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那块墓碑上的白光映照出那上面的照片,以及模模糊糊看到的‘爱妻’两字。
照片上的女人在容貌上和宁憬有几分相似,想到在车上时宁忱说过的话,陈乃昔问:“这是你妈妈吗?”
宁憬没有掩饰:“嗯。”
闻言,她对着宁憬妈妈的墓鞠了三个躬:“阿姨好,我叫陈乃昔,是……宁憬的同学。”
“他现在心情好像不太好,不过您放心,我会努力让他高兴起来的。”
少女的音色中含有浓浓的鼻音,语气恭敬慎微,却又有着一种莫名的坚定,穿过萧瑟的寒风,一字一句翻涌起澎湃的浪潮,荡漾在他的心房,久久不能平静。
☆、二十三分甜
两人从陵园回到市区里已是晚上十一点过。
冬季的夜晚,即使是被秦岭阻隔了冬季风的C市也寒气逼人。南方的冷锥人刺骨, 尤其是风吹过时, 像一只只毒蛇从任何可乘之处钻进身体, 狠狠咬上每一寸肌肤。
离开温暖的车厢,再次走进寒风里,跑过一片冷气走进医院后, 陈乃昔停下来看着后面跟上来的少年, 催促他赶紧跟上自己。
宁憬和陈乃昔在墓地等了很久才成功叫到一辆路过的快车, 他本打算到市区先送陈乃昔回家再去找地方住, 然而那姑娘说什么都要和他来医院把手包扎好才肯离开。
陈乃昔是出了名的执拗, 面对宁憬也丝毫不让步,宁憬干脆顺着她的意思, 去医院把手上的伤处理了再说。
结果,到了以后他就为那一时心软而感到了后悔。
倒不是因为陈乃昔闯了什么祸。
医生在为宁憬处理伤口时, 得先将之前扎进手中一小块瓷片碎屑清理出来。处理及上药的过程有些疼痛, 宁憬只要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在一旁呈高度紧张状态的陈乃昔立刻喊道:“医生,医生!轻一点, 他疼, 他疼!”
上药的医生只好速度放缓, 力气放轻,非常小心的去注意力道。宁憬对医生说:“没关系,我能承受得住。”
然后陈乃昔在旁边打岔:“医生,您轻一点啊, 他会疼。”
常说,有一种叫做你妈觉得你冷,在宁憬看来,是有一种疼叫做陈乃昔觉得他疼。
宁憬扭头对陈乃昔说:“要么去旁边乖乖坐着,要么回家,懂?”
“哦……”陈乃昔失望地耷拉脑袋到旁边的凳子上坐着等人了。
坐了没两分钟,陈乃昔跟凳子上有刺似的在上面要么抖腿,要么这里动那里动,一秒都不得安生。
片刻后,她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宁憬身后探头去看,恰逢对方包扎好伤口,侧身站起时,肩膀狠狠地磕上了身后鬼鬼祟祟的人。
陈乃昔捂着头退后两步,两手交叠放在额头,眼睛往上看,少年对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走吧。”
她点头跟上,出了医院,宁憬问:“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陈乃昔没有回答,反问他:“你接下来要回家吗?”
宁憬沉默几秒:“……我去找地方歇一晚。”
说完,他忽然犹豫了一下,又改口:“算了,明天早上小忱起来肯定会找我,我还是回去吧。”
“我们俩不顺路,现在你的伤口处理好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不行,天色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听到他出言关心自己,陈乃昔开心地笑了:“你也一个人,我还担心你遇到女流氓呢。好了,我上车后一个小时内能到家,会发短信告诉你的,你到了也要给我说一声哦。”
陈乃昔扬了扬嘴角,然后拿出手机叫了辆回家的出租车。
既然她这样说,宁憬也不再坚持。
过了几分钟,陈乃昔叫的车正沿着路边缓缓开来。
借助路灯看到车牌号,她对宁憬挥了挥手向车跑去,背在身后的书包因为主人的动作而不断上下晃动。
跑了几步,她突然停下,转过来和宁憬面对面。
漆黑的夜空下,两人相距不过五米的距离,仅凭路边一盏一盏的路灯,他只能看到少女陷入一片阴影的面容。
陈乃昔抓着身上的包带,声音并不大:“宁憬,不管你的世界是一团糟,还是了无生气没有希望,但对于心里有你的人,至少是对于已经离开的阿姨来说,你和你的名字一样,是憧憬啊。”
说完,她又转过身,朝着出租车小跑了过去。
被街灯拉长的身影在地上垂出一道长长的痕迹,离他越来越远,最终在她钻进车厢中彻底消失在眼前。
望着那辆从眼前一闪而过的出租车,宁憬回想起了年幼时,刚上小学的他给妈妈抱怨自己的名字难写,笔划太多。妈妈笑了笑,握着他的手在纸上写下‘憬’字,温柔地说:“小憬的憬,是憧憬啊。”
……是憧憬吗?
宁憬嗤笑一声,脸上却蔓延开一阵苦涩,他用手捂着脸,缓缓蹲下.身,阖上双眸,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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