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好好练字,趁您出门跑出来玩儿。”
“还有呢?”
“不该串通杜夫人通风报信,还想着能蒙混过关。”
梁妄见秦鹿不再继续说下去,微微挑眉:“嗯?”
“还有不该随意见外人,透露自己的信息。”秦鹿顿了顿,不忘拉人下水:“都是那个谢尽欢说的,是他让李传找我来的。”
“就没有别的了?”梁妄扇上的白羽像是扫过秦鹿的心头一样,她看着面前那张俊朗非凡如雪妖般的脸,动了动嘴唇,想不出来还有哪儿做错了。
“爷这一路可付了不少钱,怎么?平日里本王克扣你了?”梁妄反问,秦鹿面上赔笑:“没有没有,您大方着呢,是我、是我出门忘带了,下次绝对不会。”
面上虽妥协,心里却没忍住翻了记白眼,暗暗地道了句:小气鬼!
羽扇敲桌,秦鹿倒茶,眼睛细细打探梁妄的表情,发现他似乎没有真正生气的意思,看来今日出门遇见了好事儿,心情不错,于是掂量着说:“那李传的事儿……”
“不管。”梁妄道。
秦鹿为难:“可我都答应人家了。”
梁妄对着鸟笼的方向吹了声口哨,像是在认真逗着那只寿带鸟玩儿,漫不经心道:“你字还没练完,出逃一次,便罚三次,加上先前的,需在无有斋坐练一个月才可出门。”
“可……”
话音还没出,梁妄便收敛了面上轻松表情,声音平稳道:“闭嘴,不想听。”
“是。”秦鹿放在桌面下的手指抠着指甲,嘴角歪着,见梁妄一边逗着鸟儿一边听楼下戏台上唱的戏,直到一曲结束了,屋外的雨不知何时也停了,梁妄起身,秦鹿提起鸟笼跟上,这是要回去的意思了。
街道上湿漉漉的,檐下还在滴着水,秦鹿抱着鸟笼跟在梁妄身后,被卖女红的杜夫人瞧见,扑哧一声没忍住笑出,秦鹿也就嘟着嘴,一副卖乖的样子耸肩。
街道上人来人往,凡是轩城本地人,对这对主仆的相处方式已经见怪不怪了。
梁妄初来轩城时,好些人都觉得他奇怪,从未见过有人如他这般,年纪轻轻便满头银发,面色如纸般白,就是就卷翘的睫毛也是淡色的,唯有一双眼黑得出奇,唇也红润,加上他天生一双凤眼,显出了几分妖异来。
后来听他身后较为活泼的婢女秦鹿说,那是她家主人生了病,轩城地方好,养人,所以就在轩城外买了间屋子,安了家。
时间一长,众人也就信了这说法,毕竟这位梁公子出手大方,又擅纨绔子弟的消遣,为人也算好说话的,偶尔入城一次转转,大家也只觉得他虽是富贵命,却也可怜生了病。
有时梁妄收到个别老人眼中露出的同情,也没忍住嘴角抽了抽,然后将一切都归咎到身后人的身上,忍不住就想罚她。
两人出了城,没一会儿便回了无有斋,秦鹿将鸟笼挂在书房屋檐下的金钩上,自觉入了书房,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书桌后。在梁妄看见自己新买的狼毫笔尖分叉就要皱眉的同时,眼明手快把狼毫放入水中冲刷了一遍,指尖捻了捻,又尖了。
沾了墨水,秦鹿落笔时虚张声势地开口:“神、神符者,即龙章凤篆之文,灵迹符书之字是也。”
梁妄对着秦鹿挥了羽扇,只见秦鹿右手中指上那根墨绿的戒指逐渐起了一层雾,吹入一旁,立身成了个书生模样的男人,男人手中捧书,瞧见梁妄时,毕恭毕敬地行了礼,然后瞥了一眼秦鹿,满眼都是‘早知如此’的调侃笑意。
“若有不识的字,问李玲珑。”梁妄说罢,转身离开,秦鹿高扬一声:“是!”
满怀不满情绪。
梁妄出门后,不在院子里,秦鹿知道他肯定是去烧伏香了,这人每个节气当做什么,当吃什么,每个节日当买什么,当用什么,有何规矩,他全都耐着性子做,便是当初还在当王爷时养成的习惯,这么多年也改不掉了。
秦鹿放下笔,李玲珑干咳一声,秦鹿朝他瞥了一眼,问:“你见多识广,可知这天下有何偷脸之术?”
“偷脸?”李玲珑翻了翻手中的书,随后摇头:“不知偷脸,倒是知道易容,只是易容术终有缺陷,不耐保存,也不能完全脱去原貌神型,这可是门技术活。”
“那你帮我想个谜题吧,王爷绝不知道答案的那种。”秦鹿一脸‘指望不了你了’的表情,继续低头一笔一划练字。
“道仙不知道答案的谜题?那可真是为难我了。”李玲珑虽这么说,却微微昂首,颇有几分自信,于是浅笑想着谜题,嘴里还与秦鹿搭话:“你想以谜题换出门啊?”
“我答应了李传要帮他的。”秦鹿说:“做人岂能言而无信呢?”
“你明知这些年道仙都不喜欢外来的人,更不愿再帮闲人处理这些小事,为何偏偏还要往跟前揽,叫他不高兴呢?莫非你是从贪贪姑娘那儿学来了不好的习惯,喜欢虐着玩儿?不受罚,浑身不舒坦呢?”李玲珑说时,嫌弃地撇了撇嘴。
秦鹿瞪他一眼,险些说了脏话,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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