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房里的梳妆台下翻出几张仿□□,做工精良,惟妙惟肖,她将它递与南歌道,“这几张仿人皮是我以前所做,如今已派不上什么用场。今日一见我与姑娘甚是投缘,姑娘如不嫌弃便拿去吧。虽无法做如姑娘这般倾城之姿色,但走在江湖上倒也勉强算得上是傍身之物。”
“多谢姑娘!”
南歌正寻思着如何向舒映月讨要易容的方子,舒映月便双手送上了。她捏着手上的仿人皮爱不释手,万一她回不去原本的身体,一张假面也比如今这张令她生厌的面容要好。
“天下之大,相逢便是缘分,姑娘无须言谢。”舒映月将梳妆台合上后便领着南歌去往隔壁的房间,“姑娘今晚便在这间房歇下吧,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唤我。”
“好。”南歌微微一笑,打心底接受来了舒映月的好意。
次日一早,南歌在几张仿人皮中挑了挑,最终选定了最为平淡无奇的一张。
待她梳好妆来到院子的时候,舒映月明显愣了愣,继而笑道,“适才一恍惚竟有种照镜子的感觉,姑娘这便用上了。”
“是啊,”南歌亦笑,“我是来与姑娘辞行的,待我回程之时定再与姑娘一叙!”
“路上小心。”
“好。”
与舒映月作辞后,南歌取消了一路南下的计划。且不说前往南蛮凶险万分,而今当务之急是查明“南歌”的身份,如今她既已能改变这容颜,何不就此掉头回返京城,再探侯府!
不得不说这张脸给了她很大的方便,一身村姑打扮的她独身行走,甚少有人愿意多看她一眼。
却说这日她来到牯岭镇时已是黄昏,这牯岭镇是江南小镇,不大却甚为繁华。在客栈歇下脚后,南歌贪恋夜市的繁闹便到不远处的茶肆听说书。
不曾想这说书人说的竟是康王与南小姐的那段未成之事,看客在底下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说的无非是这南家小姐孤高自许,不识好歹。
南歌顿觉索然无味,正欲离去时忽然茶肆里闯入了几个黑衣人,他们手中剑散发出的血腥味令众人颤栗,好在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人,并没有滥杀无辜。
“走!”
搜寻无果后,领头的黑衣人一声令下,众黑衣人便在顷刻间又消失了踪迹。
虽然又恢复了平静,但整个牯岭镇却呈现出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景。
“姑娘,姑娘!外面发生了什么?”
客栈的店小二胆战心惊躲在柜台下面,见推开门的是神色淡定的南歌方才敢爬出来。
“没什么。”
南歌没什么心思回答店小二,她的所有思绪全都在方才的刺客身上。适才领头的黑衣人虽只说了一个“走”字,但却令她觉得说不上来的熟悉,只是她还是想不起那个人是谁。
推开房门的一刹那,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南歌的神经。她一凛,冷声问道,“谁!”
回答她的只有孱弱的呼吸声。
她掌灯,只见一衣饰华贵的男子倒在榻边,旁边一滩血迹,声音细弱微蚊。
男子见来者是个村妇模样的女子,强撑着的警惕终于松了去,也终于晕了过去。
南歌往门外望了一眼,轻轻将门掩上后方才缓步走到男子身边探查他的伤势。男子皮外伤只有肩上一处,但从伤口流出来的却是紫黑色血水,显然他晕倒并非因受伤而是中了毒。
南歌胡乱将包袱里的药倒腾了出来,她既是从关沂清房里醒来,临走之时便顺手带了些金疮药和毒药解药傍身,如今果真也派上了用处。
好在她往里日爱跟着兄长到军营里去,包扎伤口倒也不是难事,只是这毒令她发起了愁……
不敢胡乱用药的她只好先为他将伤口包扎起来,再请店小二烧来一壶开水,为他将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直至日上三竿,昏迷了一宿的男子这才苏醒了过来。而坐于一旁假寐的南歌听到动静也当即挣开了双眼,问道,“你醒了?可觉得好些了?”
男子微一点头,清俊的脸上褪去血色只剩苍白,“多谢姑娘相救。”
言罢,他四下寻外袍要披衣离开,南歌主动递上了一套新的衣袍,“穿这套吧,昨晚那些衣服沾上了血迹,这是我赶早去买回来的。”
“多谢。”
男子套上外袍后便掀开窗子一跃而下,南歌静静地看着男子离去的身影,并未跟明言他中毒之事,相信以他的身份背景也无须她多说什么。
其实昨夜在为男子处理伤口的时候,南歌便从他随身携带的玉佩上窥探出了他的身份——当朝五殿下,盛沐泽。
同款质地的玉佩她在盛熠煊身上见过,此乃宫廷玉,当今圣上在前年生辰时为八个皇子一人打造了一个。
就上一世而言,五皇子是八位皇子中最为短命的。约莫是……她与盛熠煊成婚那年便病逝在江南,难道指的便是这次劫难?
在确认了盛沐泽的身份后,南歌便想起了那个领头黑衣人为谁。难怪他给她的感觉是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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