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城市的道路车辆较疏,两旁路灯绵延,从眼前划过。
澄黄的光照着他的眉目,一瞬瞬的反复清晰,又反复陷入昏暗。
他脸上的擦伤很多,细小的血点已经成迦,看着戳心,她拧紧眉头,是做任务的时候受的伤吗?
车子开进僻静的小区,停稳下来,艾笙跳下车,车前灯雪亮的光照着前方,郁郁葱葱的灌木,这里是他租的民宿,砰的一声,车门合起,男人绕过车头过来牵住她,沉默地上楼。
关上卧室的门,打开台灯_ ,梁晏深便首先脱掉外套扯了领带,去厕所里洗手,再往床上一坐。
衬衫的衣领松松地敞着,脖颈线条硬朗,衬衫下的肌理发紧,蓄隐着压迫性的力量,站在他面前,艾笙却只看得见他脸上的伤,视线下滑,落进他的衬衫深处,猜想着会不会也有伤口。
再看他冷着脸,暗叹了一声气,把红薯放到床头柜,脱下外套,坐过去抱住他的手臂,贴着那臂膀蹭着,软声软语。
“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太困了嘛,就在那个律师事务所里睡着了……才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和信息,而且……”她深吸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忐忑的老实交代:“在没有去律师事务所之前,我也不知道我要见的律师会是温钰,老总也瞒着我。”
长长的沉默。
唯独那双黑眸注视着她。
倒映着她的脸,尽是阴霾,捉住她的手扣在指间,一字一字:“辞职,换个工作。”
艾笙的面色一顿。
短短的时间,脑子里开始飞快地盘算比较,她才毕业不久,所在的这个公司虽说没什么名气,但胜在环境好,节假日还有红包福利,离家也近,主要是,仅仅为了温钰而辞职,她觉得没必要。
“不愿意?”
那声音轻轻落在耳畔,却猛地沉坠进心里。
艾笙一僵,看着他眉目锋利逼人,她喉咙里卡着什么似,说话变得不太利索:“不……不是!”小心地打量他,嘟囔:“我就是……觉得没必要。”
虽然话声越来越低,他的眼中却亮起来,融化着回升了一点温度,双手往她一抄,拦腰抱起压在床上,挺拔的鼻梁磨着女孩的鼻尖:“的确没必要,但我不喜欢,必须辞职。”
视线略微下移,扫过那双唇瓣,脸色一黑。
她还想说些什么,刚一张开嘴,窜进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有水液润在唇上,顺着嘴角湿滑地蔓延,伸进了唇里,缠绵着搅拌浓郁。
艾笙怔了怔,没有感到半点疼痛,稍一想就知道是他在流血,赶紧抵住他坚硬的臂膀使劲地推。
他疯了吗!
身上的人却无法撼动,双臂强力地收紧,折着脊骨,所有的呜咽声被尽数吞没,携着呛鼻的血味,冲的她逐渐透不过气,到了最后终于被放开,朦胧的视线里,他目光灼灼,脸上带着擦伤,薄唇殷红,破开的血口一清二楚,整个人便透着异常的狠性。
只有他知道,这不是自残,只是为了烙上独属于他最深刻的痕迹。
“你……”艾笙两颊发热,眨了眨溢着水汽的眼,紧锁住那几片伤痕,心绪一下子被引过去,小心地捧住他的脸:“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受伤了?”
她眼中的担忧真切,梁晏深沉默,握住脸上的小手揉起,放在唇上吻住,“查案的时候被车擦了,不严重。”
艾笙便瞪他,这人跟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不报喜也不报忧,于是抽开手去解他胸前的扣子,给脱下来,看见他小手臂处有一抹淤青,边缘泛黄,严重到触目惊心,吓得她抽气:“这也是被撞的?!”
见她都皱眉了,梁晏深愉悦的勾起嘴角,仅存的怒气褪散,看着那块伤,是在上个命案中被受害者家属请来的打手用铁棍砸致而成,但他决定不说,低下头来继续要亲,含着蛊惑的音律:“笙笙……”衣摆层层推上去,露出女孩纤细柔软的腰,嫩生生的白,在灯下泛着一层莹辉,被他温柔掌握,“辞职。”
腰上的火热温度,一寸一寸灼至胸前。
艾笙抓紧他的肩膀,轻抖了一下,眼睛微眯,忍着延伸上来的酥麻潮浪,低软着说道:“……现在还不行,我得找好下家。”
不等她再说下去,嘴唇蓦然掀起啃啮的痛,密紧的是天罗地网,伴着窒息,被整幅身躯重重地碾压,一直往床里深陷,近乎是要镌进他的体内去,骇人的高热贴着皮肤,衣物已经被撕扯开,她恍惚着,看见他浸着血的唇,慢慢上移,咬住了脸,白皙的肌肤衬出男人浅麦色胸膛,手掌则往下滑,勾捻起湿润,越发深入,眼前的光线也越发迷离。
同一片夜幕下。
卫生间里开着灯,白色的光自他发间倾泻。
双手捏着眼镜两边的镜架,仔细戴好,对着镜子微微一笑,他穿着绸缎睡衣,手放在身体两侧,透过镜面看着自己,温柔安静。
笙笙喜欢我这样……
笙笙喜欢就好。
满满的甜蜜! ,,他关灯出去,卧室的沙发已经换了,换成下午办公室里的那座沙发,他曾经抱着她躺在上面,这次搬回来,是觉得既然被梁晏深查到,她估计不会再去律师师事务所,暗想着,捞起沙发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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