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你和我谈钱?”黄经理大笑了起来,眼睛里有了厉色,“要是这么容易解决的话,我这群受伤的员工可不就白白挨了你们一顿打?这账可不是这么算的。”
棘手。
陆忱之薄唇微张:“不知道您想怎么解决?”
黄经理看着张晓宇,神色阴沉了几分。
他其实倒没什么大义,平时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照价赔偿确实也差不多了。但是这次不同,这次被打的,甚至被骂猩猩的,可是他的儿子。
“听你们口音,不像本地人?”黄经理突然开了口,“不过来到我们兰桐市,就要按照我们兰桐市的规矩来,猜码吧?”
兰桐市人酷爱划拳猜码,每年都有猜码比赛,上到老人下到小孩都会玩。
黄经理笑了几声,“算了,你们这些外地人哪懂猜码啊,骰子总会吧?”
陆忱之眸色沉了些,“这——”
黄经理打断了陆忱之:“阿周,去拿两个骰盅和骰子来了。”
说完,他看向陆忱之,“赌个运气,你赢,你就带着他们走,一分钱也不用赔偿。”
陆忱之神情冷漠。
黄经理继续道:“如果你输了,你,还有你这群小朋友赔偿,吃顿教训。”
吃顿教训,这意思很简单,挨揍呗。
另一侧沙发的几个受伤的男人心下都笑了,他们这些夜场里的骰子赌具哪个不是“别有天地”的呢?
他们知道,陆忱之自然也知道。
他手指点了点,转头朝着角落的许羚走过去。
黑色的手机在他手中转了下。
陆忱之使劲扯了扯她的兜帽,将她的脸挡得严实了点。
他狭长的黑眸深邃,对上了她还有些茫然懵懂的眸子。
陆忱之凑近了她,草莓味的沐浴露香味弥漫在了他的鼻间。
他轻声道:“发现不对就跑出去,嗯?”
许羚眨了眨眼,声音又闷又小,“怎么跑得出去啊?”
陆忱之嘴角扯了下,笑意很淡,转瞬即逝。
他道:“待会儿就知道了。”
门被推开,一个男人搬了个小方桌来,两一个男人端了几个骰盅进来。
黄经理起了身,走到了方桌前,“来吧。”
许羚呆呆地看着他。
陆忱之屈起手指,轻轻敲了下她脑门,“傻子。”
他转身,黑眸垂着,纤长白皙的手指握住骰盅晃了起来。
两人晃骰完毕。
陆忱之先开了口,“六个一。”
“卧槽……”
一旁围观的李隽瞪大了眼。
投骰子的玩法是一人五颗骰子,一个人喊数,比如喊六个一就是说两个人的骰子加起来有大于或等于六颗1,如果对方认为你是在说大话,就会开,如果确实有大约等于六个1的骰子,则算对方输。所以一般这种骰子都从最保守的两个二喊起,这六个1的喊法和自爆没什么差别,如果对方不开,接下来就只能喊六个2,六个3,越喊越大。
黄经理也瞪大了眼,对面前的小孩子生出了几分鄙夷。
这小孩子,还真敢在他面前玩这种把戏。
黄经理不再犹豫,直接喊道:“开!”
他开了骨盅,一个1,一个2,一个6,两个4
这是动过手脚的骰盅,这种骰子是散骰,最为保险也最难输。
陆忱之笑了下,开了骰盅:五个1
这下,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被这个骰盅的骰子震撼到了。
就连许羚都瞪大了眼,心里暗自腹诽了起来:这是什么隐藏赌王吗?
陆忱之当然不是什么赌王,对于骰子玩得也一般,他只是用微信搜索了下附近的人,然后转了笔账。
陆忱之微微垂眸,“黄经理,既然我们赢了,是否可以走了?”
黄经理看着骰盅,没说半句话,几秒后。
他突然出声:“愣着什么干什么,还不把他按住啊,在我面前出老千?!”
陆忱之膝盖内扣,后退脚掌脚尖向前。
许羚见他这个状态,眼神愈发惊诧了。
她从小爱好运动,和父亲也没少看各种拳击赛,对这方面了解可不少。
陆忱之这个姿态,是标准的格斗实战姿势,普通人不见得挨得了他这一腿。
果然,男人上前的一瞬间,陆忱之一脚便蹬了过去。
他转头看向她,“走。”
许羚愣愣地,连忙转身就跑,可惜没跑几步便被门口守着的男人反手摁住了。
许羚:“……”
她可怜巴巴地看了眼陆忱之:QwQ
陆忱之翻身按住一个男人的手腕向后掰去,抬脚踹上了黄经理的腹部。
可惜只差一点,他便被门口蜂拥进来的男人们按住了。
最后,许羚和陆忱之被摁得老老实实。
陆忱之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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