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爱地摩挲着手里的一个拨浪鼓。
老人家早些年因为儿孙战亡的噩耗受了刺激,如今年岁也大了,一天内恐怕只有三个时辰是清醒的。但糊涂的时候也不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只是会翻出儿孙们小时候玩的小玩具来,静静地看上一整天。
有大夫甚至建议将军早日开枝散叶。
老人家是有心结,兴许重孙重孙女就能让她化解心结,慢慢痊愈起来。
周镇凌那时为这事头都大了,旧时边关战事繁忙,一去就是六年时。娶妻生子谈何容易。
那边是真正炼狱修罗,兵戎相见的战场,日日走在刀尖上的人,对祖母这个愿望实在有心无力。
“外祖母~萱儿来陪您了。”骆莹萱甜甜地唤了一句,便乖巧地在老人家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老太太清不清醒,她得自己确认过才成,明明方才还见卢秋伶还走了出去的,怎么这会轮到自己就不能谈正事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周镇凌:这里澄清一下,并不是有心无力。
☆、嫁妆
婚事定在下月中旬,因此柳家限制了大女儿的外出活动,导致柳隽卿一天到晚都只能困在府内。
她又不是恬静素淡的性子,于是便开始变着花样打发时间。
从安静的琴棋书画开始,逐渐愈演愈烈。后来连做点心,养猫儿之类都恋上了,一天一个花样,以安抚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内心。
刚开始还能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这段日子慢下来时越想越不对劲,自己居然真的要嫁给那个人了?
她在心里逐条分析,慢慢才得以重新接受这个现实。
第一次见到他印象极差,那副爱理不理,你高攀我的冷淡模样真的让人很想揍一顿,可后来他的笛音又是如此令人折服。啧,上天不公。
第二次见到他,顺手就帮助自己解决了路上突发的麻烦,看样子真的只是顺手不可过度解读,但周围这么多男子也只有他一人肯出来收那个麻烦摊子。
第三次是最讨厌的,平白无故就那样欺负人,还摔了祖母留下的簪子。
可也是该庆幸那日的巧合,若是他没有摔坏簪子,后来便也不会那么巧过来,救下落水的自己...
“大小姐,这是最新的嫁妆礼单,你且看看。”院外两个柳母身边的丫鬟过来送礼单,脸上俱是怯怯惋惜的神情。
这桩婚事,她们都替小姐捏把汗。
柳隽卿接过礼单看了看,本是想掩饰一下自己对嫁人这件事的毫不在意,却在这份详细的清单中看出了端倪来。
...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待别院的丫鬟们都走后,旁边的纹丹才凑上前来问,因为小姐脸上的表情实在不那么自然,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连她都怕了。
柳隽卿将礼单递给她看,上面该有些什么,纹丹这个贴身丫鬟应该也是再清楚不过的。
“咦?前些日子专门派人打的那套金丝玛瑙步摇和老太太留下的冰晶镯子怎么没了。”
“镶翡翠的楠木妆奁匣子一套也没在上面...”
“还有两年前那套御赐的山河春色双面绣暖屏呢?不应该是小姐的东西嘛?”
纹丹扫了一眼就发现漏了许多东西,现下只是挑拣了几个自己比较熟悉的东西说,其他想不起名字来的恐怕更多,也就是说,这份嫁妆缩水极其严重,那几样大的贵重的主要陪嫁几乎要被削去一半...
主仆两人都没留个心眼,心机浅。不懂得女子姻亲对家族的影响。
原本是给长嫡女备了丰厚的嫁妆,可那是以为她能够嫁到以后对家族有帮助,有提携的人家去,如今谁不知道将军府后院的乱子,这种对家里以后没有大作用的联姻,便是分不到如此丰厚的嫁妆。
这是第一层关系,但柳隽卿始终是嫡女,原本柳父柳母也疼她,不至于做出克扣嫁妆的事情。
只是柳碧莲跟柳母提前打点过,说自己将来势必要嫁入丞相府。前面已经被流光公主压了一头,若是嫁妆不丰厚些,那怎么站得住脚呢,况且嫁入闻人家可比嫁入周家好多了,起码闻人棋远的后院是正常的,日后两家姻亲定然牢固。
但别人怎么知道这些。柳隽卿和纹丹闲着也是闲着,便决定立即过去问清楚。
这事不能!那几样东西都是自己最期待的,不打声招呼突然拿走了当然接受不了。
两人赶到主院时,柳碧莲正缠着柳母说话。见她们进来了便马上噤声,又朝柳母递了个委屈巴巴的眼神。那样子令柳隽卿心里不舒服极了,这个小心机的妹妹在外面故意拉帮结派排斥自己都懒得计较,但这可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这算什么事呢?
“母亲,礼单一事女儿有些地方不明。”她向柳母先行过礼便开口问到。
柳母脸上略过一丝不自然,笑道“哪些地方不明,指出来给为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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