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看车内的布置了。
马车是青帏黄松幔盖双驾黄棕马车,车内很宽阔,不但有软锦坐塌,另一侧还有一排软座和茶杌,轿厢一侧还有个带阁扇的多宝阁,里面简单地放着几本书,空着的地方塞了带缨络穗子的香囊,打开阁扇,淡淡的菊花香立时飘出来。
贺云初没防备,被香味呛着了,吸溜了一下鼻子,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小虎怀里的坛子象个聚宝盆,取出布巾后,又从里面拎出个小罐子里,罐子里盛了盐水,舀了两勺出来含在嘴里漱了口,又接过他递上来的一个小盖碗,揭了盖子,里面是黄灿灿的烂米粥,盖子轻轻一抖,隐藏在里面的油呛小葱花被抖出来,飘在粥上,黄绿相间的颜色银勾人食欲。
一勺下去,挖上来一勺莲子和枸杞,味道甜甜腻腻的,很好吃。
小虎将两个剥开的鸡蛋用小刀切开,将坛盖当成碟子放在上面,另一边摆了几片切的薄薄的牛肉,煮的软软的,浸了姜的缘故,吃下去身上暖暖的,感觉有汗出来了。
贺云初让小虎伺候着慢悠悠地吃完,漱了口放下擦嘴的布巾,才瞪了小虎一眼:“你把我这里当成你们驸马府了,这种作派,是行军呢还是郊游呢。”
小虎也不着急,边收拾东西边说:“就这些,哪儿能跟驸马府里的比。每次府上家眷外出,烧香理佛什么的事情,排场大了去了,府里的管事用度都比这气派。若不是四爷不让,我还给您准备了好些东西呢,都没让拿。”
贺云初皱了下眉头:“你从哪儿弄的这些东西?”功备营那么个地方,怎么会弄到这么多东西?
“陈护卫带我去取的,他府上东西多的很,我想要什么,他手底下的丫头婆子二话不说就预备了,整整装了一大车,可惜了,四爷都不让带。”
贺云初垂下眼睑擦拭指甲上的油渍,没有接他的腔。
功备营下的宅子,是她的外宅,在功备营的那三年里,是族里的长老们议事的地方。现在,这个地方改在了益州。
车上铺着厚厚的狼皮褥子,被子上羊毛被,怪不得这一路她都没感觉到冷。
前面的队伍中传来马蹄的抑止声,马车跟着速度慢下来,安锐的声音清清的传进来:“前面八百步的地方就是水源,武伙长已经带人温好了水,要队伍停下来吗?”
贺云初想了想,吩咐他:“叫陈阵去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停下扎营吧。”
想想也不会的什么问题,她只是想让陈阵去亲自布置这些事情,给他一个树立权威的机会。如果没有其他阻隔,往后陈阵就是她的侍卫长了。这也是上次几位长老共同议定的事。
但看陈阵的态度,他似乎并不乐意。
陈阵比贺靖小几岁,蜂腰猿背,五冠生的硬朗,是典型的斛律族男子的长相,即使板着脸看起来威严,但长期跟在掌政使身边耳濡目染,气质矜贵,行事沉稳,还是很有魅力的。
贺云初在军衣外面披了件大氅,踩着脚凳下了马车。正准备卸下马具的兵士们看到主将过来了,脸上露出欣喜,几天的疲惫也消失不见了。
贺云初吩咐几个伍正先让一部分人去伺候马,一部分人去吃东西。人太多热水烧不过来,挤在一起压时间。等前面的人吃完了,便去将所有人的水袋灌满,又把随身的干饼泡进水里濡软。后面吃完的人领了水袋和干粮,这个时候,马也吃完了豆料,饮了温水。
在到达夏州前,这里是最后一处水源地,也是最后一处荫凉,接下来的路将是一望无际的隔壁和肆虐的风沙,阳春四月,正是西北道风沙最大的季节,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
乘着兵士们各自聚在一处吃东西歇息,贺云初过去看了眼刘道远。
刘道远一个人占了一辆驴车,小小的车子被五个身材高大的侍卫围得密不透风。贺云初走过去,他们对这个主将似乎也并不亲善,警惕地看着她。
战后补充进来好多人,而且功夫都不错。这个地方又不是益州,几个侍卫对这位主将本能地起了防范之心。
但她是主将,刘道远是她手下的兵,明面上,他们也不能阻止主将对她的兵做什么。
刘道远还昏睡着,面色红润,嘴唇泛白,耳根下出现了一大块青色斑痕。贺云初伸手在他颈窝里试了试,很烫,但鼻子里出来的气息却是冰凉的。
贺云初凝眉看了看,叫了游七过来。
☆、明月小令(二)
此时,游七能做的很有限,他能查出病因,却找不到治疗的方法。这种阴损至极的手段,在江湖上很遭人唾弃。游七出生于正宗鸿儒世家,触类旁通地学会了医术这种旁门左道的技艺,却难有施展的空间。偶有一展绝技的时候,也是在远离尘嚣的寺庙,化成佛前的俗家弟子给那些远道而来,慕名求医的穷苦患者医治。
他的医术精进于此,但接触毕竟有限。不过他从贺云初执意要带着刘道远一起走这点上判断,她认识可以医治此术的高人。
贺云初并没有多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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