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以前来的!”有姑娘举了手,疑惑地看她,“怎么了吗?”
三个月前,时间断层过大。
这三个月里仍有少女失踪,除却被慕易他们解救的十余人,还有几人下落不明,可这些姑娘此刻不在此地,却是身在何处?
或者毋宁说——
这些失踪的姑娘只是被人为地隔离了开来,目的是……不让内外消息流通!如此谎言就无法被拆穿!
被拐来此处的姑娘根本没有被放回家!
孟婆娑一个激灵,她感到有一只凉凉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温泉池内叽喳嬉闹的姑娘们一瞬间安静下来,只是安静了片刻,便前后唤了开声:
“娄姨!”
那娄姨来了。
孟婆娑缓缓站起来,转过了身子。
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衣着华美的中年美妇。妇人头上挽髻,髻上簪钗,额贴花钿,唇点朱红,衣垂香囊,正笑将她看着。
“我说怎么找不见人,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了。”那娄姨笑吟吟地牵过孟婆娑的手,侧头对她身后注视着动静的池中姑娘们道,“人我先带走,姑娘们继续好好泡着澡吧!”
后头又是一阵应和:“娄姨好走!”
孟婆娑一路沉默着被那娄姨牵进了暗门内的通道,觉着手有些不自在地发凉,她将手动了动,“可以放开了,我不会跑的。”
娄姨倒也顺从地松了手,只是脚步顿住。
“你很聪明。被带回来的这么多个姑娘里,你是第一个找着暗门的,倒是我大意了。”娄姨倚靠在石壁上,慢悠悠朝她道。通道内摇曳的烛光将她的脸给照得光影分明。
孟婆娑不知该回她些什么,只好干笑了一声,“多谢夸奖了哈。”
“我这可不是在夸奖你,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那娄姨玩着指甲,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你该庆幸你没有在那些姑娘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否则便是卫逢大人下了命令,我此刻也有权让你的脑袋和脖子分家。”
卫逢?是何人?那邪修?
“什么命令?”孟婆娑犹疑着问了一句。
女人就嗤笑一声,“这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点为好。”说着直起身继续带路回房。
孟婆娑只好跟上她。
虽然那娄姨并没有告诉她这命令的具体内容,不过照方才那女人话里的意思来看,大约就是暂时不要伤她性命的一类说辞。
这又是为何?
娄姨给孟婆娑换了个房间,房间是没有暗门的那种。
临走把门锁死前,那娄姨还和孟婆娑促膝长谈了一番——
“旁的话我觉着也不必多说,总之你记着,进了这门儿,你便别打逃跑的歪主意。若是你老老实实,这几日卫逢大人未回来前,我还能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但若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也休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孟婆娑叹了口气,趴在桌上枕着自己手臂,看着眼前紧闭的木门木窗,忽地生出了几分同情的心思。
她想到了方才水池中叫她“妹妹”叫得亲热的那群姑娘们。
都是年纪尚轻的,外有亲人,却不明不白被拐到这样一个地方,还受尽欺骗,最后连能不能留得住性命都是个未知数。最最可悲的是,她们竟对此一无所知,还生活在一片平和幻象之中。
***
是夜,夜朗星疏,蝉鸣阵阵。
孟婆娑使了个小术法,从房间内掘土掘出了一条连接外院的通道。
钻出通道口的位置在一座假山之后,因此孟婆娑的动静并没有被院中举着火把守夜的护卫给觉察到。
这个情形其实非常尴尬:她的隐身术法因着桎梏于肉身之故不能施展,所以她只能好好藏着不叫人发现。
她在假山后踯躅了半晌,终于抓准两班护卫换班无人的空隙,从院中偷偷溜了出去。
院外的空间稍显空旷,房间再未有院内之多,只是入目尽是排排木架,木架上躺着许多竹筛,筛上晾着各色香料。孟婆娑借着月光将这些香料给瞧了瞧,许多品种皆是她叫不上号的。
然后隐隐有脚步声传来。
孟婆娑挪了几步,猫腰藏在了一排隐蔽的木架之下。
她瞧不见来人的模样,只能顺着缝隙看见有人穿着一双绣着红梅的绢鞋从院内小跑出来,听见跑来的那人的声音将来人迎接着,“娄姨!”
竟然是那精明的女人!怎么就撞上她了!
孟婆娑屏住了呼吸,仔仔细细听着对话。
“兰字房里的姑娘可还安生?”是娄姨的声音,仿佛话里问的那人是她。
有人回答:“安生着的,半个时辰前用了饭,还说不管饱,要求添菜添饭呢!”
“哦?那可真是个有意思的,怕是也不会安生太久。”那娄姨说着幽幽叹了口气。
“娄姨要去瞧瞧她吗?”
“不必了,我这把老骨头还得去梅字房的姑娘们那走一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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