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见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徐恕不住地小声安慰她。
赵南箫叫来林支书给他看伤,问这个刺有没毒性。
林支书说:“小赵你放心,这个我们本地叫蒺藜树,没什么毒,果子可以入药,就是小徐的手要赶紧处理下,把刺给拔掉。怪我刚才太粗心,竟然没看见,还是你细心,新村里就有医务室,已经来了个值班医生,我们赶紧过去。”
老邓抱着还惊魂未定的小姑娘,一行人沿着已经涨水的滩岸到了下游停车的地方,运气还算好,车子停在一块坡地上,没被水冲走,但半只轮胎已经泡在水里了。
老余开车到了地方,赵南箫陪徐恕去医务室拔刺上药,包好了手,当晚就住在新村的村委会房子里,过一夜等明早再走。
傍晚安顿完毕,林支书带着小姑娘回去,赵南箫见她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和徐恕,忍不住蹲下去抱了抱她,说以后自己还会来新村这里看她的,小姑娘终于露出笑脸,又跑过去对徐恕说:“谢谢哥哥!”
徐恕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笑着,摸了摸她脑袋。
晚上赵南箫住村委会最靠里的一个房间,徐恕和老邓还有另几个工作组的人打地铺一起睡隔壁,大概是这几天工作太辛苦,今天白天又这么折腾了一番,这里晚上又非常的安静,才八点多,赵南箫看到隔壁屋的灯就灭了,估计人都睡下去了。
她睡不着,也没开灯,靠坐在床头,望着窗外山的上方,那片深蓝夜空里慢慢升起来的皎洁山月,想着这几天要不是来了这里自己大概一辈子也无法想象的到的特殊经历,想着那座正在建着的大桥,想着白天遇到的惊魂一幕,心绪有点起伏。
忽然这时,手机屏幕亮了,她收到一条消息,看了一眼,立刻穿上外套开灯下床,走过去打开门,让摸过来的徐恕进了屋。
“不累吗?怎么还不睡觉?”
赵南箫关上门,压低声问他。
“老邓他们打鼾和打雷差不多,吵死我了!晚上吃的又是土豆!我手也疼!”
他一屁股坐了下去,嘴里叫着各种委屈,又在她面前举起那只包得像猪蹄一样的手。
赵南箫说:“白天不是有人说不疼吗?还不让看。”
“白天不疼,现在疼啊!”
赵南箫从外衣的兜里摸出剩下的最后一块巧克力,递了过去:“呶,算你运气好,晚上一摸,兜里还有一块。吃吧!”
“你喂我吃。”
他就那么大喇喇地说,见她望自己,一只手插在兜里,把猪蹄又一伸:“我手都这样了!”
赵南箫只好剥开纸,送到他嘴边。
他咬了一口,眉开眼笑:“你也吃。”
赵南箫摇头:“我刷牙了,不吃。”
“不行,你也得吃,这样才是一对!”
她没办法,只好也咬了一口。
巧克力在衣兜里放久了,已经软了,微苦带甜,咬一口,浓郁的可可味道慢慢地在唇齿之间弥漫开来,一种无声无息,小小的幸福之感。
她又喂了他几口,他吃着吃着,看着她,嘴巴也不张了。
赵南箫正想问他看什么,忽然听他说:“你别动!你嘴上沾着东西,我帮你弄掉……”
赵南箫就不动了,看着他朝自己靠过来,脸越来越近,忽然间反应过来,想躲,他张开嘴,已经轻轻地含住了她的唇。
赵南箫感到他温柔地舔了下自己的唇,酥酥麻麻的感觉,人就坐着一动不动,任由他伸臂抱住了自己。
他像是吃糖一样地缠着她,亲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个人的呼吸都弥漫了热热的可可甜味,才终于放开她,掩饰不住的得意,好看的脸也凑了过来,说:“小南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赵南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小魔头。人前一本正经,看着还挺有样的,到了自己这里,怎么就这么无赖。最要命的是,他好像根本就不长记性,只要她心一软,稍微对他好点,尾巴立刻就翘上了天。
也只能用他比自己小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了,能让就让下他。
“好了,巧克力没了,你也去睡觉了!”
赵南箫用手背压了压自己发烧的脸,开始赶他。
“我不去!”他不走,还伸手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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