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当的人。
“你是西大营的老人了,虽说与巡防营的人马接触甚少,却也不至于与之鏖战三日还认不出他们的队列兵器和阵战,三千人马损失于自戕,这三年的囚刑,可有让你想明白什么?”
贺云初的声音不大,虽然还未脱稚子的童声,但音质醇厚,由声音带来的压迫感和威摄力,还是令跪在地上的人身体稍稍颤了一颤。
“青云山一战,要说没有想明白,属下这三年多来的苦也妄受了,要说想明白,却还是请圣主替我妄死的当我千同胞讨个公道。两军相对,虽然山中迷雾重重,我们都已经打杀中听出了对仗之人是兵而不是匪,我们打出白旗要求止战,对方为何不死不休地擂响了战鼓。既然他们是巡防营的人马,为何不着军服而上下皆做百姓和匪帮的打扮,他们将我等当成了什么?”
“叛军。”
贺云初毫不客气地回道:“从你们接了那个不知所以然的所谓“军令”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成了西大营人人可诛之的判军。你要我替你讨回公道,你想要什么公道,你是第一天入营的新兵还是第一次见到军令,你不知道大营的军令应该由哪支营军往下传,还是不知道带着数千人马离营需要报请主帅。五千人马,你以为是你家养的私兵吗!”
圣主说的这些,成了三年来压在鹰洛心头最重的一块石头,三年
来他一直还抱着一丝侥幸之心,可现在,这个侥幸,却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在贺云初的话音落地后,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身体,整个趴伏在地上,放声痛哭,象个受尽的委屈的孩子……
“是属下一时失察、轻信才酿成今日之祸,是属下之罪。三年来,属下勉强苟活于世,无一日不是在罪责之中过来的,只盼着能将身边这些弟兄活着带出去。如今终于能如愿,属下也再别无他愿了,不必圣主动手,属下自行了断便是。”
鹰洛等这一天可能真的等了很久,他为这一刻而做的准备可能也很久了,所以当他话音落地的时候,当他准备咬舌自尽的那一刹那,贺云初如鹰隼般的眸子瞬间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几乎是如闪电般的冲过去,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残局(四)
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太过迅速,身后跪着的人还都没有反应过来,贺云初一记闪亮的耳光已经甩在了鹰洛满是胡须的脸上。
“鹰洛,你的确是罪该万死,当初是你一意孤行自以为是才带着弟兄们陷入险境,如今你竟然还不知悔改,可你想没想过,若你以自戕谢罪,你要让你身后的这些兄弟们如何自处,你想将他们置于何境地?你当着众多兄弟们的面自戕谢罪,你又让我如何给身后的这些同胞们一个交待,日后又让我如何面对他们?”
贺云初看着渐渐冷静下来的鹰洛,长长舒了一口气:“鹰洛,你我从未谋面过,族中的长老提及你时无一不赞赏你的聪慧,可现在,你的聪慧令我忌惮,今日我若不好好惩处你,必成他日之祸患,你可愿意接受惩处。”
一听到圣主要惩罚他们的大人,身后跪着的人群中顿时起了一片喧哗:“你为何要惩罚鹰洛大人,这几年我们靠着他的保护才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您是圣主,在我们受苦受难的时候,圣主在哪儿,您又给了我们什么。现在我们安然地逃出来了,你却跳出来在惩罚他了,你凭什么。”
“是啊,这三年来我们靠着鹰洛大人的庇护才能好好的活下来,没有鹰洛大人我们一个个的早就被矿头弄死了,您就是圣主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惩罚他。”
四周群起的声音,与其说是在为鹰洛求情,还不如说是在声讨是在威胁。身后鹰洛身后的人看不到鹰洛刚刚做了什么,他们看见的,只是他们的圣主突然对他们的首领发难。
贺云初冷冷地瞥了一眼,低下头来,几乎是压在鹰洛的头顶上对他恨的咬牙切齿:“鹰洛,不错,你的目的达到了,如果你倒下了,不论是出于何原因,你身后的这帮兄弟们都会把我活吞了,他们认的,可不是我这个圣主。不过我也告诉你,无论你要做什么,无论他们会做什么,你们,都是我的族民,我,一个都不会放弃。”
鹰洛抬起头,不知是真的愧疚还是贺云初的态度让他无地自容,那满是胡须的脸上,那早已挂满了晶莹泪珠的脸上,已彻底看不到一丝原本应该属于胜利者的悦色了。
他彻底将自己沉入了痛苦之中。
所以,贺云初的声音并没有在他完全趴伏在地时停住,而是迎着风向抬高了几个分贝:“这几年,不管鹰洛带着你们做过什么,不管你们心里认不认我这个圣主,但对鹰洛的惩罚都不能少丝毫,因为他不是普通的兵卒,他是我斛律氏的三军大司马,如果他的肩膀连应该承担的惩罚都担不起,那他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根本就不配驱驰的勇敢无畏的族兵,不配素和氏的子孙。”
贺云初的训戒虽然带着带着一些震怒,但话说完,跪在面前的人群却再无一人出言相抗。因为是个有正常分析能力的人都听得出来,圣主这番话,明义上是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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