟的眼皮在动。
他又惊喜道:“能听见我说话?”
李绯烟的眼皮又动了动,桓南看见了,蹲在一旁开心地像个傻子。
继续赶路,桓南踩着点进了杭州城城内。这时天已经黑了,李绯烟也在赶路的途中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只是她现在全身无力还没有办法动弹。
桓南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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