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俊民没说话,可他的想法全都表现在脸上了。
季诚的嘴角抽了抽,一转头,对上徐一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季诚莫名:“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徐一帆指着他的脸:“诚、诚哥啊,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独特了?”
季诚皱了皱眉:“什么口味独特?”
“就你脸上的创可贴,居然还有颗草莓诶,怎么那么娘——”意识到季诚的眼神不对,徐一帆硬生生地把快要脱口而出的“娘炮”两个字憋了回去。
柏俊民和庄邈之前都没注意,被徐一帆这么一说,不约而同地往他跟前凑了凑。
柏俊民眼睛一亮,嘿嘿笑道:“诚哥想不到你居然喜欢草莓这玩意儿,我和你在一起那么久都没发现。话说你这创可贴挺有个性,哪里买的?”
“想要?”季诚斜他一眼,淡淡地开口。
“想。”柏俊民点了点头,继续不怕死地调侃,“有橙子的不,或者西瓜香蕉苹果的也行,最好还能和你凑一对儿。以后咱哥俩走出去,就是‘水果二人组’,想想真是拉风极了。”
“……”
庄邈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徐一帆反应更快,在他说出“凑一对儿”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脚底抹油开溜了。
季诚安安静静地等他说完,抬手勾住他的肩膀,弯了弯唇:“可以是可以。”
柏俊民眼珠转了转,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不过——在那之前,你看你是想贴在左边的脸上呢,还是右边的脸上——要不然我给你两边都来一拳,你自己凑个对儿?”
“…………”
柏俊民后悔了,瑟瑟发抖地求饶,“还、还是算了,我不贴了,诚哥饶命啊!”
一整个上午,柏俊民都在为自己嘴贱的后悔和忐忑中度过了。
他从来没觉得上课铃响是一件那么美妙的事情,尤其是在铃响后的几秒内,任课老师大步流星地跨进教室。
季诚都已经做出一副准备揍他的架势了,幸好老师来得早,把他从恶魔的爪子下救了出来。
尽管如此,柏俊民还是很好奇季诚怎么会突然用上那么骚气的创可贴。
以前他也经常跟着季诚打架,最严重的一次他额头都被砸破了,只去医院消了个毒,医生要给他包纱布,他一走出医院门就给撕下来了,说什么影响他帅气的形象。
帅个屁,贴着纱布总比直接让别人看到你脑门上一个血淋淋的窟窿好。
当然这话柏俊民也只敢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不敢当着他诚哥的面讲。
所以当徐一帆和庄邈都认定了这个创可贴是他自己买的时候,他其实心里是有怀疑的。
他诚哥连块洁白的纱布都不愿意用,怎么会喜欢这种创可贴,还那么像人家小姑娘用的!
于是上课的时候,柏俊民一边假装认真学习,一边冒死观察他的校霸同桌。
在他的眼球第十五次以极快的速度运转过去的时候,他看到季诚从卫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一整包的小草莓创可贴。
厚度目测至少有二三十个之多。
不仅如此,他诚哥还拿着那包创可贴翻来覆去看了至少有半节课,并且嘴角露出疑似慈母般的微笑。
“……?”
柏俊民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在八卦和小命的抉择中,柏俊民毅然决然地选择为了八卦不惜奉献自己生命的精神,钻到了课桌底下,拿出手机,找到只有他们几个狐朋狗友的小群,发了一段话。
木白白:【兄弟们,前线战地记者小柏给你们带来一个劲爆的消息。我现在有理由怀疑我们诚哥的创可贴不是他自己买的,而是某个姑!娘!送的。】
为了表现出激动的语气,他特地在姑娘两个字后面分别加上了一个感叹号。
隔着一条过道,庄邈和徐一帆的手机齐刷刷地震动了。
庄邈拿出来看了一眼,又做贼似的看了看正在黑板上写题的老师,给他回:【你怎么知道?】
木白白:【我观察了诚哥大半节课了,他盯着他那包创可贴看了至少二十分钟,还一直在笑。笑知道吗笑?我们诚哥又不是二哈,怎么会盯着某样东西傻笑那么久呢。唯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这个东西的来源有猫腻!】
柏俊民打字打得起劲,完全没发现坐在他身边的同桌也掏出了手机。
徐帆帆:【你确定?】
木白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柏俊民一下用了三个肯定的词语。
等了半分钟,终于又有人回了过来。
庄邈邈:【兄弟,保重。】
徐帆帆:【兄弟,走好。】
木白白:【???你俩怎么了?】
徐帆帆:【忘了告诉你,诚哥上周也加我们群了,所以现在你打的这些字,他应该都能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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