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于美人不服气地辩解道。
她的声音让顾菀从花想容有孕之事中回过神来。
听到她这么说,徐丽仪慌忙站起身、脸色惊惶害怕地偷偷看向坐在上方的人。
顾菀扫了她一眼,见她脸上表情半点不似作假,回想起进宫之后发生的几桩事情,不觉赞叹这人如果不是真怯懦的话,就是个心机深沉的演技派了。
“就这么定了罢!你们若有什么才艺想要在宫宴上展示,就回去好生准备。莫要到时出了差错。”收回视线,顾菀不动声色道,想到既然要有才艺表演,索性吩咐玉竹派宫人告知舞乐坊,也多准备些歌艺,以免到时哪里出了差错来不及补救。
“是,嫔妾告退!”于美人得意道,路过徐丽仪身旁时还轻嗤了一声,趾高气扬地先回去了。一点都没见她之前被禁足的落魄恐慌。
徐丽仪也紧跟着告退;直至转身出了昭阳宫前,她都是低垂着头,叫人看不清神态。这两人,都有点让人奇怪啊。
“于美人一贯如此,禁足时也没怎么收敛;徐丽仪倒是奇怪,看着怯懦,但什么时候都是很沉得住气的,是个极能忍的。”见顾菀望着离开的二人,何妃何冶音便把她对那两人的发现说了出来。
“娘娘宫中事忙,嫔妾就不再打扰了。”见她看向自己,何冶音想到自己那一次的失态,忙行礼告退了,也不管身后愕然的眼神。
等他们都走了,顾菀想了会后宫的事情,想多了不免有些烦躁,干脆不想也不再理会。
而后,她又寻思起琼枝回禀的消息,瑜王此时应该开始打算宫里头的布置了,可惜剧情里对此处并没有详细描述,只说是宣政殿里伺候的宫人。
“只说了花正妃有孕,没有旁的消息?”沉默了会,她秀眉微蹙地问道。
琼枝把信交给她道:“这是午时递进来的,口信里就只说了花正妃一事。”
顾菀展开信,看完后静默了半晌;此次花想容有孕未满三月便被王府后院诸人知晓,果然是宁芷月的手笔。
记得剧情里瑜王第一时间警告了后院,可是暗害花想容此胎的人还是花招层出;若是没花想容的谨慎,估计她这一胎早就保不住了。瑜王为此还打杀了好些妾侍下人,清理了后院才着手布置宫中的安排。
这次多了一个宁芷月,或许能将这个时间再延长一些?
想了许多,还是觉得不能安心;又不好去宣政殿。顾菀只好把放了好几日的绣品又拿出来继续绣,想着说不定还能赶上除夕送出去。
这一绣就入了神,连晚膳时间到了都没注意。玉竹琼枝伺候她们主子这么多年,还是头次见到主子这么认真地绣物件,一时都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去打断。
熙承帝处理完政务,想起午膳后顾菀离开前迟疑忧虑的样子,便决定去昭阳宫看看她。哪里想到,一进宫就看到这幅场景。
“都近晚膳时分了,怎还在绣东西?”他下意识觉得是伺候的人不经心,寒眸扫过玉竹琼枝,语气微凉道,“你们难道也不知劝阻?!”
那视线冰冷刺骨,加之他满身威压,惊得玉竹琼枝立即跪倒在地,冷汗涔涔,连声求饶。
顾菀被这么一惊回过神来,见玉竹琼枝二人跪在地上,脸色惊惶;又瞥见外头天色,才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走过去挽住熙承帝的手臂,一面拉着他坐到榻上,一面对玉竹琼枝二人使眼色,让她们先出外殿去。
看她们小心翼翼地望了望熙承帝,见他没有阻止才如获大释般起身退出殿外;顾菀不由笑了笑,转头对上那人不满的目光,连忙讨好地抱着他的手臂摇了摇:
“我是想给你绣件外袍,一时忘了时间而已。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不许生闷气了。”
熙承帝没说话,但是神情却渐渐缓和了,没有进来时那般寒气逼人。看到他又透出粉色的耳廓,顾菀忽然觉得自己面前的人好像某种忠诚可爱的动物,很好哄,顺毛捋他还会害羞。脑补了一通,她忍不住笑出声。
然后笑完她抬头就对上了熙承帝疑惑的眼神,赶紧收回神,说起正经事:“今日我听得一个消息,瑜王妃有喜了。”
这事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得了消息,知道倒是不算奇怪。不过顾菀清楚她能从宫外得到消息,定然有皇上的允许;她并没有自己能够瞒天过海的自信。所以她说起这个,并没有半点遮掩之意。
“你真的不必烦忧。”“我已有安排。”熙承帝看着她眼底掩不去的挂虑,还是将自己做了安排的事告知了她。
听到他这句确切的回答,顾菀总算觉得可以安心了些。不过私下还是让人随时注意着,将瑜王府的异动都禀告给她。
*
自那日何妃、徐丽仪并于美人到昭阳宫问询了宫宴表演事宜之后,后宫中平静了好些日子。但是临近除夕时,于美人又闹到昭阳宫,说是制衣局有意刁难她这个没有圣宠的美人,没有将她要的霓裳彩衣制好。
顾菀找了制衣局的管事嬷嬷过来询问了一番,才知是霓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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