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桩。从前玥君你不是还担心抱不上孙子吗?如今看来,侠儿已然大好,这不是康王府的大喜事又是什么?玥君,侠儿恢复了正常,与世子嫔琴瑟和鸣,哪怕有了一点小小的波折,好在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恶果,你做婆母的也应当感到欣慰才是……”
听得此言,柳玥君捏着罗帕,捂着嘴儿,似乎哭得好转了一些,她望着冯驾讨好的脸,口中虽依然啐骂,语调却是放缓了许多。
“话虽如此,我少了一桩烦心事,应该感到高兴。可是……可是传宗接代如若还会要了我侠儿的命,我宁愿不要那孙子……”
冯驾吃吃地笑,“是么?那么我去告诉侠儿,他的母亲只希望他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养得白白胖胖就好,不希望抱孙子……”
“呔!说什么呢!”柳玥君张口打断冯驾的话。
“有你这样劝人的吗?真是……”
冯驾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好,好,那么我不说了。玥君也开心一些,我们去用膳,回来再一起去看看侠儿……”
……
李霁侠大病初醒,烂泥似的躺在床上,只觉心慌气短,那颗脆弱的心脏似乎一直悬在半空中落不下来。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多时,芳洲进屋,禀告他说节度使大人和荣国夫人来枫和园看他了。
李霁侠躺在拔步床上冲芳洲眨了眨眼睛表示他知道了,他不想动,除了是因为身子乏,也因为他心情相当不好——
他醒来这么久,第一眼看见的是芳洲那熬夜多日后明显浮肿又颓废的脸,而他的夫人薛可蕊却一直都没出现过。
他问过芳洲,说薛可蕊被柳玥君安排去了秋鸣阁。秋鸣阁就是给夫人太太们小憩用的,怎好住人?
李霁侠知道柳玥君一定是埋怨薛可蕊了,可是柳玥君并没有禁薛可蕊的足,于是薛可蕊就如此心安理得地龟缩在那偏僻的秋鸣阁,将自己彻底扔进爪哇国了吗?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薛可蕊的心一直都不在他的身上,因为冯予,他对薛可蕊不是没有过怨恨。
可是薛可蕊明知他的心结,却从来不曾主动向他表达过爱意,就算他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爱她,她却连一个主动的拥抱都不曾给过他,就连二人每一次争吵过后,主动服软的从来都是他,难道她薛可蕊就从来都没有错过?所以他才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让她的身心真真正正完全都属于自己,才会导致今日如此尴尬的局面。
李霁侠对薛可蕊又爱又恨,既着急又无能为力,自己准备了如此之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竟然以这般不堪的结局草草收场,这对李霁侠的打击可不是一般的沉重。
薛可蕊一定在心里冷漠地嘲笑他吧?
所以她才会在自己醒来这么久后,都不曾莅临枫和园,施舍给他一句关切的问候。
她一定看不见自己究竟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来亲吻她、抚摸她。
她只看见了天底下所有男人都能做的事,而他李霁侠却做不了,往后她是不是就有了更多的理由来冷落自己,忽略自己,鄙薄自己?
李霁侠抬手,轻轻拂走眼角的湿润,他将自己的脸调整出一个最令人赏心悦目的表情,他要呈现给自己的仲父与母亲一个最好状态。不管怎样,这一次柳玥君出手要教训薛可蕊,他也乐得冷眼旁观。
煦日
上元节是汉人传统里最隆重的灯节, 是春节年俗中最后的一个节令, 上至天子贵胄,下至普通百姓, 无不把上元节视为与除夕同等重要的节令。上元节至,自旭日初升,人们便开始倾城而出。白昼为市, 热闹非凡, 夜间燃灯,蔚为壮观。特别是那精巧、多彩的烟火,更使其成为春节期间娱乐活动的高潮。
冯府今年的上元节也很热闹,因为李霁侠新年伊始就大病了一场,柳玥君特意为李霁侠的死里逃生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冯府家宴。
这场意义非常的家宴不仅仅是全家团聚吃个饭,柳玥君还在冯府安排了自己的灯市。除了在冯府各处张挂彩灯,柳玥君还寻来能工巧匠制作巨大的灯轮、灯树、灯柱等, 冯府上下满眼的火树银花。柳玥君还慷慨地给全府上下派发利是, 夜幕降临,冯状命人点燃事先堆放在冯府各处的烟花, 一时间, 整个冯府都笼罩在如星雨般的烟花雨中。
秋鸣阁却很冷清, 薛可蕊没有参加冯府的晚宴,也没参加冯府的灯会, 不是她不想参加, 而是压根就没有婢仆来相请过她。
薛可蕊与薛可菁不同, 她孤傲如斯, 若是旁人对她施以三分的颜色,她必定要回敬对方十分的鄙薄。既然柳玥君不想看见她,她也乐得留在秋鸣阁图个清静。
薛可蕊坐在花窗旁的春凳上,借着摇曳的烛火捧着一本游记看得津津有味,身侧的怀香则端着一方锦帕坐在绣墩正在绣一件胭脂色的肚兜。
“三小姐,今天是上元节,你当真不出去看看灯吗?听说府里请来技师扎了一个三层楼高的大灯轮……”
“不看。”薛可蕊淡淡地回应,柳玥君张罗扎的灯,她看了也堵心。
“那么……要不婢子去替三小姐向胡嬷嬷讨个允,咱们出去街上的灯市转转,听说今年的花灯特别好看。”
分卷阅读90
同类推荐:
AV拍摄指南、
你闻起来香香的【中短篇肉文合集】、
情欲大赏(高H,肉文脑洞合集)、
太子宠妾(高肉)、
藏娇(H)、
赠我予白(全)、
林洛儿的被肏日子、
[快穿]女配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