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 一个人好像又在那里抽烟。
“徐恕――”
赵南箫喊他,很快,他转身回到房间里, 快步走到床边。
赵南箫两只胳膊伸向他,被他俯身抱住了。
温暖肌肤贴在他身上,感到他皮肤凉汪汪,在外头似乎已经有一会儿了。
“你在外头看什么呢,一大早不睡觉, 又抽烟!”赵南箫睡意也没了,有点不满。
“醒得早, 怕吵醒你,就出去站了一会儿。”他微笑解释。
“等日出, 出来了再叫你一起看。”他又补了一句,带着讨好的口气。
“都要下雨了,哪来的日出?今天起,你给我戒烟!”
外头明明是阴天。她可没这么好哄。
他没接话,就掀开被子要进被窝。
“别碰我!你去看你的日出去……”
过了一会儿,赵南箫:“不要,我还累……”
他咬她耳朵:“求我。”
她不肯上当了。昨晚越求他,他反而越来劲,非要把她弄哭不可。
“不求是吧?等着,我就喜欢你哭……”
他低声坏笑,一把扯高被子,蒙住了自己和她。
赵南箫后悔昨晚不该主动惹他的,简直像是惹上了一只小恶魔。
这个白天他不放她回去上班,自作主张帮她打电话和老陈请了个假,然后就把她困在这座大房子里又一个白天,累了就睡觉,直到晚上十点多,在她的再三要求下,这才终于离开,送她回了项目部。
整整一个白天,他不见人,她也请了假,赵南箫疑心周围的人都猜到他俩到底干什么去了,未免羞惭,幸好大晚上也没怎么遇到人,做贼似的回到住的地方,他竟还要跟进来,被她直接关在了门外,这场从昨晚开始的“看电影”之约才算是告一段落。
一周后,徐恕约她晚上再去“看电影”。
赵南箫本来不想去,上次只是特殊情况,自己一时冲动所致,毕竟两人还没结婚,她脸皮也不够厚,不想让周围的人都认定两人已经同居了。
但之前被他“冷落”这么久,现在难得他又主动了些,赵南箫有点底气不足,担心万一打击了他,他又自闭,就从了,但说好,要他明早五点就起床送自己回来,这样回到这边六点,大家都还没起床,也就不知道他俩昨晚又出去过夜了。
徐恕答应了。晚上到了别墅,才七点多,见他迫不及待似地要和自己上床亲热,赵南箫忍不住就轻嘲:“现在怎么这么急了?以前又干嘛那么老实?”
赵南箫本来是开玩笑,加一点抱怨,没想到说完,他慢慢地停了下来,最后竟然不动了。
她感到他的情绪一下就低落了下去。
她不禁后悔,也有点不解,推了推他:“你生气了?不会吧,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他慢慢地抬起头,默默凝视着身下躺在枕上的她,神色懊丧,欲言又止。
见他露出小孩受了委屈般的模样,赵南箫心疼,最近几个月来的种种费解顿时也涌上心头,急了。
“徐恕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你说出来,我帮你。”
她轻轻地摸他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地催他,诱导他。
他看了她片刻,最后慢吞吞地摇了摇头,从她身上翻身下去,闭着眼睛说:“没什么。可能是要辞职的缘故,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而已。”
赵南箫有点不信,正要再逼问,忽然手机响了,有人打来电话。
她看了一眼,见是妈妈的助理小周,暂时放过徐恕,接去电话。
小周告诉了她一个不大好的消息,说她妈妈最近几天身体好像又有点不适。晚上本来有个活动的,到了那边头痛,只好先回了家,他就给她打这个电话,问她怎么办。
上次妈妈去看老毛病的时候,在那位神经专家的建议下,也去做过脑部CT。检查出来有一处低密度阴影,诊断是软化灶,考虑到妈妈以前头部受过伤,应该是当时留下的后遗症。
根据医生的说法,软化灶的成因很多,不少生活中无症状的正常人,因为各种原因,脑部也常见这种后遗症。如果位置不好,长久下来,可能会引发各种神经或者椎体外系疾病,但像她妈妈这样,只要位置不是处在和运动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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