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异常柔软,双手勾上他脖子,温顺地迎合。
直到梁政退离,掐着她腰,抵着她唇,发出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狠:“好心教你还不好好学,严老师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
严素睁开眼,望着他不语,弯折着腰,勾着他颈,背后压着钢琴黑白键,听他发狠的话,半点不觉得怕,反而笑得温静甜美。
梁政深吸了口气,抬起一只手,拨开粘在她嘴角的发丝,这回他的声音温柔多了,却又透出了无奈幽怨。
“知道你喜欢这首曲子,好几年没弹过琴了,你都不知道我练了多久,本来是想教你的,可你怎么就这么坏?非勾得我教不下去,想用行动告诉我,我就不适合当老师?”
男人颠三倒四地说话,说完了怪完了,脑袋往她颈窝埋,亲她下颌骨,声音贴着肌肤穿过骨头,传入了神经。
“阿素,我生气了,你辜负我好意,我要惩罚你。”
故作严苛的话,到了末还是憋不住,一扬尾音,轻易染上肆意的笑声。
被这么冤枉,严素却不反驳,甚至亲昵抱着他颈项,没脾气地嗯了声。
这样温顺的后果,是一夜无休无止的折腾,即使她喊饶,被她惯坏了的男人,也依旧没放过她,只在她耳畔轻声哄,哄得她意识模糊不断妥协,不断承受。
翌日清晨。
严素醒来的时候,就像宿醉一宿,脑子沉甸甸的,身子动一下都会疼。
她抬手压住眼皮,遮挡光线,呜咽了几声,才缓缓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梁政向她求婚了。
单膝跪在她面前,将戒指套进她手指。
压住眼皮的手徐徐挪开,另一只手抬起,清晨的光线从侧面照入,穿过戒指美丽的白钻,折射出瑰丽摄人的光芒来。
她从小对首饰衣物没有太大的感觉,现在却觉得这枚戒指美极了,也让她爱极了。
混沌迟缓的脑子终于又运作了起来,严素这时才意识到身边没人,忙想起身找他,便听见声轻笑,从门口方向传来。
她一手朝后撑住床,半支起身子,就见男人站在门口,抱肩斜倚着门框,姿态慵懒随性,白色居家衣服,短发零碎。
那含着笑的丹凤眼,过分勾引人。
严素抿了抿唇,还没出声,没动作,又见他忽然快步走过来,跨上床,震得床都颠了颠,颠得她身上晦涩的酸痛又起,禁不住皱眉,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扑倒,压在床上吻住。
双手抵住他肩,想推拒,却又迟迟没有付诸行动。
等到梁政放过她,严素喘息着,觉得自己已经濒临死亡边界。
涣散的瞳孔,缓缓收凝,欺在她身上的男人,还在不知足地抚摸她脸颊,而男人幽邃的目光,倒是餍足,像只吃饱的狐兽。
“几点了?”
这一声出,粗哑得不像话,严素自己都吓了一跳。
梁政却是半点不觉得陌生怪异,贴着她唇角,温柔地回答说:“快两点了,放心,我已经帮你请了假。要起来吗?我帮你穿衣服,正好还有个地方要带你去。”
听见快两点,严素心里就是一跳,再听他说已经帮她请假,这才稍微放松,可放松的同时,内心又生出股难堪的羞蛮,觉得因为这种事请假,实在是太荒唐。
以后……以后一定要注意些……
最后听他说要带她去个地方,好奇心升起,才将那股羞蛮压下,眨了眨眼,用现在这把破锣嗓子,问他:“什么地方?”
她尽量说得轻,说完便立即闭嘴。
粗哑得像被火烧过,甚至都不像女人的声音,让严素很不适应,不想用这样的嗓子说太多话。
挑了下眉,瞧出她不喜欢她现在的嗓子声音,梁政勾起了薄唇,没告诉她,他却是爱死了她现在的嗓音,这么性感,只一听便能叫他血液沸腾。
完完全全,是他一夜的辛苦成果。
向后蹭挪,低头在她喉间亲了下,梁政温声对她说:“去了就知道了。要现在起吗?还是想再睡一会儿?我陪你。”
一听他要陪她,严素便立马不敢睡了,什么都不怕,就怕他的“陪”。
“我、我睡够了,不睡了,你先起来,把我眼镜拿给我一下。”
“不用眼镜。在小镇的那天早上,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眼睛吗?”梁政笑着撑起上身,“今天一天,我就是你的眼睛。”
不知他从哪里抽出条领带,纯黑色的,在严素茫然的注视下,用领带遮住了她眼睛,在脑后系上。
眼前彻底漆黑,什么也瞧不见了,严素慌措下,手往脸上摸,又被捉住腕,强行拉开,制在一旁。
颈后穿过一只手,将她抱坐起来,男人的声音,擦过肩颈光洁的肌肤,引起阵酥麻搔痒,她便本能一颤。
“别动,帮你穿衣服。”
他说得温柔宠溺,让严素拒绝不了,可当他温热的掌心与指腹触上肌肤,她又下意识害怕一躲,脑子发麻,无法自控地想起昨夜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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