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粤语歌,所以有人跟和也不稀奇。宁樨不喜欢跟人合唱,等有个女生唱完“这晚以后音讯隔绝”这句才跟上。
她一开口,那个本要继续唱的女生瞬间哑口,整个包厢都跟着安静。
苏雨浓激动地小小鼓一下掌,简直与有荣焉。每回跟宁樨出去唱歌,这都是她最喜欢的一个瞬间。
所有人静静听完了这一首,不约而同鼓掌。姚占云拿着话筒喝彩,“可以啊!再来一首吧!”
宁樨皱一下眉,语气还是平和的,“你们唱吧,我感冒了嗓子不是很舒服。”
过了十点半,宁樨提出要回家,又被苏雨浓挽留着多待了半小时。苏雨浓显然玩得很尽兴,因为姚占云确实很照顾她。宁樨几乎全程硬着头皮,和一堆陌生人一起玩,太让她难受了。
十一点,苏雨浓家里打来电话催,必须回去了。
姚占云将她们两个人送到楼下,快出门时,苏雨浓让他们稍等,自己去用一下洗手间。
宁樨在大厅的沙发坐下,感觉到沙发那头一沉,姚占云不近不远地坐着,看着她笑说:“你唱得真挺好的,学声乐的?”
“一般吧。学播音主持的。”
“准备跟小雨考一个学校?去北京吗?”
“还不知道。”
“要去北京的话,我那儿很多朋友,带你们玩儿。”姚占云拿出手机,“要不你加我个微信吧?”
宁樨简直愕然,“……下次吧,我手机没电了。”
“那就报一下微信号,回去通过一下验证就行。”
“自动生成的微信号,记不住。”
“没绑手机?”
“没有。”
“好吧,”姚占云笑说,“那下回唱歌你可一定要出来,太能炸场子了。”
姚占云将苏雨浓和宁樨送上出租车,提前给了司机一百块钱。车走之前,他又拉开后座门,沉声叮嘱苏雨浓:“到了给我发消息。”他声音很有磁性,而他好像很会利用这种优势。
车上,宁樨十分纠结,“……我记得,你说你跟姚占云,是在青旅认识的?”
苏雨浓有一年去西安旅游,住在青年旅社,晚上参加青旅举办的剧本杀,认识姚占云。一问又是老乡,就加上微信,一直保持联系,有空一起出去玩。
“对啊。怎么了?”
“你会不会觉得,他性格有点……爱玩?”宁樨只能说得很委婉。
“他一直是这样的,很能活跃气氛。我们当时玩剧本杀,就是他领头组织的。”
“好吧。”宁樨闭嘴了。还是决定不要告诉苏雨浓姚占云找她要微信号的事。万一那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姚占云热情的性格使然,就会闹得很尴尬。
初四,宁治东在家设宴,请温岭远吃饭。
这件事宁樨早上起床才知道,赶紧洗漱梳妆,一阵兵荒马乱。坐在化妆镜前,她看着自己,叹口气。最后只抹化妆水和面霜,擦一点乳木果的润唇膏。
来的不止温岭远,还有钟映。
温岭远穿一件靛青色的大衣,这个颜色深到接近于黑,人也就显得比平日里要沉肃。
宁樨坐在通往二楼的台阶上看,直到宁治东喊她下来,她才靸着带兔子耳朵的毛绒拖鞋下楼。
宁樨打声招呼,“温叔叔。”
看向钟映,犹豫一下。觉得别扭,和她又不熟,喊不出来“阿姨”。
倒是钟映先开口,笑说:“你的拖鞋很有趣。”
钟映今天穿一身杏仁色的裙装,淡妆化得不露声色。用的香水气味清淡,完全不抢风头,却衬着人更优雅。
“你想要同款吗?”
钟映微微怔一下,好像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我没穿过这么可爱的拖鞋,不过说不定可以试一下。”
家里提前打扫过,宁治东还特意让文阿姨买来鲜花插瓶。淡青色琉璃花瓶里的几朵白玫瑰,清新得和整个富丽堂皇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
于是赶在温岭远来之前,宁樨偷偷的连花带瓶地拿回自己房间了。
宁治东有收藏红酒的爱好,地下室花了大价钱改造成恒温酒窖,摆放他那些珍贵藏品——宁樨觉得,这可能是宁治东唯一真正精通且拿得出手的爱好。
宁治东带温岭远和钟映去酒窖参观,在经过摆在窗前的一个欧式风格的五斗橱时,钟映顿了一下脚步。
她送给宁樨的那条自己设计的手链,是细细的链子,缀有天文望远镜和木星及其星环的玫瑰金挂饰。
现在,那条链子乱七八糟地绞在一起,和挂饰也已经分离,就放在五斗橱上的一个落了灰的盘子里。
他们看过酒窖,挑了一支Domaine Leroy的红酒,作为今天午餐的主角。
钟映手指沾了一些灰,去后面的浴室洗手。
经过走廊,那里摆放着一个小型的水族箱,宁樨正端着一只小碗,往里面抛撒鱼食。
钟映看见水草里游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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