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只手晃了下,“韵韵, 快扶住陆忱之,他醉了!”
“陆忱之——醉了?”
周靖韵愣了下,眼睛盯着陆忱之看了几秒,道:“我打个电话给张晓宇让他下来送他回家。”
许羚道:“好,你快点。”
陆忱之面色微醺, 头又压在了许羚肩上,似乎有些睁不开眼了。
“哇你这人这么沉还这样——”许羚嘟囔了起来, 却又停住了, “我说这个干嘛呀,你都醉了。”
她费劲地抱住陆忱之的胳膊和腰部小步地挪动到了墙边。
这下,许羚终于能休息下了。
她看着靠在肩上的陆忱之,没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 “这么看,你也没那么高啊。”
说着,许羚陡然想起了不久前他将自己抱到小广场的事。
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脸有些发热,心跳得快极了。而靠在自己身上的这人,体温仿佛都炽热得能够通过衣服躺倒她一样,使得她觉得芒刺在背。
许羚抿着嘴巴,没忍住动了动肩膀。
肩膀上的那颗头随着她的动作抖了抖。
许羚悄悄转头看过去。
陆忱之头埋在她肩膀上,仿佛一无所觉。
许羚玩心大起,又伸出小手戳了戳他的脑袋。
陆忱之仍没有反应。
许羚大胆了起来,整只手摸到了他的头发,温柔地揉了几下。
手感和揉小狗也差不多嘛.
许羚小声地笑了起来,又上手揉了几把,“平时拽得二五八万,脑袋不照样是毛绒绒的。”
“你怎么才下来?在上面喝得乐不思蜀了?”
“我这不是下来了吗,忱哥呢?”
对话声在背后响起,许羚连忙抽回手,眼睛转悠着,透着股心虚劲儿。
张晓宇过来一把揽过陆忱之,笑嘻嘻的,“行,我先带忱哥上去,等等送他回家。”
还带他上去啊,都醉成这样了。
许羚不满地小声比比,“那你什么时候送他回家啊?”
张晓宇连忙道:“您别担心,我们会保护好忱哥的贞操的,绝对不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的,放心吧!”
许羚只能干巴巴地道:“那好吧。”
话音落下没多久,黑色的私家车便停在几人面前。
周靖韵笑道:“走吧小羊,先回家吧。”
两人上了车。
车开了几分钟,周靖韵点了点许羚的小圆脑袋,“小傻子。”
许羚很是莫名,“干嘛呀。”
周靖韵却笑了起来,笑得眼睛弯弯,也不说话。
许羚只能愤愤地噘嘴。
而那头,张晓宇看着车子渐行渐远,道:“忱哥——”
他话还没落,便感觉自己被大力一推,他差点没站稳。
张晓宇一抬头,便看见陆忱之站得笔直,两手插在兜里,看起来清醒冷静得很,哪儿还有半分醉意。
张晓宇“啧啧”了几声,“我就说嘛,你这才喝了两杯威士忌,怎么还能醉了呢?”
陆忱之长腿一迈,脚步悠闲,面色仍旧冷淡,嘴边却乜斜着点笑。
张晓宇在背后抱怨,“忱哥你这人可真是。”
陆忱之回头瞥了他一眼,挑了下眉毛,黑眸淡漠。
张晓宇摇头,见了世面似的感慨。
“和好兄弟喝酒千杯不醉,好妹妹来了一杯就倒。”
周二的下午,街道上满是行色匆匆的人潮。
而陆忱之已经带着许羚来到了悬木市的一家体育馆处。
这家体育馆规模宏大,设备完善,除了市民外,一些体育队也常来这里训练。
陆忱之替许羚约见的短跑队教练也在这里,不过今天,她倒是没有带队训练,而是在这里打羽毛球。
许羚想了下觉得也是,人家平常这么忙,哪有空专门看她这个小丫头,充其量是从自己的休闲时间里顺便看看。
这么一想,许羚稍微放松了些,可是心仍是悬在喉咙处。
两人站在离羽毛球场稍远的地方,许羚却站着不敢再走一步了。
陆忱之挑眉,“过去。”
许羚反而后退了半步,“我害怕。”
“过去。”
陆忱之话音不容置疑。
“我不要。”许羚眼巴巴地看着他,“你陪我过去。”
陆忱之黑眸动了下,点头。
见状,许羚心情好转了点,仍旧眼巴巴地看着他。
陆忱之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似的先走了过去。
许羚这才开心地跟在了他后面,跟个小尾巴似的。
等两人走到了用网围成的门口前时,陆忱之停住了脚步,“进去吧。”
许羚靠在了网边,小鹿似的眼睛里满是不情愿。
陆忱之对上了她的眼睛,“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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