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疑出现,当下便激动起来,也不在意她的装扮,直接转身回到内间,过了一会儿,便端着个小匣子走了出来。
“这是赵姑娘让我转交给你。”
“转交?她本人不在这里?”温疑疑惑的问道,才问完,便见那车夫点了点头。
“那她去哪儿了?”温疑有些急了。
说好一起出发,开启新的人生的,怎么一个打盹儿的时间,就找不着人呢?
“这……小的也不太清楚,赵姑娘留给你的匣子里应该有说,你先看看吧。”
事到如今,也不是为难一个车夫就能找到赵沛儿的,温疑无奈的点了点头,当即便打量起了匣子。匣子是之前赵沛儿就带着的那个,温疑也有钥匙,想了想,原地便掏出钥匙,打开了匣子。
匣子打开后,最上方是一张信纸,上边儿是赵沛儿歪歪扭扭的字迹,就这个字迹来说,确实是她所熟悉的,一般人模仿不来。
下面则是之前温疑放到赵沛儿身上的银票。
温疑没管银票的数量对不对,而是率先打开了那封信——明夷,见信如晤。
近来从故人那里得到一些温庭覆灭的线索,我与狄秋亲如兄妹,故然不可能放任不管,此去只为求证一些事情,明夷不必太过忧心,我最多半月便回。
最后落款是个笑脸。
温疑读完信后,心里却莫名升起一种恐慌。
整封信读下来,虽然写信的人可以在表现自己轻松、无所谓的态度,但从这弯弯扭扭的字迹来看,应该是垫在自己大腿上写的,而且写信的纸虽然是正常信纸,但笔却是赵沛儿随身携带的炭笔,从这些细节来看,这封信是赵沛儿在十分仓促的情况下写出来的。事情应该没她说的那般简单。
除此之外,最让温疑恐惧的一点便是,关于温庭的记忆。
她突然意识到,她的记忆好像有很大的问题。
她只记得自己出嫁三年,却记不得自己为什么要嫁,明明,明明她一开始认定的人,是云端啊。
还有温庭,她的家。
这三年的记忆,就好像隔了一层雾和纱,任她如何努力,也记不起其中的细节。那感觉就好像,那三年的过往,就像一个梦。
温疑一手紧紧捏住手里的信纸,一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到底,忘了些什么?
怎么会这样?
她依稀记得,自己是在娘亲病逝后嫁人的,那她爹呢?这一段的记忆为何衔接不上?再接着,便是狄秋接管了温庭,之后便传出温庭勾结魔教的消息,最终一流的武林世家,就此破灭。
短短三年,便物是人非。
温疑脑海里闪过一帧帧的画面,她却一副也看不清。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确定,自己的记忆,确实是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想清楚这些后,温疑已经感觉到头疼欲裂,她便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不能再想,她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别去想从前,别想那三年。
温疑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的,是近来和陆凛,云端一起度过的这半个月。
虽然不是多美好吧,但是对于当前情况来说,确实是有效的缓解了她的头痛症状。
这样一想,这俩兄弟也不算一无是处……
温疑刚刚平息脑子里的画面,一睁眼,便对上了一簇暗黑的目光,那目光的主人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突然睁眼,惊了一下后便躲回了深巷后。
那人一闪即逝,快得像是温疑的一个幻觉。但温疑知道,她没有看错。
是平城撞了自己的那个小姑娘,她怎么在这里?而且……她刚刚要是没看错的话,那姑娘把头发缴掉了?穿的好像也是一身男孩儿的青布短褂。
虽然有些疑惑,但温疑也没想要细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虑,就像她,不也是穿了一身男装?
没有找到赵沛儿,但也算有了点儿消息,赵沛儿信上说,让她等着她,她只去半个月,时间上推算来看,也是差不多了,她可以留在淮南等她回来解释清楚。
温疑往回走,准备在客栈多住几天。
只是才刚走到巷子口,她刚刚去的第一家医馆的那个坐镇大夫,便带着一大队官兵朝着她走了过来。
“就是她,我刚刚就觉得她可疑,来医馆不看病不抓药的,要找什么车队。”
温疑:???
谁规定了去医馆就一定要看病要抓药?照您这么将,去棺材铺是不是就得订幅棺材?
为首的官兵看了看温疑,掏出自己身上的画像,照着她的模样对比了一下,然后小声的朝着自己副手开口:“是这个?怎么看着不太像?”
那副手也瞄了几眼,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看着……也不太像,发型不像,年纪……好像也不太对。”
“不过依然可疑,带回去问问!”带头的一声令下,一群人就将温疑包围了。
温疑歪了歪头,最后决定放弃抵抗。
从他们刚刚的谈话中,她大概明白了一点东西,这群官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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