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战的甚是辛苦,双方人马有四五百人。”
又是四五百人!
贺云初看着那些补蚊蝇咬的辛苦的牲畜们,突然明白了些:万物皆有天敌,万物也皆有弱处,也许僻开了这次,后面的凶险便再也避不过去,反而因前面的犹豫断了后面的退路。
不管是真是假,她决定先过去看看。
带着伤员,大队人马走的并不快,往前过了沙丘,转过一段崎岖的便道之后,眼前出现了一段狭长的走廊,远远的喊杀声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贺云初没有让队伍太快的靠过去,上了一道梁坞,前锋亮出了夏州军军旗。
暗红色的绸面大旗上,一把开了刃的大刀醒目地坠在上面,在阳光下迎风招展。
走廊下的人马很快就发现了旗帜和坞梁上的人马,原本严谨的攻防阵型开始出现了裂痕,穿着各色服装骑着混色马的沙匪阵型出现的疏漏,已经有人开始带头撤退了。
贺云初看时机已然成熟,挥了挥手,后面立刻打出旗语,大队人马往坞梁下冲锋了。
只战了一个回合,沙匪就分漰离兮,仓皇而逃,只剩下身后的尘嚣了。贺云初下令收兵,没有继续追上去。
德昭似乎还没有杀尽兴,颇有些不满地调转回来,十分不悦地盯着身穿普通兵士服的陈阵,抬刀一指:“你们是哪个营的,为何不让追了,你莫不是想怂恿沙匪为害一方。”
陈阵冷冷地盯着德昭,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这个罪名好大,我怕是担不起呢。”他举起手轻轻抬了抬,身后的旗官迅速打出旗语。德昭蓦地转身,才发现这支人马已呈雁字形排开,将他身后的商队和护卫围了个水泄不通,个个刀枪出鞘,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贺云初瞅了瞅那支阵容强大的商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她人虽小,而且还是个小女子,若让别人想握在手里当枪使,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明月小令(四)
与德昭并肩作战的,正是红山脚下那支挂着隆裕行商号的商队。
还真是冤家路窄。
贺云初清楚这不是一支普通的商队,他们的护卫尽管打着镖局的旗号,着玄色镶血牙边的镖服,但行事作派一看就是经过正规操练进退有度的军人,如此行事严谨,令行禁止,号令严整的人马,哪一支不长眼的沙匪会看走了眼,为图财不要命了。
陈阵指挥的人不露声色地将商队与护卫分割围了起来。德昭带领的人都是益州军,一看到是夏州军旗就有些怵,颓势当时就激起了血性,再到后来看到是安队正带领的队伍,这才松懈下来退到了后面。
按照以往作战的规矩,不管有无伤亡,援军到来后,主战人马自动退至侧翼作护军,将主战场让给后来者。
其实这场突如其来的激战,双方人马都损失严重。德昭带出去的人现在已经剩下没几个了。
德昭身上也多处挂了伤,一身暗红色军服,早已被血污浸染,在烈日的熏烤下难闻的连马都不停地在摇头了。
“德将军伤得如此重,还是先下马过来让大夫为您处置一番的好。”陈阵的声音冰冷,听着也不怎么友善,德昭更是不敢动了。
面前这个长相冷硬的人竟然认识他,手下的那几个人又象遇见了新人般的归队,德昭疑惑着,更不敢往前了。
德昭伸着脖子朝护卫们的身后望了一眼,没有看到那个身影,护卫被分割成了四五块,又跟主人隔的老远,战场上失了先机也就失了胜算,他单人匹马,无论如何这交是回天无力了。
琉璃紧一只手紧贴在腰间,一只手扶着车厢,两眼警惕地盯着前面。只要车内的人一声令下,就是拼死,他们也会护主周全。
元澈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甚至没有掀起车帘朝外望一眼,但目前的局势明显比开战时还要紧张。
“谁都不许枉动,看德昭如何行事吧。”他贴着车窗轻轻地吩咐。他的声音压的极低,象梦呓般,但车外的琉璃却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身后,连同脚夫和车夫,只有十几个人,大部分护卫都死了。很明显,这次的袭击是冲着主人来的。一路过来,每一处落脚点都能被人准确地找到,这次他们是悄悄离开大队人马的,原本想避走荒野蹊径,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为防止崇远情急之下蛮动,琉璃将扶在车厢上的手移到了头顶,用力隔着帽子挠了挠头皮。
果然,那些被分割围困的护卫们紧张的对抗情绪明显放松,松开了握刀的手臂。
不知是真担心两边人马耐不住性子打起来,还是担心别的什么,德昭一把推开正在给他上药的军医,跳起身裸着一条胳膊就往外冲。边冲还边大喊:“他们是隆裕行的官商,连许帅和府尹大人见了都不能等闲待之的,你们可不敢乱来。”
堵在最前面的是陈阵,他冷冷地望着德昭,根本就没拿他当回事:“德昭将军与他们相熟吗?”
德昭在安面前敢颐指气使是因为安图年龄小又是个女子对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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