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难事。”
周氏深深叹了口气,一想到数月不能再见到砚眀,眼眶里渐渐湿起来,她不爱在人前哭,便吩咐丫头好好将东西收拾齐,自己则借口查看马车备好没有,连忙退出去了。
阿汝一直沉默地站在一边,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没怎么笑过,这会儿更是神情忧郁。顾砚眀心里也舍不得,伸手摸摸她的头,竟也像周氏一样唠叨起来:“眼看你也要入学了,在书院要认真念书,以后我回来可是会考查的,另外书院正搬去惠山那里,以后你定然是要留宿的,到时候记得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好好……”他想到吃饭的事似乎不用叮嘱,顿了顿笑着摇摇头继续道:“我险些忘了你是最能吃的了,总而言之,到了书院好好照顾自己,等过了乡试,我会回来的。”
听到回来两个字,阿汝双眼突然发亮,急忙问:“那你回来了还会走吗?”
过了乡试还有会试,过了会试还有殿试,而之后又不知会被派任至何处供职,顾砚眀心里清楚,这一走以后就是聚少离多。
“会。”他说道。
阿汝的神色瞬间又黯淡下去,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顾砚眀看着她的样子,虽然心情也不怎么好,但心里却已经在盘算,等她及笄成亲后就把她带在身边,再多的分别,也不过三年而已,想到这里,他心里舒服多了。
东西收拾齐以后,一家人都出门来送顾砚眀,他今天穿的是阿汝之前给他做的衣裳和鞋子,腰上挂的照旧是阿汝送他的香包。鞋底特别厚实,他刚开始穿,脚上还有些不习惯。他记起阿汝送给他的时候说:“鞋底做厚些,这样砚眀哥的脚就不容易累了。”想起自己正是要出远门,一时也有些感慨,回头见阿汝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又朝她温和的笑了一下才上马车。
眼看马车走远后,周氏忍不住长叹一声:“砚眀走了,过几日阿汝也要去书院念书了,以后家里不知少了多少热闹。”
温氏听见,忙笑道:“砚瑜最是黏太太了,将来有的烦人呢,到时候还怕不热闹吗?”
听完温氏的话,一旁的绿芸很适时宜地把砚瑜抱到周氏跟前,砚瑜倒也给面子,她似是听懂了母亲的话一般,顿时乐个不停,周氏被她逗笑了,不禁道:“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将来长大了不知怎么聪明呢!”
话毕周氏从绿芸手里接过砚瑜抱在怀里,一时也将伤感放下了一些,乐呵呵就进门去了。
顾砚眀一走,顾家打算新建的院子也正式动工,之前顾元贞唯恐杂音打扰到顾砚眀,就一直拖着没请工匠班子,只请风水先生早早来确定了新院子的格局和方位而已。如今顾砚眀已经走了,顾元贞没什么顾虑,正好趁这几个月把新院子修好。
不过这时候新的逢山书院却已修建完毕了,院试结束后,趁着学子都会松懈一小段日子,吴巳圆和裘墨溪已请人正式迁院。但由于旧址和新址之间相隔甚远,来回一趟还不带歇气的就需要半天的时间,因此最后彻底搬完东西总共花费了近半个月的时间。书院迁址一完成,阿汝也该入学了。
新址位于惠山半山腰,离顾家约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每天就要花费两个时辰的时间在路上,既累又不划算,周氏和顾元贞略商量过后,决定让阿汝留宿在书院。
书院也考虑到惠山那边地界较为偏僻,许多学生的家都距离较远,在修建时便特意加了几处学舍,每个月放假的日子也从初一十五变成了月底连放两日。
次月初一便是入学时间,周氏想到阿汝一天天大了,不能老像个孩子似的,便提前给她准备了几套颜色淡雅、样式好看的襦裙,都是用时新的衣料裁成的。
想到以后不能在阿汝身边伺候着,元妈妈早早就开始教如何穿襦裙、如何梳高髻、如何配头饰,初一这天,阿汝头上的高髻便是她自个儿梳的。
周氏和元妈妈一同送她去逢山书院,上得惠山山道后,路两旁的景色变得越发清幽起来,随处可见参天的古木密密匝匝挨在一起,将头顶的太阳遮得严严实实。从逢山书院再往山顶走一段路就是惠山寺,偶尔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在幽致的山道上格外涤人心境。
吴夫人同其他三位女先生早候在那里,看见顾家的人来,忙给阿汝登记在册,发放纸笔和书本,书院女学的束脩同男子一样,都是十两银子一年,如果要留宿,还需再缴三两银子的费用,是以阿汝最终一共缴了十三两。
录入名册后,紧接着便有一位穿着干净朴素的老妈妈领着阿汝去女舍安置。考虑到男女大防,女学在书院里是与其他地方隔绝开来的,女舍尤其如此,周氏自打进了女学这边的门,就没见过一个男子,连日常洒扫院落廊檐的也都是一些老妈妈,她对此十分放心,口里不住赞叹。
不过由于女学子太少,另设食堂太浪费也太麻烦,因此食堂并不是完全隔绝的,只是用数扇屏风给女学这边单独圈了一小部分出来而已。
周氏和元妈妈给阿汝铺好床放好衣物,又将早就嘱咐过的话再郑重交代一次后,两人便离开了书院,不过离开之前周氏被吴夫人拦下来,请到书房招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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