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提线木偶被盛沐泽拥在怀里。不知过了多久盛沐泽才放开了南歌,“我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但我能肯定你对我不会没有感觉。”
“我们两个不可能的,不会有结果。”
“为什么!”盛沐泽不死心地发问,“我跟你在一起很轻松,很开心,你在我在一起时难道不是吗?”
是!南歌多想点头,却也只能在心里呐喊。
起初接近盛沐泽时,她确是想扶他上位和盛熠煊抗衡,而后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只是单纯享受自然的美好,呆在牯岭镇那半年多是她少有的美好时光。
但南歌无法从心里接受她如今的这个身体,她这一世注定和盛沐泽无缘。
“不是,”南歌合了合眼,狠下心道,“我没有心也不懂爱,当初接近你只不过是互取所需,需要你的庇护罢了。”
“我不信,”盛沐泽狠狠捏住了南歌的肩头,“面对自己的内心就这么难吗?”
“我是在黑夜中行走的人,尚且看不清自己的面目,又如何面对自己的心呢。”
南歌冷言冷语终是惹恼了盛沐泽,他从未向人表明过心迹,而这次他却被拒绝得彻底。他气得拂袖便走,“那好,本王不会再来烦你!”
待盛沐泽走远了,南歌跟在他身后才迈开了脚步。盛沐泽脚步逐渐放慢,两人一直保持着三米左右的距离,直至回府后两人各自回了屋。
第18章 喜堂告状
一连许多日,盛沐泽都不曾再在南歌面前出现。南歌每日除却待在偏院酿些梅花酒,便是去到侯府陪李氏饮茶谈天。李氏不止一次提起过让南歌住到侯府里来,南歌几经犹豫后应了下来。但她仍想在别院待到盛沐泽离开京城的时候,明知两人再无结果,却仍贪恋最后留在他身边的时光。
直至盛熠煊大婚前一日盛沐泽方才踏足了南歌的偏院,彼时南歌正将梅花酒坛封口,她蹲在地上瞥见了盛沐泽衣袍一角,大脑中晃过一霎苍白,而后才开口道,“王爷。”
那日女儿红的后劲十足,次日清晨她醒来后脑海一片混沌,分不清昨夜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若是现实,她怎会先吻上盛沐泽;若是梦境,盛沐泽为何一连避了她许多日?
她姑且只当他们之间起了些争执,是以尽量以平和的口吻同盛沐泽说话。
“明日三皇兄大婚,你可要随我去?”
盛沐泽忍了几日不找南歌,今日总算有“理由”踏足南歌的偏院。他承认他有些私心,他要彻底斩断南歌对盛熠煊的念想。
“好。”南歌对盛熠煊自是念想不再,但她亦是不想错过这场红妆十里的嫁娶。
今日南歌的神情没有一丝破绽,并无因盛熠煊要成婚而心绪不宁。盛沐泽见状心情渐好,瞥了眼地上的坛子问道,“酿梅花酒?”
“恩,今冬先埋下,他日待王爷回京可挖出来品品。”
“好。”盛沐泽点点头,忽然换了个话题,“那夜……你可还记得我们发生了什么?”
“那夜?”南歌面露赧色,迟疑地问道。
她已经不记得那夜她是怎样回到房里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她正睡在榻上,而衣服也已经有人替她换过了。
余下的只是些混乱的记忆片段,梦境与现实交织的迷茫。
“对,”盛沐泽见南歌一脸纠结又茫然的样子,不由得低低笑了起来,“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好。”
见南歌真的忘记了那日发生了什么,盛沐泽也不想再重提,因为那夜连吻也都是苦的。
“你吐了我一身,本王可不许你忘得彻底。”
南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头的一颗石头也落了下去,笑道,“好,为了向王爷赔罪,三年后的今天我请王爷喝我亲酿的梅花酒!”
“好,一言为定。”盛沐泽也笑了起来,和南歌之间总算破了冰。
盛熠煊的婚期如期而至,京城内洋溢着一片喜庆之色,街道两旁观礼的人并肩接踵好不拥挤。
康王府内,坐于喜堂上首的是从宫内特意出来观礼的皇上。他亦知这次赐婚是明贬实褒,此举乃是特意为安抚盛熠煊而来。
今日盛熠煊身着一袭红色锦袍,胸前束了朵喜花,面上褪去了一向的冷色而多了几分笑意。这便是皇室中人的悲哀,连大婚现场都是个唱戏的舞台。
三拜之后,随着一声“礼成!”落下,盛熠煊牵着红绸缎那端的新娘正欲离去,一个女子忽然冲了出来,跪倒在皇上面前。
观礼的众朝臣面面相觑,一片哗然,最后都将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太子的身上。
太子面色铁青,咬着牙警告道,“思儿你做什么!”他上前就要将巧思拉起,却被她厌恶地挣脱开手,“别碰我!”
“今儿是康王大婚,有什么事情回去说!”太子再次警告。
巧思是平日里最受他宠爱的小妾,从牯岭镇回来后他便兴致缺缺冷落了她。这次康王大婚,他可以携一女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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