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切了吧!”
“……”
要切的是猫,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虽然只是言简意赅一句话,然而季临没来由听得觉得有些下身一冷,白端端这女人,自己不是男人,怎么就把切掉睾丸说得这么云淡风轻?!这对男人,不,男猫来说,未免太残忍太血腥了!
可惜白端端压根没理解到季临作为男性生物的这种微妙同理心,她为了验证自己的话般,还给季临找了段给男猫绝育的视频,贴心道:“喏,你看看这个,很简单,这手术耗时很短,很轻松就能做完了,宠物医院都能做。你放心吧,全程麻醉,一秒无痛,随治随走!”
“……”
只是她越是这么说,季临就越是没法信服,因为白端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完全是像野鸡医院推销无痛人流业务的医托模样……
而此刻,白端端塞进季临手里的手机已经开始播放视频了,配合着画面,视频里开始念起了旁白——
“首先,按照猫咪的体重注射相应分量的麻醉剂,待五分钟后麻醉剂生效,再注射防止伤口感染的抗生素,之后,将患猫四肢在手术台上进行固定,用消毒锅的刀片刮掉阴囊及周围的毛,如果遇到不好刮掉的,那直接拔了也行……”
“……”这听起来就很没有尊严并且很痛……
“用手术刀在阴囊壁上划开一定尺寸的小口,将睾丸挤出来,用止血钳夹住连接睾丸的血管和精索后,剪下两个睾丸……”
“……”
白端端找的是一个兽医专业教学视频,因此视频里非常事无巨细地展现了手术过程,只是季临看完,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端端却还没心没肺地把头凑过来:“你看,这个是不是挺简单的,其实要是男人也能这么简单地绝育就好了,我一直觉得对强奸犯,就应该采用这种绝育阉割方式,其实很方便,把蛋蛋就这么割掉就行了,也不影响尿尿,还绝对防止再犯,我看着这手术也挺简单的,要是国家能执行这条惩戒措施人手不够了,我不介意去当操刀的志愿者,我切西瓜的体感游戏得分一直超高的,虽然切的东西不一样,但反正都是切啊,我也算有丰富的经验吧?”
“……”
季临完全忍无可忍了,他横眉怒视白端端:“你有毒吧?”
“?”
“不行,我不同意阉掉季咪咪,太血腥了。”季临坚决道,“何况他已经发过情了,已经懂得了这种欲望的感受,不是懵懂的小猫了,你这时候给他切了,他以后都会活在怀念和悔恨里,会直接憎恨决定给他做绝育的人。”
“对对,你说的太对了!”白端端的眼睛都亮了,“我看了帖子,说猫是非常记仇的,一旦我们直接把他送去宠物医院看着医生给他绝育,他会觉得我们是联合了医生一起伤害他,做完手术后会离家出走或者伤人的……”
季临松了一口气,他抿了抿唇,他刚想总结陈词表示绝育这条路走不通,结果就听到白端端兴奋地继续道——
“所以对策就是!我们得演戏!我们要假装猫是被医生抢走的,要表现出痛哭流涕无能为力捶胸顿足,猫就会感同身受,知道我们是一个阵营的,只会憎恨医生,你和你儿子之间的亲子关系就还是好的。”
“……”
季临这一刻确认了,白端端这女人,真的是有毒。
“其实另一种意义上来说,阉了他也是为了他好。”结果季临那边内心惊涛骇浪,这边白端端还怜爱地看了一眼季咪咪,喟叹道,“以前古代吧,太监都活得比皇帝长,事实证明,清心寡欲确实养生啊。”
那敢情被你阉了还得给你写感谢信?
白端端显然心意已决,然而季临仍是据理力争:“你这么做,让他一点男人的尊严也没有,做完以后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万一猫想不开去寻短见……”
结果面对自己如此质问,白端端反而奇怪地看了季临一眼:“那你以后在高强度高压力的法律工作折磨下,要是早早就秃了,头顶寸草不生了,你也不是完整的男人了,你就要去死啊?”
季临简直快被气死了,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我、不、会、秃。”
“会的,男律师啊,早晚都会秃,时间快慢而已,按照一般定律,只要你变强,你就会变秃,按照你这个能力,季临,可能没几年了,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你这么有钱,如今植发技术很先进了,不行还可以纹发际线。”
这一刻,季临终于深切地理解自己母亲面对白端端时那种深重的无力感从何而来了,自己真的不是上辈子得罪了她吗?既生自己,何生白端端?
只是仿佛为了打自己脸一样,就在此时,季咪咪就不争气地开始叫起春来,那声音果然不仅尖细,还很有穿透力,这猫而且相当努力,就算白咪咪被白端端抱在了手里,他还一蹦一跳坚强地妄图进行自己那未遂的犯罪事业……
“你看吧。”白端端了然道,“事实胜于雄辩,就这样吧,还是得阉!不过毕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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