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景致也许是他被押往图坦国时意外知道的,对他来说凄凉大于美好,可信中他确言语轻松,浑然不觉有什么异样,若不是她习惯细想,还真的会被他哄开心。
所以当卓生问她要不要去赏景,谢柔叹着气拒绝了,想想这条北上的路年幼的他也曾走过,纵然打算少想他一点,她还是难以克制的心疼起来。
只要事关他,难过、欢喜都变得容易,她放下信不知该说什么好。
傍晚夜色深浓,她将信放在枕边睡了过去。
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好,夜间客栈外响起一阵喧哗,她被吵了起来。隔壁的雀儿和云姑也惊醒了,穿好衣服守在她门外。
谢柔走了一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拉开门见雀儿一脸惊疑的道:“小姐,外面流民闹事,刚才那位谭公子冲出去了。”
卓远和卓生还记着自己的职责,首要是保护谢柔,因此没有像谭清远一样去查看,但他们也留了个心眼,找人打听了事情始末。
说是吴城主官原定要在今日开仓放粮,就因为这一句话,引来了不少流民入城,然而话说出去了,到了时间却没动静,流民向官府讨要说法,官府被缠得烦了,就将他们囫囵打发了,流民心里本就有气,听完更觉得吴城主官不作为,有意戏耍他们,于是带着锄头铁锹冲进了衙门。
结果事情越闹越大,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谢柔从二层窗户看下去,一眼就看到那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谭公子,被人流裹挟着往前走,他极力克制场面,但流民完全不听他的,一个铁锹过去,险些落到他脑袋上。
雀儿和云姑也看见了,掩唇轻呼出来。
谢柔秀眉紧蹙,未觉此人多么勇敢,而是觉得他有些鲁莽,这时却听谭清远在临近衙门的地方喊了一句:“开门让我进去,在下兖州刺史!”
站在楼上的众人神情变幻,一脸不可思议。
“卓生,你去看看,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谢柔陡然出声。
卓生没动:“小姐,此人与咱们无关。”
谢柔道:“此人有官职在身,兖州是沙城所在地,虽与沙城两治,但也是重中之重,他若今日伤在此地,事情就棘手了。”
卓生理解了她的意思,飞身下楼,从乱民之中揪起了谭清远。
“大人,您这样是进不去的。”他边说着,边拽着他的衣襟从墙头翻入了衙门。谭清远猝不及防,再回神的时候已经站在了院子里,他来不及向卓生道谢,直接向赶来的官员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在场诸人看到他手里的印鉴亦是愣住。
卓生看到几人说上了话,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小姐,确实是一州刺史,看样子他是准备借调人手解决此事。”
他想了想又问:“小姐,咱们要离开吴城吗?”
谢柔无法猜测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也算不出流民会闹到什么时候,城中人心惶惶,现在看来短时间内是解决不了的。
她望着很快走出衙门重新面对流民的谭清远,一时拿捏不定。
“咱们还要北上,以后不会总碰到这样的事吧?”流民可是从北边来的,雀儿不禁担心地道。
卓远和卓生脸色不太好,他们心中也有同样的担忧,这个时节北上怎么看都是个不妥的决定,也怪暗卫行事偏差,流民一事没有着重考量,若是陛下知道了,怕是会难安。
谢柔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没有反悔的道理,只是她不愿影响到萧承启,就对两人道:“咱们的处境先不要告诉皇上,先静观其变。”
卓远和卓生只得领命,而后分出一人去查探境况。
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卓远回来满脸凝重,对谢柔道:“吴城关闭了城门,咱们出不去了。”
谢柔无奈的想:早知道听萧承启的话去城外赏景了。
☆、夜不安枕
因为那曲子,萧承启夜里时常惊醒,他并非脆弱之人,但那曲子委实戳中了他的痛处,俚语像锁在脑子里一般碾转反复,过往的片段如刀片一般割着神经,令他每日不能安枕。
卓海比他还要焦急,皇后不在,偌大的皇宫里竟找不到能帮忙的,他连着愁了几日,直到纯修容广芸亲自登门。
广芸很客气的福了福,对卓海说清自己的来意,她在家中学过调香,知道有几味香料可以助人入眠,兴许对皇上有用。卓海觉得这是个办法,只是需要问过萧承启的意思。
他拿过香料盒子,就回了正清宫,萧承启初时是拒绝的,卓海想了想,灵机一动的道:“皇后曾经点明要纯修容协理六宫,想必对她的人品手艺十分信任,皇上不如试试看,若用得不好,随时停了也罢。”
萧承启听到皇后二字,似乎顿了一下,最后果然同意了,卓海感叹了一番自己最近越发会抓重点,而后手脚利索的把香料放上了。
广芸得了信儿,立刻提了糕点前去谢恩。
入宫数月,这还是她第一次踏入此地,也是第一次看清萧承启的样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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