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被这个世界容纳,她也不会抱着太大的善意。
这支曲子,就是她在极度绝望之前创作的。用来吓几个人丝毫不为过。
夏云容抬眸,面容平静:“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踏进你的店里了。”
说完,她放下琴弓,微笑地看着老周:“你觉得我是神经病,那我自然要表现得像一个神经病的样子。”
“如果你想让我停下来,那就道歉。”她一字一句,字字狠厉,说得却是轻描淡写,“否则,你这生意就暂时不用做了。”
老周怔怔地看着她,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个子还比他矮一个头,年龄做他女儿差不多,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说出这番话?
夏云容已经闭上眼睛,不再管老周的表情,她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将自己创作的唯一一首曲子最好地展现出来。
一曲终于结束,她却不停歇地往下拉。终点也是原点,一切都□□无缝,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拉一整个晚上。
这次路过的人不再看热闹,而是全都远远避开了。老周一个人杵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从身形和年龄上他都占有绝对的优势,只要他甩她一巴掌,或者大吼一声,他就会立刻胜利,甚至还能联合村民一起把夏云容赶出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老周这个从来没有怕过谁的汉子却胆怯了。
夏云容实在太孤傲,虽然近在咫尺,却像身在另一个宇宙。
她一个人的宇宙,而她是那个宇宙的守护者。
谁也没办法毁灭一个宇宙,更何况是老周。
老周低着头走回了店里,脚步虚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他的脸色很难看,所有客人都不再说话,静静看着事情怎么收场。
店里有人忽然笑出声来。
笑声突兀而清朗,来自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少年。
老周猛地抬头,一下子找到了泄愤的目标,也不看看是谁在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骂道:“笑你娘的笑!老子泼你一碗豆浆信不信!”
“你泼。”干脆利落的两个字,老周抬头,却见一个黑衣少年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手里拿着一碗豆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正是楼淮。
他已经看了半天的戏,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他手里的那碗豆浆是夏云容喝剩下的,此时已经凉透,凝结在一起,仿佛蛋羹一般。
楼淮稳稳地端着那碗豆浆,微笑着递给老周:“你泼。”
他一点都不怕,就那么微笑睁开看着老周,神情却淡漠又疏离,无形中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老周是认识楼淮的。
准确的说,是“知道”楼淮,知道他是楼家小少爷,是惹不起的人物。
尽管楼家奶奶只是找个风景好的地方住住,从来不屑和他们这些乡邻打交道,尽管风闻楼淮的父母不知所踪,在家里也不受宠,但瘦死的骆驼还是要比马大的。
老周讪讪地接过豆浆,自然泼是不敢泼的,只能呵呵笑着打圆场:“我刚刚认错人了,你别放在心上……”
“没认错。”楼淮干脆利落地把话说死,“你可能不知道,刚刚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就在老周走出去之后,鬼使神差一般,楼淮也跟着走过去,躲在店门后面看着那一幕幕。
夏云容并没有发现他,老周也没有。
他得以看了一出好戏。
“如果你刚刚动手……”楼淮往下说着,却突然停住,转而说道,“你既然不敢泼我,那就道歉。”
如果你刚刚动手,我就会出手。
楼淮没有说下去,因为夏云容进来了。
琴声戛然而止,老周只觉得背后一片凉意,下意识回头,只见微笑着的少女。
前有狼,后有虎。
老周活了半辈子,头一次丢这么大的脸。
老周咬咬牙,正要憋出几个字来,却听见夏云容忽然道:“你不用因为怕他就给我道歉。如果你不服,我可以试试让你心服口服。”
夏云容的目光越过老周的头顶,看见楼淮一双玩味的眼睛,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继续说道:“服吗?”
“服服服。”老周终于忍受不了了,秉持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哭丧着脸对夏云容说道:“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嘛,你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夏云容轻笑一声,没说什么,转身就走,走得毫不在意,大步离开。
倒是老周愣住了,花费了那么多功夫,只为了这么一句话?这也太不划算了。
楼淮越过老周,大步追上去。
这是第一次,他主动维护一个人,也是第一次主动去追一个人。
夏云容收了小提琴,在前面大步走着,楼淮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终于,夏云容在一条小河岸边驻足,猛然转身,定定地看着楼淮。
楼淮也看着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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