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生怕说错一句话。反而是楼淮,冷冷淡淡的,交流起来却很舒服,不用费尽心思去讨好他。
夏云容想起许多同学对她的一句评价——你还是适合注孤生。
自嘲地笑笑,夏云容回到家里,信手打开已经积了一层薄灰的书包,随手掏出一本政治书来。
自从忍无可忍选择休学后,她已经接近一个月没有打开书包了。
好在那一个月大家都在准备期末考试,也没有怎么上新课,回去应该也不会落下太多功课。
回去?夏云容坐在藤椅里,把身子用力向后仰,想着:她还能够回去吗?
她走的时候,没有几个人来送她,倒是有很多人特特意意来看她一眼,丢下几句议论纷纷。
夏云容深吸一口气,不再想那些和自己格格不入的同学,翻开政治书看了一眼,闭上眼睛回想那一课的内容。
矛盾就是对立统一,矛盾的统一属性是同一性,一是指矛盾双方相互联结……
每一个字都历历在目,不枉她辛辛苦苦背了两年。
但又有什么用呢?一整个高二,她都是班级第一,全校前十。班主任从来不会找她谈心,尽管把考的好得来的肯德基都分给了小组吃,她们依然会毫不犹豫就翻脸。
她又想起她的后桌对她的评价——学习好有什么用?搞不好人际关系,你还是在社会活不下去。
但她真的很尽力在做了。她有吃的会主动分给别人,有杂志会毫不犹豫地借给别人,在别人生日时随大流送上礼物,把写完的作业都借给别人抄,别人求助尽量帮忙……
而她很少要求别人,甚至连能不能帮忙关一下窗户这种事都不肯开口求助,而是宁愿自己走过去关上。
而她会拉小提琴这件事,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因为她只学了五年,并且从头到尾都只用一把很普通的琴。
学校里会乐器的能人不多但也不少,她不想再让自己被喋喋不休的同学逼问到底为什么放弃,更不想让自己的家庭再一次受到嘲笑。
尽管她自己已经先崩溃了。
夏云容抿抿嘴,注意到了表已经指到中午十二点了。
但她一点也不饿,甚至连吃东西的欲望都没有。
苇苇倒是饿了,一转眼就溜出院门,消失不见了。
人都不吃东西,自然也没有猫吃的。苇苇本来就是野猫出身,也没有猫粮可以供它享用,每天它都是自己去找食吃,算是彻底的放养。
夏云容也不管它,从书包里找出一本数学练习来做,就当是复习一下功课。
如果她还有机会好好地回去的话。
楼淮再一次坐在那棵檫树底下,身下多了一个小板凳,手边仍然是一个小小的紫砂壶,手上却换成了一张纸和一支笔,不断地写写画画。
耳边忽然传来细细的一声猫叫,有几分熟悉。
楼淮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只小小的花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自己周围,但却不敢靠近,只是在一边犹豫地徘徊着。
楼淮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树上。
一片树叶抖了抖,一大滴雨水直挺挺地砸下来,砸中了他的眉心,沁凉入骨髓。
树上没有坐着微笑的少女,更没有明艳的木槿花。
楼淮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有些小小的失望。
苇苇试探着走过来,冲他轻轻叫了一声,慢慢抬起自己的一只前爪。
楼淮一动不动,甚至心中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哪怕就在昨天这只猫那么凶猛地冲他扑过来他也没有想过要置它于死地。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莫名有一个信念,相信苇苇不会真的伤害自己。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一种本能的信任,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苇苇见他没反应,大着胆子靠近了一些,楼淮这才看清,它的爪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极细的刺,埋的很深,只露出尖尖的一点,靠苇苇自己是很难弄出来的。
路上果然有淡淡的一点血迹。
楼淮皱眉,仔细想了想,觉得这地方应该没有什么宠物医院,只能自己动手。
“你在这里待着等我。”楼淮对苇苇吩咐道,想了想,回身把苇苇抱起来,走进了自家院子。
楼淮翻箱倒柜在奶奶家找到了一个医药箱和一把镊子,用白酒擦了擦,夹住那一点露出的尖头,随后低声道:“会有点痛。”
说着,他一手用力按住苇苇,一手毫不犹豫地用力,在转眼间就把那根刺抽了出来!
苇苇惨叫一声,浑身颤抖着,幸好还没有挣脱他的束缚。
楼淮仔细看了看那根卡在苇苇爪子里的刺,饶是他淡定如斯,也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哪里是天然的刺啊,这是小半根毛线针!
扎得那么深,还是这种东西,很明显是人为的。
楼淮冷笑了一声,为苇苇涂上一点红药水,绑上绷带,就把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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