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随后跟过来,在她身边蹲下。
“下面的村子是什么人,可以进去吗?”他望了一眼身后:“我们身上带的干粮恐怕坚持不了几顿了,如果下面没问题,可以进去补充些食物。”
看贺云初没说话,他还以为贺云初在担心身上没有钱的问题,轻松地一笑道:“你放心,出门的时候,安伯给我带钱了。”他说着,在怀里挖了半天,取出一外包裹来,里面满满的银子,还有几片金叶子,三百两不止。
“收起来吧,暂时还用不上,吩咐大家开火吧,先弄点热水暖暖身子。”她也不确定,接下来会是怎样的战场。
杨越所秉持的军人条例,其中很重要的一条:一切行动听指挥。所以就是心中有再多的疑虑,主官不主动说,他也不会去问。但有些事,不问是不行的,比如:
“生明火吗?会不会太暴露了?”
贺云初似乎很累,靠在石头上半闭上眼睛,轻声道:“无妨。”
她要起用此处的暗桩,就是要明目张胆的,而且……一把好剑,若不握在自己手里,则必须销毁之。
“无须想别的,叫弟兄们吃饱喝足,多存些体力。”
贺云初的话,含义已经非常明显了:要战,而且是硬仗。杨越虽不明白为何要在这种地方跟一群不相干的人打一架,但他很清楚现在这个身处的时代就是一个什么事都说不清楚的时代,很多事都是用他这颗很现代的脑袋想不通的。
贺云初倒不是真的累了,只是绷的有点紧。她需要静下心来考虑接下来的应对之策,还需要在没有斥侯提前通报消息的情况下掌握周围的动静以抢先一步掌握主动权。
杨越不了解贺云初,在他的眼里,她还是个孩子,既然是孩子,脆弱和疲惫都是可以允许的表现,所以他一声没吭地下去布置了,稍近一点的地方,留了两个暗哨负责她的安全。
石头连接着大地,可以接收百步以内的多重量移动物产生的震动感,这跟直接将耳朵贴在地上的感受是一样的,这种技能并不是贺云初的异能,而是每个斥侯的必练科目。
杨越的人都在半山腰,更西北一侧的位置活动,身后的大石头位于东侧偏下靠近山路的一面。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背后的大石随着地表的颤动,极其轻微的颤了一下,这种颤,即使放一碗水在上面也不会有任何变化,但在靠在后背上,直接接近脏腹的位置,这样的颤动便连着身边的某根神经,一起动了一动。
贺云初蓦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但是这极轻微的颤动却消失了。
又过了大约半柱香,杨越匆匆跑了过来,蹲在贺云初旁边轻声道:“山下来了两个人,看样子象当地的村民,想见您。”他一近前就发现贺云初并不是真的睡着了,只是警惕性比较高地闭着眼睛在假寐。
贺云初蓦地睁开眼睛:“他们想见我?他们知道我是谁?”
杨越犹豫了一下,虽然刚刚忽略了这个问题,但这的确是可疑:“要不我们先下手……”他直接做了个砍的手势。在这种地方,能直接说出贺云初名字的人,不是西大营的人就是巡防营的人。现在,这两头的人沾上哪边都是麻烦。
贺云初摇了摇头,却依旧坐着没动:“带他们过来吧。”
与杨越不同,贺云初清楚山下的村子是个什么地方,山下是些什么人:“挑几个机灵的人盯着各处的路口,有不对的地方立刻警示。”
杨越连犹豫都没有,领了命令转身走了。时间不大,他领着两个身穿粗葛布对襟长褂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看到站在火把光线下的贺云初,两个人隔着七八步远的地方停住,敛衽舒袖,下跪,将上半身整个儿匐在地上,给贺云初行了拜见族老的大礼。
贺云初站着没动,手扣轻轻敲了敲腰间的刀柄,六声,三疾三缓,匐在地上的人这才直起身,往前进了一步,左膝单腿下跪,双手摸顶,再次下拜,然后干干脆脆地站起身。
“卑下不知是少主到了,迎侯不周,令少主受冻了。”说着,其中一人说着,见两人手中拖着各捧着一块两掌大的蓝色的锦褙,上面用丝线密密麻麻地纳着文字图符,恭恭敬敬地奉给贺云初。
这是九宫阁暗桩尊主的令符,十二个尊主,按身份位差分为六色,每人一块,两块拼合成完整一色才能行令。现在两人奉上令符,显然已知晓了贺云初的身份。
“两位是常太明长老和拓寿宽长老吧。”
二人恭恭敬敬地上前回了话。
贺云初这才依照柜规十指相扣还了礼,抬起双臂勾握,用臂肘接了两人的令符,两人退至两侧引唱:“恭迎少主回座。”
贺云初验视两块令符,身姿笔挺,神态从容,末了问了一句:“族人可都安好?”
常太明年龄长些,率先回应道:“此处背静,科税不多,倒也风调雨顺,托圣主的福,一切都好,只是族民想念圣主的紧,今日听说圣主驾临,更是万分的高兴呢。”
贺云初知道他这是场面话,并没多想,给杨越递了个手势,将两副令符验过后收至箭袋,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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