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经,一盆水就迎头浇来,熄灭了可以燎原的喜悦之火。
愣在原地回忆着贾主任刚才说的话,大脑中仿佛只剩下了这条讯息。
宁憬没有进全国决赛?
明明笔试是第一,实验展示究竟是糟糕到什么程度才会没有进?
思绪一晃,陈乃昔想起前段时间,宁憬为了准备这次竞赛,下午几乎都是泡在大学的实验室,惯来在学习上从容不迫的他都付出了这样的心血,到头来却只是这样的结果。
……这,会对宁憬的病情有影响吗?
想到这个问题,陈乃昔转身去找手机,刚把手机翻出来,她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这样贸贸然打过去比较好。
陈乃昔问贾主任:“舅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宁憬怎么没有进呢?”
“其实他表现也不错,只是运气不太好,低了赵劲松零点五分。”
“零点五?”陈乃昔气得差点眼睛一翻。
“嗯,比赛结束后他给我说,他的实验器材出了点问题,补救没有成功,分估计是扣在这了。”
☆、三十七分甜
只差零点五分,
和……实验器材出了问题?
贾主任的话不停在脑海里回放, 陈乃昔愣在玄关门口, 总感觉有一条线绕着大脑, 伸出手,那条隐隐的线索瞬间消失,仿佛之前感受到的都是错觉。
舔了舔嘴唇, 陈乃昔的嗓子有些干涩, 面对手机屏幕出神一会, 脑海里被凌乱的惋惜和担忧占满, 把大脑搅得一团乱。
“乃昔, 快点过来吃饭了。”舅妈的呼唤打断思绪,陈乃昔眨眨眼睛, 发现贾主任已经过去餐厅,就她还杵在这。
木木地走过去, 陈乃昔心不在焉地端起碗, 听到舅舅说:“干嘛丧着一张脸, 宁憬都没有你这么难过。”
拿起筷子戳了戳最上层的米饭,陈乃昔皱了皱眉头, 问:“舅舅,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器材怎么会出问题呢, 宁憬也不是那种粗心的人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但结果都下来了,还能怎么办。没了这次机会就好好高考,以宁憬的成绩, 也不用担心上不了好的大学。”
“可是……”陈乃昔‘可是’完两个字,忽又觉得说再多也没有意义,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舅舅的话她也明白,但这也是一次实实在在的失败,作为被市一中推选直接参加省决赛的选手,笔试成绩得了第一,却临门摔了一跤导致前功尽弃,将他这段时间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回想起刚才和宁憬开玩笑时他自信的模样,陈乃昔就觉得自己挺难接受这个结果的。
饭后,陈乃昔犹豫一番,还是给宁憬打了电话。
冰冷的机械音从手机听筒传出,绵长的‘嘟’声被拦腰截断,代替其响起的是少年清朗的嗓音:“喂。”
陈乃昔着急着喊:“宁憬……”
静待几秒,宁憬没有听到下文,问她:“怎么了?”
“呃……”之前无数句想对他说好像被一棒槌打散,拖长着声音,陈乃昔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其实不用问宁憬也能猜到她为何打电话过来,更何况还是这副欲言又止的口气。
他沉了沉声音,说:“我没事。”
“真……真的?”
“嗯。”
“你,别多……”完整的话没来得及说出,陈乃昔忽然想到了任医生给她说过的话。
类似‘你别多想’‘想开一点’这样的安慰话对于一些抑郁症患者来说并起不到什么抚慰作用,如果真的想要缓解他们的悲伤情绪,最好的是根据每个人的特点选择不同的方式,要么陪伴要么认真倾听。
陈乃昔不知道宁憬属于什么情况,沉默良久,缓缓道:“宁、宁憬……如,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千万不要憋着,可以给我说,不愿意让我知道的话,那就写下来扔掉,烦恼会跟着一起离开,总……总之,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一口气说完,陈乃昔屏住呼吸静听那头的动静,心跳却和表面完全相反,越发快速地在心房鼓动。
忽然,那头传来一阵低微的轻笑声,宁憬说:“晚安,早点休息。”
于是,通话结束了。
陈乃昔愣愣地看着手机,一晚上都没参透道晚安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是新的一周周一,早上有升旗仪式。
昨日物理竞赛的省决赛落下帷幕,赵劲松作为全省唯一一个晋级全国决赛的参赛选手,自然被校长当着全校的面表扬了一番。
市一中老师看来光荣,学生看来艳羡的事,到陈乃昔眼里反倒觉得像是在宁憬的伤口上撒盐。说她双标也好,自私也罢,但要真像其他人那样给赵劲松鼓掌,她还真做不到。
感觉到衣袖被人扯了扯,陈乃昔侧身,便听到姜妍说:“乃昔,这个竞赛是不是宁憬也参加了?”
她点头。
“怎么只有赵劲松一个,宁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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