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来逃避一些东西?
童年那么难捱的时光他都忍了过来,却在五年前崩溃了。
还有老太太之前对她说了一半的话,傅景朝在十六岁到十八岁的这两年又经历了什么让她们如此愧疚?
老太太的骤然离世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得知这些事情。
前两天她从季修那里知道傅景朝又病了,已经昏迷了好几天,她想去看他,可是又不知道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看他。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段简单的恋爱会如此复杂,她现在脑子很乱,如同高度运转的机器终于承受不住负荷,于是她病倒了。
其实在前几天叶挽瓷就感觉有稍微的不适,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自己没有休息好,可是后来在上班的时候突然就晕了过去。
穆则将她送到了医院,好巧不巧地和傅景朝住进了同一家医院。
她醒来的时候,穆则正准备离开,看到她醒了,于是又多交待了几句。
“我是怎么了?”叶挽瓷揉了揉太阳穴问道。
“你发烧了,高烧39度,你好好休息两天,到时候拿着病例证明给你报病假。”
“哦,谢谢穆主编。”
“要是想谢我就把身体照顾好不要动不动的就生病。”
“……哦。”
穆则离开后,叶挽瓷靠在病床上,看着自己头顶输液瓶里一滴一滴落下的液体,视线扫到了瓶身上医院的标志,想到之前季修告诉她傅景朝也在这家医院,不由得起了念头。
在她挂完水可以下地走动的时候,悄悄去了傅景朝的病房门口看了看。
透过那扇玻璃小门,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傅景朝。
他本来皮肤就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现在更加严重了。
病房的窗户透进来的日光打在他的脸颊上,隐隐生出一丝透明之感。
他的双眼紧闭,似乎沉沦在睡梦中不愿意醒来。
叶挽瓷从那天发现那本日记的震惊中渐渐冷静下来以后,觉得自己确实太过分了。
可是她怎么可能会想到有这种事情呢?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了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现在却突然发现,他是,又不是。
同一具身体里,不同的灵魂。
这让她非常矛盾。
她抬起手,透过玻璃窗抚摸了一下他瘦削的脸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叶挽瓷在医院住了两天,高烧退了以后就回去上班了。
她只有将自己的心身全部投入到工作中,才能阻止自己乱哄哄的大脑胡思乱想。
叶挽瓷将思绪拉回,开始筛选稿件。
由于摄世给的稿酬一直都比同行业高一点,所以投稿的人也很多,这次周年特刊又追加了特别奖励,所以可筛选的范围就更多了。
这次的两个主题算是联动性的,余烬与又生是一种不破不立般的存在。
她选了一个多星期,终于看到了一个比较贴题又充满了遐想空间的作品。
这个人的拍摄手法有些眼熟,非常成熟却又充满了创造力。
交错的树木枝干在冬日里光秃秃的看着充满了萧瑟,树底下是被寒风打落的枯枝与落叶。这些枯枝落叶被点燃过,只剩下一丝微弱的火花,在风中摇摇欲坠,即将熄灭。
下一张,给了火苗一个特写,火苗挣扎着,不甘心这样死去,于是努力吞噬了更多的枯叶想要重燃,可是最后还是熄灭了。
严寒的冬日里最后一丝温暖消失殆尽,令人忧伤。
下一张,镜头往上,干硬的树干有一点隐隐的绿意,仔细一看,一颗嫩芽在寒风中渐渐探出了头。
颇有一种“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的意味。
叶挽瓷对这组作品感觉非常满意,立刻回复了这份邮件并且发送了联系方式。
企鹅头像闪动,她赶紧点开一看,又是陆行。
陆行:考虑的怎么样了?
叶挽瓷:
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这个人好像看不懂她的拒绝一样。
陆行:我可以加钱。
叶挽瓷:不是钱的问题。
陆行:那怎么样你才愿意?
至此,叶挽瓷已经无话可说了,于是直接将他拖入了黑名单。
反正稿费什么的都已经结清了,这次的合作已经画上了句号,叶挽瓷不想再应付他。
没想到看起来相貌堂堂且气度不凡的男人会是这个样子,叶挽瓷不禁感叹人不可貌相。
不过令她稍稍有些安慰的是,另一个投稿人很快联系上了她。
他的昵称只有一个个“归”字,两人出乎意料地谈的非常顺利,他似乎对这方面的事情非常得心应手所以很快敲定了细节,但是谈到合同的事情,对方却说有麻烦之处,需要当面详谈,而且他就在附近。
叶挽瓷不疑有他和他约在了公司对面阮绿洲的咖啡店,她跟穆则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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