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口袋里拿出点什么然后大开杀戒。
过了几秒钟,什么也没有发生。
夏云容站在离他们十来步的地方,怀抱着几棵玉米,居高临下地和他们对峙着。
她已经不想浪费口舌,跑又太过狼狈,只能见招拆招。
反正跟小孩子永远讲不了道理,跟这群熊孩子更加讲不了道理。
她不信自己一个人打不过这么一群七八岁的小学生。
夏云容手里早已经放了几颗石头,微笑着看着他们:“服不服?”
他们愣了一会儿,最调皮的那个从老大身后探出头来,狠狠呸了一声:“略略略,就知道欺负小孩子,你胜之不武!”
那个老大倒是十分沉着,轻抬手制止了他,单手叉腰,颇有几分领头人的气势,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就不要负隅顽抗了,我们这么多人,从小都是打架打过来的。”
“对对对,你闯了我们的地盘,理应受到惩罚!”立刻有人接句。
“你们语文学的不错啊,一个两个还用成语。”夏云容嘴角勾着,慢慢说道,“你们老师难道没有教你要尊重别人?”
“奶奶说了,神经病就应该待在三院,不要出来祸害别人!”有小男孩毫不犹豫地反击。
三院是明城的精神病院,常常被明城人用来骂人。
童声清亮,尚且带着稚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出的话语回荡在小巷子里,久久不散退。
夏云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孩子的心灵最为纯净,但当他们从小就被长辈灌输各种等级观念的时候,他们已经不是纯粹的孩子了。
无知代表着愚昧,群体的无意识,往往意味着理直气壮和落井下石。
打嘴仗的事情,夏云容常常输。
她愣愣地看了他们一会儿,转身往回走去,步履沉重而又缓慢,唇角再也无法露出笑容。
她一边走一边自嘲地想:真可笑啊,自己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忧国忧民。
说不定在别人眼里,自己才是异类吧。或许所有人都觉得这种行为正常呢?
她不知道。
或许是夏云容的漠然惹恼了他们,胆大的两个男孩子噔噔噔跑到她前面,吹了一声口哨,剩下几个也连忙跟了上来。
一个小小的包围圈,把她团团围在了正中间。
“攻击!”那个老大一声暴喝,发出了命令。
才七八岁的男孩子,一个两个比猴子还要精,不知道什么小说看多了,三两下就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那个老大是不动手的,反而退在一边看热闹。最调皮的那个手里是一把小小的削水果的刀,另外几个有人拿出弹弓,有人拿出削尖了的小木棍,还有人拿出水枪的。
夏云容赤手空拳,除了几个玉米、几颗石子、一个茶杯外一无所有。
他们才到夏云容的胸前,最高的老大也没有超过她的脖子。
可他们轻而易举把她围困了起来,并且用“武器”各各对准了她,神情认真严肃,像是电视上即将开始一场战斗的大侠。
莫名地,夏云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围攻的反派,而他们都是主持正义的仙门弟子。
不过是孩子们的游戏罢了,这种级别的打架在小学每天都在发生,打完还是好兄弟,什么事情都没有的那种。
就算小学的时候去告老师,老师最多也只是不痛不痒地批评两句,告诉她这是正常的现象罢了,根本不会解决问题。
夏云容恍恍惚惚地想起,自己曾经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当时她根本打不过人家,又哭又骂只招来更多的嘲笑,自然也没有所谓的白马王子踏着七彩祥云来拯救她。
老师说,遇到事情要想想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他们只欺负你呢?
老师又说,他们只是在跟你玩啊,你不要想太多了。
夏云容只能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咽下去眼泪,又跟他们“玩”了几个月,直到她已经彻底麻木,而他们也感觉无趣为止。
她现在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不能用我喜欢的方式光跟我玩呢?为什么我一定就是有问题的呢?
从小到大,她跟别人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至少别的女同学遇到这种情况都有各自的办法,也能够很快脱离这个游戏,而她偏偏就是试过千百种方法都不行。
夏云容只感觉头越来越疼,那些不堪的回忆纷纷涌入脑海中,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眼前一片模糊,腰间一凉,是那个拿水枪的大着胆子飚了她一下。
血液迅速涌上脑海,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以暴制暴!
夏云容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只是凭着机械的动作把手里的石头全都丢出去——照着脑袋丢的,反正都是小石子,死不了人。
响起一阵尖叫,陆陆续续有小石子落到她身上,她捡起来,继续毫不犹豫地大力扔出去,丝毫没有留情。
她恶毒地想着,死了最好,大家要死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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