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居然也觉得好闻起来。
整座屋宇都被缭绕的香烟笼罩,缥缥缈缈,如同云雾仙境中的宝殿,令人顿感几分庄重。
“这茶女施主喝着还习惯吗?”主持讲话轻慢,开口前先躬身打一个问讯,双手合十。
奶奶先也欠身施了个礼,这才又坐下,款款道:“尚可,不知用的是什么水,还算清醇?”
主持微笑起来,道:“女施主有所不知,寺内去年新移栽了一株梅花,小僧便收集了一瓮梅花上的雪,一直不敢启封,听闻女施主来,这才启封的。”
奶奶的脸上也露出一个微笑,缓声道:“有劳大师费心。”
楼家自从搬过来后,每月都会来上香,每年也会捐不少的香火,如果有功德碑,那楼家肯定排第一。再加上主持对茶也有几分研究,楼家每年供应这庙许多茶叶,要想主持态度不好那是不可能的。
奶奶和主持说话的时候,楼淮和陈颜洛两个小辈自然没有插话的份,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对着满桌精致的茶点安安静静地喝茶。
小和尚站在他们一旁陪客,也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站着,气氛一时间有些肃穆。
好在都是大家出来的孩子,又都是从小喝茶喝到大的,这种安静的氛围恰好遂了楼淮的心。
楼淮便把心思都放在了品茶上面,整个口腔都浸润在茶水的醇厚中。
泡茶之道,茶好,水好,壶好,技术好,心态也要好,种种加起来,才会是臻于完美的茶水。
此中,茶和水是关键。
楼淮细细品着那梅间雪泡的茶,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鼻尖嗅着茶香和香火混合起来的奇异气息,耳边是有节奏的木鱼声,心中澄澈透亮,恍惚间身入一个玄妙的地界,无我无他。
而陈颜洛虽然也在规规矩矩地喝茶,手里拿的还是他们家的茶器,但却始终神思恍惚,眼神虚虚地看着对面,似乎在看那个小和尚,又似乎没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楼淮顺着陈颜洛的眼神看过去,小和尚安详而地站在那里,面上不卑不亢,没有喜怒之色,双手合十,竟有几分大师的样子。
奶奶也正好看过去,低声问了几句什么,便听主持介绍道:“这是我故人之子,从小身体弱,后来生了一场大病,每天来佛前烧香许愿,侥幸死里逃生,反倒把功名利禄看得淡了,索性去年出了家。”
主持又招手叫小和尚过来,介绍道:“他虽然年纪小,但却很聪明,对经文理解得透,记得也快,文化课也好。我准备过几年送他去大的庙里,不要被我们这个小地方耽误了。”
静静听完主持的话,小和尚躬身施了个礼,低声道:“师父谬赞了。”
奶奶微笑着,一脸赞许地点点头,问道:“敢问小师父怎么称呼?”
小和尚身子伏得更低,低声道:“小僧法号觉尘。”
觉尘,便是先在红尘里摸爬滚打一番,才能觉出其中滋味来。
陈颜洛定定地望着小和尚,琢磨着那一身灰色僧袍和十五六岁的清俊脸庞之间的反差,轻声道:“没想到现在还有真的和尚。”
她原本只是自言自语,没指望楼淮回答,没想到楼淮居然接了一句:“毕竟禅心永在。”
奶奶又接着问了几句话,随后表示自己可以承担小和尚的学费和生活费,主持自然欢喜,叫小和尚过来道了谢,又亲自把他们送去拜佛。
小和尚却没有跟上来,而是一个人留在那里,身影有些寂寥。
陈颜洛忍不住回头看,正好对上他如雪般冰凉的眼神,如水般淡漠,看向她的眼神和看着别的东西没有什么两样。
陈颜洛一愣,恍惚间看见觉尘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么脱俗的人,又怎么可能入那滚滚红尘,怎么可能冲她这种大小姐弯一弯嘴角。
倒是楼淮出人意料地停下来,低声催她:“走了,上香去了。”
陈颜洛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跟着楼淮向大殿走去,不知道为何眼角有些酸涩。
原本以为这时节没什么人来这小庙,不料到了大殿,却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门外候着了,还恰巧都是熟人。
周星羽看见他们,一脸戏谑地笑着问好:“大哥,大姐?”
他明显不是来正经上香的,但主持却管不了他,毕竟他除了偶尔说一两句话外什么也没做,而手里已经往功德箱里塞了几张红色的票子,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陈颜洛赏给他一个白眼,自顾自拿了三炷香,学着奶奶的样子拜了三拜,庄重地把香插进香炉里面。
他们来得早,又是常客,哪怕刚刚讲了半天闲话,主持还是把头柱香留给了他们。
楼淮自然也有那三炷香。
他认真拜完,跟着把香插了进去,趁着奶奶往功德箱里房放钱的功夫,才有空转头看一眼门口。
少女扎着低低的马尾,唇色殷红,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周星羽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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