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死去弟子身上的药味儿拎出了几个可疑弟子,可那几个被拎出来的自然是无论如何不承认,还直叫冤枉。后来你猜怎么着?”
见孟婆娑诚实地摇头,路今今颇为得意地一笑,“后来啊,师祖召集全山弟子齐聚于日月台,是小师叔直接将那凶手给指了出来。”
“这么神?”
“可不是!”路今今很有同感地点头,“我记得那时候小师叔把人指出来以后,那人自然是不肯承认啊,小师叔就说‘你衣裳上全都沾了浅淡的药味,用皂香盖不住的。’那人慌神了,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小师叔就放大招了——”
路今今话到此处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她惟妙惟肖的表演:“先前护山神兽找出来的五个人里,皆是衣裳部分沾了药味的,而且药味浓重,刻意得过分,想来是你的手笔吧?”
还别提,这语气端着竟真有几分慕易说话的味道!
血香篇(五)
孟婆娑“噗嗤”一声笑出来。倒也对慕易的嗅觉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正在这时房间正门被人扣响。
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天字号房的客官,您要的茶水点心小人给送上来了!”
茶水点心?她什么时候叫过了?
孟婆娑有些纳闷,就见路今今欢快地应了一声,赶忙起身蹦到门口给人开了门。
孟婆娑看着她端着木托急不可耐地往回走的动静,一时无言以对。
“方才回来的时候就顺便叫了。”路今今把木托摆上桌,开始斟茶,“你想吃?”
孟婆娑就伸出一根食指,“一杯茶,谢谢。”她在街上解了馋,此刻倒没有吃点心的欲望。
路今今麻利地倒好茶给她推过去,而后开始胡吃海塞。
兴许是两位师兄师叔都不在身侧的缘故,她此时是一点淑女架子都没有了,进食动作凶猛得直比孟婆娑。
孟婆娑惊奇地看着对面姑娘进食看了好一会儿,捻起下巴开始反思起自身。空着的手端起青瓷茶盏。
茶水正待入口,孟婆娑垂眼瞥见冒着股股热气的清茶水底,赫然沉着一小撮白末。
“喂,你……”她犹疑地抬眼看向对面的路今今。
“啊……”路今今咽下吃食打了个大哈欠,眼皮有些耷拉下来,没精神地看向她,“怎么了?”
见孟婆娑只是端着茶盏没有说话,路今今摆摆手,“什么事儿之后再说吧,我现在有点儿困,先趴一会儿啊。”说着人已经扭着扭着伏在了桌案上,留给孟婆娑一个乌溜溜的后脑勺。
已经这样了还没发觉吗?您被人下药了啊姑娘!
孟婆娑此刻只想摇着她的双肩暴喝。
不过人已经中招,再多后话已是无用。
孟婆娑两指摩挲着茶盏光秃秃的盏身,眼眸瞥向房间内紧闭的几个木窗。幸是未发现什么偷窥之迹。
下药这人应当是早就算好了分量与时间。
是那邪修?
可能性非常大。
此时路今今已经昏睡过去,慕易和温梁也查案在外,虽不知那人最后能否破了慕易临行前给这房间下的结界,不过若是结界真被破了,她一人硬抗倒也不是什么明智的法子。
她无法对凡世的任何人施展术法。
不若将计就计?不是有句老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么?若是在解药送来的这七日内她能将这案子协助着给破了,那么日后请求小上神给她摘链子被应允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吧?毕竟她也算是有功之人不是?
心里飞快地打好了小算盘,孟婆娑端着茶盏起身走到路今今身侧,两指夹起她两根头发,用最原始的方式给硬生生拔了出来。
路今今仿佛吃痛,嘤咛了一声,转而又睡死了过去。
对不住对不住,这不术法没法使么?
孟婆娑在心里给人道了歉,看着桌上那人死死睡去的身影,又不由好气好笑。伸手轻轻糊了路今今的脑瓜一掌,她才倒了半盏茶水给手边的花盆后坐回原位。
接下来便是装晕。
这个孟婆娑在行。
她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等了有好一会儿,终于有木制窗被轻轻推开的“吱呀”声音。
听脚步声是两个人,唔,男人?应当是。
她隐约听到那两个男人悉悉索索掏出了什么东西,而后她的身体连同脑袋都被装进了一个麻袋里。
她被一个男人抗在肩上。
感受着那男人跳下窗台而后急速奔跑的颠簸,孟婆娑只觉得自己先前在街上吃的东西都要被颠出来。
难受得紧。
她想反悔了,她不想做什么深入虎穴的功臣了。这样委委屈屈地发泄着想了一小会儿,她最终还是认清了现实——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这样镇静下来,她开始留意起周遭的声响。
起初还有嘈杂的人声,想是他们还离大街不远;后来人声便越来越弱,倒是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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