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没定我的罪,老子还是二品巡抚呐!想拿我当软柿子捏,今儿谁想叫我倒霉,明天我就叫谁倒霉。”
赵瑀怕他和人起争执,忙叮嘱道:“不吃亏就行了,别太让人家下不来台。他们都是天子近臣,咱们离得远,到底不如他们说话方便,若是故意进谗言……虽说清者自清,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还是注意一些好。”
李诫心道,旁人都可以,那个姓温的可不行,老子的刀磨了好久了,单等着他伸脖子!
“老爷,”莲心隔着门帘禀报,“门上消息,京城的人就要到衙门口了。”
李诫小心翼翼把胳膊从儿子脑袋下拿出来,蹑手蹑脚下了地,“知道了,吩咐下去,州府官员去仪门迎接钦差!”
赵瑀拿过官服,帮他穿戴好,笑道:“愿相公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李诫笑了笑,“瑀儿,我已经寻到梧桐树苗,明天和你一起栽树。”
也就是说,这事今天就能解决。
他一撩帘子昂然而去,赵瑀坐在儿子旁边,手碰触之处略略有些温热,正是方才他躺的地方。
静默片刻,她唤莲心,“按之前咱们商议的办,不要惊动老太太和玫儿。”
午时,蜡白的太阳毫不吝惜散发着光芒,热得人们个个是汗流浃背。老百姓还好,可以打赤臂,可以袒胸露怀,但官老爷就得顾及体面斯文,再热,官服也得整整齐齐穿着。
仪门处,一众官员顶着大太阳,早就浑身臭汗,恨不得赶紧找地儿凉快凉快。但看温钦差,冷峻的脸跟块冰似的,再看李巡抚,尽管在笑,眼神和刀子也差不多,于是均识相地闭上了嘴。
温钧竹淡淡说:“我有旨意。”
若是常人,恐怕此时已诚惶诚恐跪下接旨,但李诫不,笑嘻嘻说:“我知道你奉旨而来,皇上提前告诉我了——叫我会同你查案。会同,不是听你调遣,温大人,香案已摆好,请圣旨吧。”
他钻了言词的空子,温钧竹一怔,却不能说他错,只冷着脸捧出圣旨,“李诫跪迎——”
李诫伸手摁住他的肩膀,猛一用力。
砰!温钧竹双膝狠狠跪在地上,青石板地面,钻心刺骨,疼得他几乎昏过去。
“你!”温钧竹怒视道,“大胆,胆敢对钦差不敬,你实在藐视皇上吗?”
李诫松开手,也跪下来,“温大人,旨意是给咱俩的,理应一同跪接。”
又是让人揪不出错的理由,眼看钦差被巡抚弄了个大红脸,济南府大大小小的官员跪了一地,想笑又不敢笑,只低头拼命咬牙憋着。
温钧竹在京城已经跪过一回了,立时想站起来,然而膝盖又疼又麻,挣扎几下愣是没起来。
李诫轻飘飘说:“钦差等什么呢?都有人快中暑了。”
温钧竹阴沉着脸,跪宣圣旨后,由旁人扶着,好歹颤颤巍巍站起来,咬牙切齿道:“李大人,我要拿你府里的人审问,要清查你的库房,没意见吧?”
李诫轻蔑一笑,“来人!”
袁大袁二带领众长随小厮过来,挨个站成一溜儿。
“这是我外院伺候的人,但他们不是犯人,问询可以,审问不行,而且不能由你的人单独问。”
眼看二人要来回扯皮,杨知府热得两眼发黑,插嘴道,“两位钦差!不如去签押房慢慢问询。”
众人一片附和。
李诫笑道:“我看去大堂更好,正好叫老百姓看看怎么审贪官。”说罢,大踏步走向大堂。
温钧竹冷哼一声,紧随其后。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只能跟着过去。
大堂上,李诫和温钧竹分左右高居上首,下面分坐扬知府等人。
外头的老百姓何曾见过这等架势,目不转睛盯着大堂,生恐漏过什么。
李诫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小折子,“大到金银珠宝,小到针头线脑,我所有的家底儿都在上头,还有我媳妇儿的,所有均标明来处。”
温钧竹去接,他却转手递给别人,“袁大,展开挨个儿念出来,让堂下的老百姓也听听。”
“黄金五十两,三月御赐;白银三百五十六两八钱,二百两为岳母贴补,一百五十六两八钱为历年积蓄;白玉扳指一枚,御赐;镶金嵌宝马鞭两条,齐王所赠;杭绸十匹……”
不消一刻钟,袁大就念完了,堂上堂下一片寂静,谁也不曾想,李诫毫无遮拦,写得这般详细。
更为夸张的是,每一样东西他都能说出来历。
而且堂堂二品大员,名下竟然一座宅院、一亩田地、一个铺面都没有,这叫贪?简直不能更清!
只怕堂上坐着的官儿,哪一个都比巡抚大人的家底儿厚实。
李诫扫一眼面色各异的众人,“我知道诸位都是大忙人,干脆想了这个自报家私的法子,照单核对即可。”
温钧竹脸色很不好看,他不愿让李诫掌握主动,遂道:“你倒会做表面功夫,只怕有些东西你不敢往上写。”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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