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在整个豆浆店里。
确实有几分白日见神经病的感觉,就连说成女鬼也不为过。
笑够了,夏云容一把端过周星羽手中烫手的碗,微笑看着老周,语气散漫轻佻:“既然老板这么客气,那我也不能带坏了你儿子。不过呢,我付了钱,这碗豆浆是不得不喝的了。周老板不会那么小气,不肯给我一个位子吧?”
说着,她单手随随便便地捧着碗,另一手拿着烧卖,就可以昂着头一步步向店内走去,还故意一般把手抖一抖,惊得一旁的客人纷纷躲闪。
但夏云容轻笑一声,豆浆却一点也没有洒出来。
越往里走人越多,十来平方米的店面,短短几步就走完了,自然还是没有座位。
没等夏云容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最里面那张桌子却忽的站起来一个高高瘦瘦的人。
楼淮双手抱臂,随意地站着,冲着夏云容说道:“快点过来,等你半天了。”
没等夏云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已经走过去把碗放在了他的对面,自然落座,低头喝了一口已经变凉的豆浆,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
老周哑然,呵呵干笑了两声,走回后厨去了,周星羽也回了柜台前,其他顾客像是解脱了一般,继续开始高声喧哗。
一切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夏云容浅浅啜了几口豆浆,吃了一口烧卖,就搁下了筷子。她不习惯咸豆浆,也已经没有心情吃早饭。
真可笑,这些村民大多数她只在小时候见过,一个两个却都不肯对她温柔三分。
“谢谢啦。”夏云容抬头眸子定定地看着对面的少年,粲然一笑,“夏云容。”
“楼淮。”楼淮嘴角勾起一抹笑,淡淡道,“不用谢,我也不是在帮你。”
他只是看不惯这些人而已,就算夏云容真的是神经病又怎么样,他们又有什么资格说长道短?
“轻度抑郁,算不算神经病?”夏云容凑近一点,笑嘻嘻道,“应该算吧,毕竟说不定哪天我就去报社了。”
她伸出手腕,满不在乎地给他看那条伤疤:“划的不算深,可惜被发现了,然后被爸妈打了一顿,居然都不痛了呢。 ”
“我现在觉得,天地不仁,还是尽早实现自己的愿望来得划算。”夏云容道,“你说是不是?”
楼淮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不语看着她。
对他而言,夏云容不过是个有意思的人罢了,她的生与死,与他毫不相干。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作为万物之一,不干涉别人的选择,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夏云容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就这么干脆利落地走了出去,身上依然背着那个神秘的黑色大包。
楼淮已经吃完,却一时间不想离开,只是盯着她喝过的豆浆发呆。
片刻后,附近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小提琴声。
琴拉得很流畅,如同高山流水一般一气呵成,只是演奏的曲子却从来没人听过。
尖利,凄惶,琴弓吱呀吱呀地响着,有如冤死的女鬼发出最凄厉的控诉。
如果是在深夜,便如同鬼哭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周星羽是男二没错。
女主的病会好。
☆、第四章
一时间,豆浆店的众人全都愣住。
小山村里的人没怎么听过西洋乐,就算勉强能听出小提琴的,也绝对没有听过这种曲子。
声声控诉,入骨的仇恨凝聚在一个个音符里,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让愤恨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倾泻出来。
这还算是音乐吗?
豆浆店的客人全都懵了,有人甚至把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对他们心中的神经病来说,撒泼打滚大哭大闹都是可以理解的正常行为,如果夏云容进来打人就更加证明他们站在了正确的一方,哪怕她摔一个碗也好,可偏偏——
谁也想不到,一个神经病居然还会拉小提琴,而且还会自己谱曲,创作出这种惊悚的曲子来!
老周急急忙忙从后厨出来,也顾不得什么豆浆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冲出店门就要破口大骂,刚刚吐出一个字却奇怪地闭上了嘴,在那儿怔愣了一会儿,随后耷拉着头,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
夏云容正站在街边,离店门十来步远的距离,半闭着眼睛,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琴弓疾速抽动着,神情凛冽。
夏日的早晨,温度已经高起来,热得老周一身是汗,但看见夏云容拉小提琴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全身上下都在冒冷汗。
她是那颗冷寂无边的星辰,孤独而凌厉,兀自散发着冰凉的光芒,逼退一切试图靠近她的人。
她根本没有抬眼看一眼老周,便冷冷地说道:“你可以在葬礼的时候邀请我,我一定给你好好演奏。”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既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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