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臻:“还不是担心你阿姐!”
颜雪阑转了转眼珠子,想到今日一整天颜雪柔的表现,只能简洁明了地概括:“恐怕是阿姐更担心晋王吧。”
颜雪臻瞪大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院内,颜雪柔正小心翼翼地觑着唐颐的脸,唐颐却忽然低低笑了。他不由分说一把握住颜雪柔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凑在她耳边道:“我今日哭,是因为今日是我母亲的忌辰。你这一脸担忧焦虑的,又是因为什么?”
颜雪柔浑身僵硬,表情几乎是定住了。
夜幕初初降临,唐颐将她松开些,低头盯着她的脸,眼中有温柔却不灼人的光,如同夜色中的温暖烛火。他轻轻道:“你从前最怕的便是唐衍,如今有人要和他成亲了,你再也不用怕圣人将你许配给他,为何倒难受了?”
曾经最怕他知道的事,如今被他仿佛无关痛痒般说出,颜雪柔这才发现,自己似乎犯了个大错,出了个大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面红耳赤地推开唐颐,摇摇头道:“就算是我弄错了!我……我祝他们百年好合!”
说罢转头就要走。
身后的人将她一把抱住,语气颤抖,仿佛带着无尽的隐忍与期待:“你若是不说,我就当你难过都是为了我。”
他的怀抱很温暖,颜雪柔从外头一路跑回来,一身汗已经冷透,骤然被这样抱着,竟仿若刚从冰水里被捞起来,被抱上了温暖的炕上一般。她僵硬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要挣开他的怀抱,唐颐用劲虽不大,可她竟挣不开,情急之下只能磕磕巴巴地狡辩:“谁难过了?我……我难过是以为……以为你当真喜欢武盈盈,看你可怜罢了!谁知你竟是因为昭太妃忌辰而哭,你……”
她扬起音调:“今日是你母亲忌辰,你怎可在此对我这般无礼?!”
唐颐简直被她弄得忍俊不禁,道:“对旁人无礼,自然是对母亲的大不敬。”
他抬眼看向已然闪烁在夜空的繁星点点:“对你无礼,却又是另一种说法。”
颜雪柔转过身,用焦急的、含有警告的眼神看向他。
唐颐的神情却极是宠溺:“每年今日,我都痛苦不已,今年,大概是母亲心疼我,不愿看我再沉浸于痛苦中,便给了我一剂最能抚慰伤口的良药,一个弥足珍贵的礼物。”
夜空之下,颜雪柔的神情终于承受不了地融化了,抵在胸前的手也轻轻放了下来,少年和少女终于拥抱在一起。他们抵着对方的额头,不断蹭着对方的鼻尖,感受对方眼中的光芒,就这样静静依偎,良久良久。
……
当夜,唐颐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进宫去面见了圣人。
听完唐颐简洁明了的禀告,圣人放下正在批阅的奏章,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幼弟,有种将奏章砸到他脸上的冲动。
偏偏唐颐还不厌其烦地说了一遍又一遍,语气又是坚定,又是充满恳求,圣人甚至觉得,这个自小就特烦别人唠叨的幼弟,今夜像极了念经的和尚。
他听在耳中,有种自己什么都安排不了、所有人都不听话了的感觉,于是越来越不满,越来越窝火,对唐颐吼了句“闭嘴”,拂袖离去,想也不想就径直去了秦莞的蓬莱殿。
秦莞之前并未得到圣人让自己侍寝的消息,见圣人满面怒容走进来,深吸一口气做好所有准备,满面微笑地上前听他倒豆子。
等圣人一吐为快后,两人已躺在了榻上。秦莞依偎在圣人怀中,抬眼小声问:“那圣人想要做些什么?”
圣人气道:“今日吴王进宫来求,我已经准了他与武家小娘子的亲事了。吴王娶了武唯先的女儿,梁国公府位高权重,日后吴王依附着梁国公府,跟先前依附着襄国公府有什么区别?如今梁国公府欲与辅国大将军作亲,更是如虎添翼,十九这个小子,还在那里高兴得手舞足蹈,只差没有跑到城楼上去高喊他和颜家那个丫头在一起了。”
他从头到脚都透着郁闷:“我养了他十几年,他竟为了一个丫头片子,全然不将我的感受放在眼里。”
秦莞心想,吴王和武盈盈的婚事不是你钦定的么?
然而面上却只能笑:“说到底,您还是担心梁国公府。”
圣人听她妄断,只当她年纪还轻,什么也不懂,也不跟她计较。他摸了摸秦莞的背,道:“武家虽然看重权势,却没有不该有的野心,这我是知道的。况且人家也是数代功勋了,如今人家将最看重的女儿许给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心中没准还是窝火的,我总不好这时候给他们什么惩戒。”
秦莞眼角带笑,依偎在圣人怀中,面带天真道:“那梁国公府也没有捡到什么便宜呀。看来,您担心的并不是梁国公府,而是吴王。”
圣人神情凝重起来。
秦莞在他胸口蹭了蹭,带着点撒娇意味问:“圣人到妾这里来说了这些,是只想一吐苦闷,还是想让妾帮您出出主意?”
圣人瞪她一眼:“你说话总要这么直接么?”
秦莞支起身子,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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