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我家若若了吗？”

    陈小果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也很想问，若若啊，你到底在哪啊？

    ......

    陈小果将苏外婆接回了公寓。

    苏外婆自打苏若出事了之后，精神就一直不大对。起先，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要去找若若......”再到后面，像是终于意识到了苏若可能回不来了之后，便整天安静的坐在那，一句话都不说了。

    陈小果实在是放心不下她，便只能先住进来照顾着了。

    可......再是照顾，她又能照顾多久呢？

    *

    先后接到了曾可和楚景辞的电话时，她正在厨房里准备着饭菜，同时还要留意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苏外婆。

    听到门铃响起的时候，沙发上的苏外婆忽然动了一下，大喊道，“若若！一定是若若回来了！”

    结果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是曾可和楚景辞。

    “快进来吧。”曾可关好火后，对着站在门口的两人道。

    两人沉默着看着陈小果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轻哄着苏外婆去了房间。然后无声对视了一眼后先后进了屋。

    等到陈小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曾可才低声道，“那就是若若的外婆？”

    “嗯。”陈小果轻声回答道。

    忽然间，曾可只觉得整个嗓子都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般，心里有很多的话，在这一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便是楚景辞，也不由得叹了口气，眼底浮现出一丝担忧。

    其实最开始在网上知道苏若出事的消息时，他是不相信的。比起其他的人，楚景辞会更清楚苏若的一些本事。可在这一刻，看到苏外婆的神情时，他动摇了。

    他想，但凡苏若真没出事，她必然是不舍苏外婆为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屋子里，安静了许久许久。

    过了好一会，才听得曾可道，“小果，这段时间，谢谢你了，也辛苦了。”

    陈小果明白曾可说的是什么，可她不由得苦笑道，“若若以前对我那么好，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

    有些话，不用多说，大家其实都懂。

    陈小果可以照顾苏外婆一个月，一年，两年......可再久一些呢？可她，终究是有自己的人生要过的。

    楚景辞又是一声长叹。

    ......

    从苏外婆家里一走出来，两人异常的沉默。

    然后，分道扬镳。

    楚景辞开着车，抑郁而又烦躁的心情，使得他很想找个酒吧去喝上几杯。

    这时，手机“叮”了一声，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他扭头一看，发现是刚刚才分别的曾可发过来的。上面有一条转账信息，以及一句，“照顾外婆，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这句话，正是他之前在房间里，一面给陈小果塞卡，一面对着她说的。在楚景辞看来，陈小果愿意出力，那么他便出钱。总而言之，不管苏若能不能回来，都不会让苏外婆的余生无人照看。

    当时曾可什么都没说，却没曾想......

    楚景辞忽然笑了。

    头一次，他发现，其实曾可也不是那么的讨厌了。想了想，楚景辞滑动了手机，给曾可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要一起出来喝一杯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好！”

    挂断曾可的电话后，楚景辞调转了车头。一边朝着目的行驶，一边也在心里呐喊。

    “若若，你到底在哪？快回来吧！”

    *

    苏若在哪？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

    围绕在她四周的，全是雾蒙蒙的一片。她感觉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只要来上一阵风，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她吹散了一般。

    她站在那里，仔细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似乎好像被天雷给劈死了。可现在......这一大量，才发现自己没有躯壳，也有别于一般的魂体，而是周身由无数的光团组成。最中间的，是一群金色的光团们，那些关团将她的四肢，躯干，五官给拼凑了出来。而那些淡黄色的光团们，却化成了一层轻薄的黄纱，覆盖在她的身上。

    至于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她发现了，这是一条甬道。

    虽然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是，隐约间从甬道的一头，传来一道若有似无的呼喊。

    “苏若，苏若.....醒来！快醒来！”

    那声音有点耳熟，可是苏若却是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从哪里听到过的。但是下意识的，她就顺从了这个声音走了过去。

    越往前走，周遭的迷雾似乎就跟着消散了些。一直到她快要走到甬道尽头的时候，从甬道的另外一头，传来了一阵强烈的呼唤声。

    “若若，若若......你到底在哪啊？”

    这个声音不大，可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