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蒙住脸,干脆利落地说着:“晚安!”
温岭远伸出手臂将她搂住,温柔地亲一下她露在外面的,红彤彤的耳朵,声音低沉而倦懒的,对她说,“樨樨,今天是除夕了。”
宁樨这才探出头来,往一侧的窗户看一眼,即便那仍然是黑沉沉的一片天色,她也觉得,有了不同的意义。
温岭远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低声地问:“我是不是没有对你说过?”
“说什么?”
“我爱你。”
即便只睡了四个小时,温岭远还是在早上七点就起床。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床单被罩都拆下来,拿去阳台的洗衣机。
他洗漱过后,神清气爽,依旧去散了一会儿步,回来的时候,阿婆也已经起床了。
他笑着,充满歉意地对阿婆说,昨晚喝醉吐在床单上了,所以拿去洗了。
阿婆忙说:“你放着就行,让樨樨去洗!你是客人来着,怎么还做上了家务。”
今日的早餐,是清粥、馒头和榨菜,温岭远喝过酒的胃十分受用。
早餐过后,阿婆便要开始准备午餐了,今天除夕,非同小可。阿婆一个人,难免会忙不过来。温岭远十分坚持,阿婆便没有拒绝他的帮忙。
到上午十点,阿婆暗自嘀咕一句,“治东喝醉了就不说了,怎么樨樨这么晚了还不起?”
温岭远正在帮着给腊肉解冻,闻此笑了笑,不免略微觉得有点心虚,“……可能她晚上又玩手机到很晚了。”
“得说说她,这坏习惯,得改。”
“我也这么觉得。”他脸不红心不跳。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我上一章的“作者有话说”吗?一定记得先关注哦。
然后要请一下假,明天从外地赶回家,更新会很晚,大家可以不等,后天早上再看。
☆、立春(09)
直到过了十一点钟, 宁樨才醒过来。拿起手机看时间的时候,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
赶紧地爬起来洗漱换衣服, 客厅里没寻到人, 往厨房去看,温岭远在帮着阿婆腌鱼。
他身上只着毛衣,衣袖挽起, 正将姜片和打结的葱苗塞入剖开的鱼肚。觉察到伫立在厨房门口的身影,温岭远抬头一笑,“起来了。”
于外人前,他永远是这样温文尔雅的模样,如果不是亲身体验过,怎会想到他还有那样掠夺的、热烈的一面呢。
不需要刻意回想,那些细节自动浮现于脑海之中,使得宁樨一霎就红了脸,不敢看温岭远,往阿婆跟前凑,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岭远帮了一上午忙,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你自己出去玩儿吧。”
温岭远却笑着说,“洗衣机里的衣服还没晾, 你去帮忙晾一下?”
宁樨低低地“嗯”了一声,也不好意思与他对视,一旋身就走了。
等去阳台上一看,洗衣机里装着的, 哪里是什么“衣服”,是竹青色的四件套。
温岭远一定是故意的。
宁樨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如何把它们弄得乱七八糟,不由自主面红耳赤。
晾过了两只枕套,余下的床单和被罩,独自一个人,实在很难晾晒。
正在发愁的时候,温岭远走了出来。
他刚刚洗过手,手上还沾着一些水渍,自觉地自她手中牵过被单的两只角,却没退后去,就低下头关切询问:“还好吗?”声音压得很低,仅能被她捕捉到的耳语。
宁樨自然明白他是问的哪一方面,“唔”了一声,只是看着手里的被单,始终不抬头。
温岭远也不就逗她了,和她一道将床单和被罩晾好,离开阳台之前,伸出手指轻轻捏一捏她的耳垂,半开玩笑地说道:“你这么害羞,我可要欺负你了。”
宁樨伸出手臂将他推开,他后退一步,她便在他带着笑意的目光中匆匆跑掉。
这天下午两点,宁治东才自镇上回来,带了几挂鞭炮。
小地方是不禁烟花爆竹的,因此自上午始,“噼里啪啦”的声响便没有中断过,使温岭远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年味。
吃过团圆的中午饭以后,温岭远撑不住,要去午休一下。
没过多久,李勇喊来自家的兄弟姐妹,来了阿婆家里,和宁治东凑了一桌麻将。
宁樨和阿婆收拾过厨房以后,仍旧去院子里嗑瓜子晒太阳,就坐在那还余几颗橘子的树下。
阿婆总是闲不住的,哪怕是放松休息,也得给自己找点事做,这时候是在剥玉米,预备晚上的时候榨玉米汁。
宁樨歪靠着藤椅,阖眼要睡不睡的时候,忽听阿婆喊她,“樨樨啊,阿婆有个事情想问你。”
宁樨立即睁眼,“什么事?阿婆您说。”
阿婆那双手做惯活计,哪怕闭着眼睛也能剥得好这几个甜玉米,只是这回她却一直看着手里,不抬头看向宁樨,“……你和温医生平时相处,是不是应该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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