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裕脸色骤变, 慌忙问, “你当着二爷的面飞来的？”
    小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傻不傻啊你。
    坐在康安裕对面的张伯时笑喷, “狗都瞧不起你, 老康。”
    “汪汪。”我也瞧不起你。
    张伯时坐直, “你给我过来。”
    “汪汪。”过去是小狗。
    张伯时乐了, “你不是小狗, 是什么狗？”
    “汪汪。”天狗。
    张伯时嗤一声, “你以为躲到这里就不用洗澡？”不待小黑反应过来, 抓住他的脖子就去康安裕家的卫生间。
    小黑一动不动。
    张伯时疑惑，低头一看，他在装死，“没用的。”
    小黑仿佛没听见, 真死了一样。张伯时关上门，把他放在地上就去拿撒花，转过身, “小黑！”
    “汪汪……”要洗你自己洗吧。
    小黑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张伯时关上水龙头, 就看到他站在沙发上, 趾高气昂，跟个斗鸡似的, “你给我过来。”指着他。
    小黑摇头晃脑，就不过去，有本事来抓我啊。
    张伯时一闪身，移到他面前。
    “汪！”小黑张嘴就咬。
    张伯时吓一跳，不禁后退一步。
    “汪汪。”怕了吧。小黑瞥他一眼，跳到康安裕身上，“汪汪……”老康，我想吃火锅。
    康安裕以为听错了，“再说一遍。”
    “汪汪。”火锅啦。
    张伯时不禁说，“你才来多久，都知道火锅了。”
    “汪汪……”我还想吃酸菜鱼。康安裕比张伯时好说话，小黑就看着他。
    小黑什么都可以吃，而且火锅和酸菜鱼也不是什么名贵菜肴，他仨去海底捞，也顶多吃一千块钱。康安裕就实话实说，“可以，但我不会做。”
    “汪汪。”出去吃啊。
    康安裕：“饭店不准宠物进去，你化成人形？”
    小黑人形丑，除非必要，从不化形，“汪汪。”叫外卖。
    “我去！你连外卖都知道？”张伯时不禁惊呼。
    小黑瞥他一眼，就转向康安裕，叫外卖啦。
    “那叫海底捞，再点个酸菜鱼？”康安裕看向张伯时。
    张伯时拿出手机，“我点吧。三斤的鱼够不够咱们吃的？”
    “我冰箱里还有点菜，不够吃就吃火锅。”康安裕道。
    张伯时点点头表示知道，就开始点菜。
    他这边点好，顾家厨师把一大锅酸菜鱼端上桌。梁世林点开电磁炉，就对顾般若说，“师兄，给云雾盛碗汤，我就把娃娃菜放进去。”
    孟云雾连忙说：“我自己盛。”
    “你是客人。”梁世林说着，冲顾般若使个眼色，快点啊，师兄。
    顾般若拿过孟云雾的碗，看一下梁世林，你又要干什么？
    梁世林装作没看见，对孟云雾说，“这个鱼汤特别好喝。要不是怕吃胖，让我天天喝都行。”随即拿起杜鹃的碗。
    杜鹃忙说，“等一下我自己盛。”
    “我们去你们家做客的时候，你再给我盛也不迟。”梁世林接过顾般若递来的勺子，“你们那部戏什么时候能剪好？”
    孟云雾：“刘大宝说剪的快，主要是特效慢。”
    “特效找的哪家公司？”顾般若顺嘴问。
    孟云雾想说顾健康找的，我还不知道。话到嘴边拐个弯，“我们资金不大够，顾健康想找个便宜点的先试试，能用就让他们做。不能用，再想办法。”
    “胡闹！”顾般若放下筷子，“特效都是一分钱一分货。”
    孟云雾佯装不知，“没办法省？”
    “没办法省。特效公司的老板给你们折扣价，他就得往里贴工资贴奖金。”梁世林接道，“他不发奖金，技术人员肯定随便搞搞。”
    孟云雾沉吟片刻，“那我回头跟顾健康讲一声，叫他去找苗瑞文和平金涛。”
    “他俩会做？”杜鹃好奇道。
    顾般若看一下孟云雾，“是叫他们追加资金？”
    孟云雾点点头，随即眼中一亮，望着顾般若，“你，我听顾健康说，你爷爷把他的股份都给你了，你每年年底都能分到很大一笔钱，我们这部剧做特效的钱，对你来说九牛一毛吧。”
    白鹤和杜鹃齐刷刷看向顾般若。
    梁世林也放下碗，望着他，师兄，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对我来说不多，但我没法帮你。”顾般若道。
    孟云雾：“为什么？等等，你怕被顾健康知道？咱俩签个合同，我就说是，是你妈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