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大嗓门这么嚷嚷,前面还未走远的柳隽卿听完背上还是不由一僵。
说自己横就算了,但弄哭是什么鬼...
周镇凌瞟了他一眼“这是宁都不是军营,胡乱嚷嚷哪天被人拔了舌头,我保不住你。”
“大将军放心!谨言慎行我都记着呢!”郑眠到底是他手下长起来的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没因此就停止制造聒噪。“将军手上这笛子真是好看,比今日小姐们带着的都还精致些...”
“...?”
周镇凌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玉笛。可此时前面两人已经走没了影儿...
后来柳隽卿整个思绪沦陷在今日各处被碾压的挫败感中,纹丹又忙着替她补妆和劝慰,一时间两人甚至都忘了取回笛子。笛盒是由另外两个丫鬟保管的,因此见到个盒子,也就将这事盖过去了。
宴席散去,各家马车陆续离开康亲王府。
大宁民风敞亮,女子也不必待字闺中,这种体面权贵的宴席均可受邀而来。且今日本就是主要为着年轻小姐公子们游玩的小宴,许多适龄的有心人自然趁着机会纷纷物色了心仪对象。
但这心仪归心仪,也只不过是给父母一个参考建议,毕竟明媒正娶这条老规矩废不得,因而最终决定权仍旧掌握在父母手上。
“今日我就不该出门...”柳隽卿倚在铺有软缎的马车梁壁上,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
纹丹偷偷叹了口气,以往这样的游园宴自家小姐都很少过来,这次来了兴致想要好好打点关系,却没想到居然这么背,不仅认错了人,还被公主在接物待人的举止上碾压了一番,甚至连最引以为豪的曲子都比不过别人。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偏偏惹上的那人还是避之不及的大将军。这对凡事爱掐尖的大小姐来说确实失策了点。
“呀!”行驶的马车忽然猛地停了下来,纹丹一个没扶稳踉跄往前载去。
柳隽卿本来心情就低落,被这急刹的马车一搅更加是来了气。她非常不淑女一把掀开了帘子怒喝道“怎么回事?”
声音又娇又冷,外边侍奉的丫鬟急忙回话,生怕晚了又惹大小姐不顺心。
“是前面两个叫花子突然冲了出来被撞倒了,奴婢这就让人去赶走他们。”
纹丹见自家小姐在大街上这么大动作掀了珠玉帘子,引得周围路人纷纷驻足观望,便在她耳边急切说道“小姐,交给我来处理吧。”
这种事哪能主子出面呀,处理好了就还成,处理不好反而是一身腥,落人口实啊。
这条路是西边的主路,也是从康亲王府出来马车的必经之路,各家都在看着呢,摊上这么个事儿,还真得处理妥当。若是敢仗势欺人,明天御史台的折子就有内容好写了。纹丹甚至能想象出爱惜羽毛的柳老爷暴怒的模样...
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儿并没有被伤着,只是被四匹高头大马吓得跌坐在地上直哭。奇怪的是,后来无论怎么哄,他们都一直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了,马夫们又是给吃的又是给小钱也没有,那两小孩只顾着哭,其他一概不管。而四周驻足观望的老百姓越来越多,最后甚至将这大街围得水泄不通。
“那不是柳大小姐嘛~”
“是她呀,怪不得。”
“谁不知道骄横跋扈惯了的,小孩儿做错什么了?”
坐在后头马车上的几位小姐纷纷议论起来,声音偏偏还不小,就是要让附近周围一些公子哥们听到。
睁大眼睛看看你们口中貌美如花的大小姐有着怎么样一副‘好心肠’吧。
“撵走吧。”纹丹颇有些头疼在外边吩咐道,这两个小毛孩油盐不进的,给什么都不要,也不与人说话,只是一味地嚎啕大哭,除了撵到一边去着实没了什么好办法。
柳隽卿黛眉微蹙“还是先请大夫看看伤着了没有。”
两个小厮上前去撵走小叫花,出门在外这是经常遇到的事,尤其是这种小姐夫人出行的软轿马车。
他们可不比女子的温柔心肠,上去就是面露凶相一顿驱赶。
小叫花们满面惧色,但终归是想走又不敢走似的,愈发是哭得撕心裂肺了。
“哒哒哒...”
马车旁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听这声音,柳隽卿心下一沉...
宁都城里大多数的主路都是皇道,虽软轿马车不限,但却只有一人能在其间骑马穿行。
“笛子落下了。”周镇凌骑着一匹威风凛凛的黑色大马,居高临下将笛子递给一脸惧意的纹丹。
他这马一看就是沙场上的战马,比拉马车的寻常大马还要再大上一些,除去额头和马腿的一小截是纯白的,其余周身都是黑毛,看着十分结实威武,前面拉车那几匹遇着它都自动略略离远了些,不敢靠近。
那两个小叫花子见到周镇凌,一时吓得连哭声都没了,只敢呆呆愣愣地仰头看着。
“郑眠,将这两小孩儿带回军营收编了。”
周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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