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仍握紧手中医书,抬首看向盛沐泽,“我再找找看,一定有办法的!”
“算了,你也回去吧。”
“我……”
“走吧。”盛沐泽再度沉声,“最后这半日我想全心全意陪伴在歌儿身边,而不用再去分心想你们是否找到解药。你我都知道,找到解药的可能已微乎其微……何必多给无谓的希望。”
“……那清河告退。”
遣散了偏殿众人后,盛沐泽又回到了南歌身边。南歌这卧床的这几日,他亲自将她明丽华贵的嫁衣换成了材质柔软的白色底裙。虽是舒服,却衬得南歌脸色更苍白了些。
盛沐泽怔忪地望着她,忽起身走至屏风后的梳妆台上,将胭脂与眉笔悉数拿至榻边。他混迹青楼数年,自是见惯了女子淡妆与描眉,这亦是附庸风雅的公子哥必修习的技能。惜他这些年来并未找着一个他愿意用心描眉的姑娘,本以为娶了南歌之后便得举案齐眉,却或许只能为她描上这一回……
却说盛沐泽自受封太子后,便将昔日的兖王别院留给了魏清河。魏清河回到别院已近黄昏,老管家甫一听闻马蹄生便迎了出来,“魏先生——”
“嗯。”
魏清河轻轻应了一声,抬脚便要往内走,连日来的疲倦已席卷了他。管家连忙从袖中掏出封口完整的书信递了上去,“先生入宫后有人送了封书信让我代交给先生。”
“他还说了什么?”魏清河顿下脚步,接过书信随口问道。
“来者只是个送信人,他说先生看了信里的内容自会明白。”管家翘首望了近三日,可把魏清河盼回来了。
“难道是……”
魏清河心思一动,当即撕开信口,紧锁着的眉头因这一纸字而缓缓松开。他返身便往外走去,罔顾管家在后面小声的追问。
待他再回到东宫时已是月上枝头,东宫里氛围一片惨淡,红纱缦尚未拆落却透着凄清。
盛沐泽握着南歌的手趴在榻边紧闭着双眼,魏清河于他身后微一躬身道,“殿下——”
闻言盛沐泽的脊背猛的拔直,心中重又燃起了希望,魏清河此次入宫难道已找到了救歌儿的法子!
只听魏清河道,“断肠草的解药此前太子妃已求给了殿下,这世上除却太子的血,已无物可解断肠草之毒。”
这是仲岳信中的原话,自从仲岳入京他便曾登南府拜访这位多年不见的师叔,仲岳却以未照顾好他娘与妹妹为由愧难相见,临死前却派人将搭救南歌的方法送到了他府上……
“我的血能救歌儿?”
“嗯……”魏清河迟疑地点点头,“只是此举会折损殿下的身子……重则会折一半寿命。”
“你知道我并不在意这个,”盛沐泽剑眉微挑,神色终于轻松了些,“我的命本就是歌儿所救,便是以命换命我亦是肯的。”
魏清河便是知道盛沐泽定会毫不迟疑救南歌这才马不停蹄入宫,仲岳临死前留下笔记并非是救南歌的良方,却是为盛沐泽所设。虽不知眼下功效究竟如何,但他会用接下来数年的时间尽量为盛沐泽延长寿命。
盛沐泽命内侍备好所需的一应器具后,手握银刀缓缓在掌间划了一痕,让真气之血滴进瓷碗里。不过片刻功夫,血水已逼近碗沿,内侍连忙用新瓷碗替换再接了一碗。
待接满了三碗血水,魏清河这才为盛沐泽止血。盛沐泽面色苍白地拒绝了魏清河让他休息的提议,坚持在一旁见关沂清将他的血水喂与南歌。
端着瓷碗的关沂清神色复杂,诸多眼睛盯着她,她即便是恨不得南歌就此死去,却无处下手。她本计算好了断肠草病发的时间,要让南歌死在大婚之上。不曾想仲岳看似平常的去寒药竟生生为南歌拖了三日,她更是从未想过仲岳便是死了也要与她作对!
在一片迷雾中南歌来到了奈何桥旁,招魂使幻做盛沐泽的模样于对岸向她伸出了手,南歌心生微荡一脚踩上了桥头……
“歌儿!”
南歌的脚步猛一顿,回头却见另一个盛沐泽揪住了她的衣袂,神色哀伤地摇头央求,“歌儿,不要——”
“你……”
南歌看看对岸再看着眼前揪住自己的盛沐泽,跟前的盛沐泽一身红艳的衣袍,端详之余南歌才发现这衣袍竟是由他的鲜血染就,不由得急道,“你受伤了!”
盛沐泽趁其不备,一把将她拉下了奈何桥。身子失重的南歌双手紧揪着被单,黛眉紧蹙冷汗涔涔从额际留下,忽一只温热的大掌覆在了她的手上,在她耳边温声道,“歌儿不怕,我在——”
闻声南歌终于睁开了眼睛,昏暗的烛火仍旧刺得她微微一眯,过了好一会她方能够适应这一室的灯火。而她首先注意到的仍旧是盛沐泽血水透过纱布的左手掌,“你受伤了!”
“小伤无妨。”于盛沐泽而言,一点小伤如何能够与南歌的命相比,“你如今身子觉得如何?”
“身子好似轻松了许多,只是这嘴里血腥味重得厉害。”南歌说着不由得笑了起来,“横竖是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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