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眺望着远方,这风这太阳这白云,遥远的如同另一个世界,白梨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藏在黑暗中,好像随时都会跳下去。又好像,活着对她来说早就不重要了。
很快,她终于出了声,蓝牙耳机一闪一闪的挂在耳边:“我在城北医院住院部的天台,等你噢~要快一点,不然……”
白梨挂断电话的原因是季望给她打过来了。
“你在哪。”季望开门见山的说道。
她嘴唇抿成一条细微的弧线,神色里透出一种病态的痴笑,随后缓缓呢喃:“大概是在天台。”
白梨站在天台上最高的边缘处,一动也不动,眼底散发着鬼火般的幽绿,阴森森的。
这儿,空荡荡的,明明在白日,可却一点也不热闹,迷蒙不清像是一片浑浊的雾。她在等待着,在漫无边际的时间里等待着一个把游戏齿轮波动的人前来赴约,这可比活着有意思多了。
“你比我想象中来的更快一些。”白梨那身花裙子随风摇摆,她根本没有转身看一眼后边的人,就像他之前不曾给予她半分正视的模样那般无情。
季望站在天台中间,额角紧绷着青筋,四周空无一人,还好是空无一人,他这么想着。
“松了一口气呐,我的季望。”白梨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她垫着脚像是芭蕾舞者轻轻一转,目光与他对视,“可惜,你的缪斯正在来的路上,我还没有好好见一见那个带给你希望的女孩?”
只要提到苏木已,他总是会不淡定。
出乎意料的幼稚。
汗水从鬓角流淌下来,手指也被他紧紧地攥成拳,指甲深陷于肉里,浑身撒发出野兽般的怒气,完全的失去了理智。
他瞪红着双眼吼道:“你敢伤她分毫,我会杀了你!”
白梨只觉得好笑,嘴角微微上扬:“是么?我记得你是怜惜我的,之前不还说懂我的么?我就说嘛,男人都是不可靠的,总是会说一些花言巧语来骗取人心。”
她不再笑,表情哀伤,嗓音低沉,没有了夜莺的歌唱。
夏天的雨来得快走的也快,刚才还下着细微的雨点,现在却突然停止了,沁在皮肤里的凉,使她销魂:“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掉的,你死掉的话,游戏就不好玩了。”
“你到底想怎样?”他咬牙切齿,如同闷雷滚多。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讲完这个故事你就跟我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我保证会消失的远远的。”
季望沉默着,数秒后,微弱的声音传来:“你要活着。”
哈哈哈!
她笑了。
“你想让我死,又想让我活着,这是在开玩笑么?”她干脆坐下来,白皙且瘦到骨头都露出来的骨节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以前很喜欢一个男孩子,为了他去了法国留学。为了爱情,我做了太多混账事,你猜我为了爱情都做了什么?”
“卖肾。”
“呀,你果然是个聪明人。”白梨眼睛眯了眯,“我啊,不仅卖了自己的,还让我的爸妈也这么做了。”
季望隐忍着,这些事情他一早便知道了。
“可惜呢,这些钱也仅仅只能够换取那个男人几夜的温存。”她笑着,像是一朵妖冶的彼岸花,“他在法国的工作是……嗯,姑且就当他是牛郎吧,但也是个好看的高级牛郎。我以为总一天他会爱上我,跟我一起去过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日子,但每一次的温存也仅限于我拿着大把的钱去砸在他的业绩上。喏,明知道我的家庭不是多么富有,明知道我在法国只能靠着打工生活,他还是会因为每个月业绩无法达标而说一些好听的情话,请我去给他一夜的欢愉。”
白梨平静的说着曾经痛苦不堪的生活。
她隐藏了,父母年老因为只剩下一个肾而双双去世。
也省略了为了钱她做了*小*姐,用身体换取的钱财却给了一个不值得付出的男人。
“钱这种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获取的,尤其是在异国他乡。而感情么,总有因爱生恨的那天,他呢,不止我一个女人,我也是知道的。可偏偏巧信了他天花乱坠的誓言,什么只爱我一个啊!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也只想跟我做*爱啊!”她笑得有些凄凉,“季望啊,你觉得,当我崩溃的那一天,会不会亲手杀掉他呀?”
“你没有。”
“哼,又被你猜对了。”白梨急躁的抓着头发,“你说,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了解我!”
季望没有说话。
“我是没有杀他,可是他却想杀掉我。”慢慢的,白梨眼里溢出了泪水,“这一切都令我喘不过气来,我逃回了国,可是家没有了,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崩溃。”
她苍白着,指着自己的心脏,悲惨的哭着:“我生病了,季望。我当时只想死,但你为什么要救下我,活着只是一种折磨。”
“回国以后分明可以重新来过!泛滥的社交,结交社会混混,不断地坠胎,生活在地狱里的你自然觉得活着只是一种折磨。”季望捏着手心,他仅仅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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