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没有分毫停下来的意思。
真的宛如一头尚未驯化的野兽。
孟婆娑心里明白此时决然不能用以往的方式来对待他了,由是她忍着脖颈上越发加重的力道,抬手轻轻抚上他面颊。像是劝抚。
面前的人表情便随着这举动柔和了些许,手上力道也微微放松。
果然有效!
孟婆娑趁机坐直身,前倾抬手环住他脖颈,一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
这般静默不言中,他掐着她脖子的手不知何时就垂落了下来。
孟婆娑便将他抱得更紧,手上动作仍是轻柔。
而后过了许久,她觉察到他回抱住了她。
讶然地停了拍抚他后背的动作,她不确定地唤了一声,“慕易?”
“嗯。”他轻声回应。
孟婆娑松了口气,总算放松了紧绷的身子,始觉浑身疲累。
她此时心中真是有着千般疑惑,比如那妖物究竟是个什么来路、究竟使了什么法子吸人阳气,又比如他身体是否出了什么问题……可她不知从何问起,更不知该不该问。
她万万没料到,本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寻找往生凡胎之事,如今却似乎还要牵扯进更大的秘密。
可不待她开口,他便又轻轻出了声:“我是怪物。”
孟婆娑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他方才的异常,她此刻才注意到她手边慕易的头发。那乌发因着方才一通异动竟长了足足有好几寸,垂落到地面,与枯叶混做一道。
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不过她觉得她此时应当看看他的面色、探探他额上的温度才是。
可她竟没能推开慕易。
他此时全然不顾什么礼数教诲,只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怪不怪物等会儿说,你先让我瞧瞧伤!”为了表现事态紧急,孟婆娑还揪了揪他头发。
她本以为这样已经足够说服他,可再使力一推,却依旧没推动。
估计是还没缓过来,被他当抱枕抱一会也罢。孟婆娑无奈地缩了脖子,把下巴抵在他肩上卸力。
慕易静了半晌,总算再度闷声开口,“我伤你了?”
被这样一问脖子倒的确有些疼。不过孟婆娑很大度:“我聪明着呢,你伤不着我的!”
而后她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胸腔微微一动,似乎是笑了一声。
“你都问我了,那我也礼尚往来地问一问,你的伤没事儿吧?方才瞧可不是什么小问题啊!”她顺势发问,这等情况下她满脑子只有这一个问题。
耳畔慕易的声音很沉静:“我方才与你说,我是怪物。怪物受再重的伤,也不会死的。”
七拐八弯又绕了回来。
孟婆娑心知这个问题没有办法回避,索性敞亮了话:“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你能让我看看你吗?”
可慕易仿佛只在意后半句:“我不想你瞧见我这幅样子。”
孟婆娑于是顺从道:“好,我不看。”为表诚意她还把脑袋往他后肩处埋了埋。
气氛彻底静默下来,只能闻得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
慕易的声音杂在其中竟是和谐无比。
“十八年前初夏的清晨,我在后山门被两个师兄发现,那时候我出生还未足月。师父当时是青城掌门,把我收做关门弟子。”
这事儿还是她起的头。孟婆娑玩着他的一绺乌发,静待下文。
“从有记忆开始,我就是浑浑噩噩地。经常不知何时就会昏昏睡去,有时候一觉醒来便躺在一片尸骸中。每次我受了伤,只要一眨眼的工夫伤口就会消失不见。
师父说我出生时是被很厉害的邪修给炼过了身体,体内还封印着一股极大的怨力,若不加以引导,恐会酿成大祸。”
他话到此处顿了许久,“这才是我自幼与师父避世修行的真正原因。”
原来,原来她从前看见的漫山狼藉竟然是被邪阵破坏后的景象!
孟婆娑意识过来从前从未细想过的这一点,怔住了手上动作。
“师父为了救我,查阅了许多古籍,才终于将症发的时间不断缩短、间隔不断加长,到后来,我也能试着独自出峰。
症发之时我没有清晰的意识,只能模糊感觉到自己被困在一个逼仄黑暗的地方,意识清醒以后看见的就是满目狼藉,镜中的自己是个双眼通红、头发落地的怪物。”
她感受到他不由自主收紧了双臂,“师父推测过,我这身体或许再长个几年便会一直维持现有的容貌,老与死皆是妄想。你曾问过我是不是不会束发,确实我不会这个,因为从小我的头发就只需要被剪断。”
难得听他说了这么多,还是她从未关注过的过去。可凡间真有如此通天力量的人或妖,当早该升仙了才对,为何还弥留在尘世杀人作乱?徒染一身血污不算,断了自身仙途不算,还害得慕易也成了遭殃之人。
孟婆娑捻了捻手中他的乌发,“那就不束发了,你散着头发也好看。”
慕易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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