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却多了一大把杂草,有些还开着花。
夏云容跟着钻过去,惊讶地发现,那些长到半人高的蔓草此刻通通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些低矮的小草。
不再顾虑草叶划破自己的皮肤,夏云容的速度快了很多,加之注意了自己的头,很快就到达了对面。
楼淮正跟阿沁坐在操场中间同样茂密的草地上,身旁是高高的一坨草茎,手中是一个小小的花环。
夏云容的目光一下子被花环吸引了。
花环很小,最多只能套上她的手腕,用一根细长的草茎串着,上面是星星点灯的一些小花,红的黄的蓝的,都是最最普通常见的。
但组合起来,就有一种不一样的美。
夏云容小心翼翼地接过,放在眼前细细欣赏,鼻尖一下子嗅到一股草木清香。
她深吸一口气,把花环放到头顶上,歪着头问楼淮:“好看吗?”
黑色的长发随风微微飘扬,上面还沾染着蒲公英的飞絮,像是雪粒一般。头顶正中是一个小小的花环,不怎么精致,但看出来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竟然十分和谐。
衬着少女微红的脸颊,殷红的嘴唇,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好看。”楼淮轻轻说道,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似乎是想永远记住这一幕。
“真的吗?”夏云容笑眼弯弯,随即把花环从头上拿下来,放到眼巴巴的阿沁头上,端详了一番夸奖道,“阿沁也好看,特别好看,比我好看。”
阿沁也笑,又跑到楼淮面前问:“哥哥,好不好看?”
楼淮点头,嘴角露出一个几不可闻的笑容。
阿沁兴奋地在草地上跑来跑去,夏云容坐到楼淮身边,注意到他身边的一堆草茎,忽然伸手捉住他的手。
楼淮下意识就要抽回去。
夏云容摇头,认真地看着他,柔声问道:“手疼不疼?”
谁的手也不是铁打的,哪怕喜欢户外活动,哪怕从小爬山上树,他到底是娇生惯养大的小少爷,哪怕是普通人徒手拔那么多草都会磨破皮,何况他。
楼淮摇头:“没事,顺手而已。”
夏云容坚持,轻轻掰开他的手指,露出他已经被磨得通红的掌心来。
原本细皮嫩肉的手此时已经沾上了草茎上的泥巴,通红通红的,有的地方甚至都磨破皮了,渗出些微的红色来。
夏云容心疼地吹着他的手,轻声道:“傻不傻?一些草而已,要是你的手……那可不值得。”
手心本是火辣辣的,此刻被小姑娘托着轻轻吹气,多了一丝清凉。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和充满心疼的眼神,楼淮嘴角露出几不可闻的一个微笑。
无论是冒着破皮的风险拔掉洞内的草,还是不顾手上的伤痛编一个小小的花环,只要她开心,那就都是值得的。
“我真的不痛。”楼淮说道。
夏云容瞪他,凶巴巴地道:“都这样了,还不痛呢。”说着,又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吹气,忽然想到了什么,用力推他:“快点,出去把手洗干净,不要得破伤风。”
楼淮无法,只得重新钻洞出去,夏云容在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生怕他突然消失了似的。
到了小河边,夏云容皱着眉头,先回头确认了几遍阿沁没有乱跑,又挑挑拣拣了半天,最后勉强选了一处比较干净清澈的地方,蹲下来招呼他:“快点过来。”
楼淮乖乖在她旁边蹲下,把手浸到河水里面,不易察觉地轻轻皱了皱眉。
夏云容立刻注意到了吗他的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楼淮摇头,冲她笑笑:“你这么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马上要死了呢。”
夏云容连忙呸了一声,望着他嘴角带着顽劣的笑,心想:还知道开玩笑,看来是真不痛。
等他们回去,其实也就三五分钟的功夫,阿沁却消失了。
不大的操场,还是用煤渣铺的地,一眼就可以望见尽头的教学楼。
而阿沁却不见了。
夏云容一下子慌了,又很快镇定下来,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地方这么偏僻,根本不会有人来的,阿沁只是自己无聊去玩了而已。
可是找了一圈,阿沁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突然跳出来吓他们一跳,偌大的操场空空荡荡,安静得吓人。
夏云容无助地看了一眼楼淮。
“去教学楼。”楼淮沉声道,在心里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最不好的可能。
脚步一下子加快了几分,很快他们就穿过了一整个操场,驻足在一幢低矮破旧的教学楼前面。
总共两层,外表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灰色的胚子来。窗户上几乎没有几块玻璃,偶尔有的也基本都是有洞的。
从一间教室门口望进去,里面的课桌歪歪斜斜,大体却还是原来的样子,桌面上全都蒙了厚厚一层灰,黑板上还残留着淘气学生的涂鸦,甚至有些桌肚里还放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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